第 22 章(2 / 2)

穿成末世菟絲花 田園泡 23955 字 8個月前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地方。

“行了,你跟著我們吧。”

倪陽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陸時鳴,然後又看了一眼範麥。

她似乎認為範麥一個女人沒有任何威脅。

範麥卻是一臉慘白,“我我我覺得我還是不……”

“你耍我呢?”倪陽一甩手裡的□□,範麥立刻把嘴閉上了,然後暗搓搓的往肖彘身邊躲。

範麥雖然說她生過一個孩子,年紀看著也不小了,但依舊屬於風韻猶存的那種。

倪陽看著範麥都快要把自己整個人擠到肖彘懷裡去了,登時就怒了。

她猛地一下擠過去,然後用巧勁把範麥往蘇軟軟和陸時鳴那邊扔。

範麥剛剛挨到陸時鳴的衣袖,整個人一僵,差點跪下。

蘇軟軟偷偷跟陸時鳴討論,“她是不是腦子有病?”

陸時鳴神色淡漠的看了範麥一眼,道:“都末世了,誰還管精神病人。”

蘇軟軟深以為然,覺得陸時鳴真是太聰明了,隻比她差那麼一點點!

……

“你認識路嗎?”倪陽一邊開車,一邊詢問坐在副駕駛上的範麥。

範麥戰戰兢兢的點頭,“認識。前麵路口左拐,然後直行,順著那條公路一直過去就是了。”

說完,範麥往後座看一眼。

蘇軟軟歪著小腦袋,靠在陸時鳴肩膀上睡著了。

男人一手按著她的小腦袋,一手摸著懷裡的半舊背包。

神色淡漠,眼神深邃。

冬日冷陽細碎,落在男人那張白到幾乎透明的臉上,就像一尊沒有呼吸,沒有生氣的雕塑。

範麥更加害怕,不停的抖。

“那個村子叫什麼名字?”

突然,陸時鳴開口了。

他的指尖繞著蘇軟軟細膩柔軟的發,說話時聲音沉靜,垂著眉眼,黑發散落,看不清表情。

“叫,叫範墓村。”範麥抖得差點咬到舌頭。

“範墓村?”

倪陽轉了一個彎,“你們這村子的名字還挺奇怪。”

範麥麵色慘白,什麼也沒說。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範麥說的範墓村。

村莊門口有幾個男人拿著榔頭,鐵鍬守著。一眼看到有車停下,立刻一臉警惕的看過來。

範麥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去開車門。

坐在後麵抱著肖寶寶的肖彘突然道:“天氣這麼晚了,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下?”

“啊,這個,我,我那麼久沒回來了,怕他們不認識我……”範麥似乎是想拒絕。

倪陽一挑眉,拎出了自己的槍,順便拿了三袋方便麵往車窗外麵一扔,喊道:“借宿!”

那幾個男人接到方便麵,眼前一亮,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把擋在村子口的那根巨大的圓木挪開了。

車子開進村莊。

範麥更加坐立難安。

“那個,這個就是我家了。”

範麥指了指一幢小樓房。

這幢小樓房看著有些年頭了。

雖然如此,但在這如此古樸的村莊,這幢小樓房看上去也是極為奢侈的。

它外麵貼著漂亮的粉白瓷磚,用鐵欄杆圍了一圈院子,裡麵坐著幾個正在打牌的男人。

有一個小男孩穿著破破爛爛的夏衫,腳上一雙拖鞋,被凍得青紫蹲在雞圈前喂雞。

一眼看到範麥,立刻飛奔過來,“媽媽。”

範麥把人抱住,眼睛立刻就紅了。

她使勁搓了一把孩子的臉,然後猶豫著看向倪陽他們。

陸時鳴靠在車窗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著,眉頭微蹙,似乎是有些焦躁。

他微微側頭,轉頭看向依舊睡得一臉憨憨的蘇軟軟。

小姑娘穿的跟隻球似得。

圓滾滾地蜷縮在他身邊,紮起的馬尾掃過他的脖頸,OO@@的有些癢。

車窗外狂風喧囂。

陸時鳴埋首躲進蘇軟軟的脖頸處,將人一把抱住。

蘇軟軟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拱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腦袋,下意識伸手拍了拍。

“狗狗乖。”

拍完以後才發現這是一隻變態男主。

蘇軟軟:!!!

蘇軟軟立刻連滾帶爬的下了車。

然後一轉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陸時鳴沉默著盯住這幢房子,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院子裡的幾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

範麥緊張的介紹道:“這個是,我是大舅子,這個是我二舅子,這個是……”

“你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舅子?”

蘇軟軟接過範麥的話。

範麥尷尬點頭。

十個舅子高矮胖瘦,橫看成嶺側成峰。

蘇軟軟認為這是高科技的基因突變。

十個舅子身上還有十分潮流的社會牌紋身,不過因為穿的太厚,所以隻能隱約看到一點點。

蘇軟軟想這真是個時髦的村子。

十個舅子叼著社會煙,目光落到倪陽和肖彘身上的槍上,似乎有些忌憚。

但卻並沒說什麼。

“我,我給你們安排房間。”

範麥領著大家往裡去。

那十個舅子的目光落到蘇軟軟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盯穿了。

蘇軟軟覺得這些人真是太熱情好客了。

果然是質樸純善的可愛農村人呀。

她笑眯眯的跟大家揮手。

同誌好,同誌們辛苦了。

同誌們臉上的貪婪神色更重。

範麥領著倪陽他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你們就住這……”

推開門,是間廁所。

範麥:……

“你好像對這個房子不是很熟悉啊。”

倪陽雙手環胸道。

範麥身體一僵,“那個,我,我很久沒回來了。”

倪陽嗤笑一聲,“哦,那有多久沒回來了?”

“呃,兩三年……”

“那你兒子眼力挺好,那麼遠就把你認出來了。”

範麥汗如雨漿,“他,他打小就聰明。”

蘇軟軟看了一眼那個正在跟肖寶寶搶泡椒鳳爪,被肖寶寶揍得嗷嗷哭的範麥兒子。

那邊突然傳來一陣

“吱呀”聲。

蘇軟軟抬頭,就看到陸時鳴踩著側邊的樓梯,慢條斯理的往上走。

樓梯是木製的,看上去有些老舊。

旁邊是一扇小小的窗戶。

有細碎的陽光穿透進來,男人的身影隱沒其中,明明被光照著,卻看不到一點暖色,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蘇軟軟覺得自從進入這幢屋子後,陸時鳴就變得十分沉默。

那種猶如死亡般靜寂的沉默。

絲絲縷縷的揪扯著人心。

陸時鳴的眸色很黑,很沉。

他仿佛不用思考,就找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蘇軟軟跟著陸時鳴冒出半個小腦袋。

房間很窄,很小,裡麵除了一張一米寬的單人床,就隻剩下一個巨大的老式衣櫃。

上麵都是灰。

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了。

“我們就住這吧。”

陸時鳴突然開口,轉身望向蘇軟軟。

眼眸深邃,似乎藏匿著諸多情愫。

蘇軟軟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陸時鳴突然笑了,眸色卻有些薄涼。

男人的手落到蘇軟軟白皙的小脖子上,輕輕掐弄。

“冷嗎?”

突如其來的關愛,讓軟不知所措。

“有有呦呦呦……”

不知不覺,怎麼就來了一段rap呢。

“軟軟晚上跟我睡吧。”男人俯身貼過來,細薄的唇輕輕開合,有溫熱的氣息覆在蘇軟軟的小耳朵上。

像是暖流般的往她的小耳朵裡麵鑽。

你能保證不拿小玩具出來跟她躲在被窩裡一起玩嗎?

蘇軟軟驚恐至極的縮緊了自己的小脖子,嚇出雙下巴。

陸時鳴改捏住那層雙下巴,指腹輕輕摩挲,似乎是在品評豬肉質量。

他微微歪頭,站直身體,身量比蘇軟軟高了很多。

就那麼站在那裡時,蘇軟軟要仰頭仰得很高才能看到他的鼻孔。

你這個人,怎麼每天都用鼻孔看人呢!

“軟軟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在蘇軟軟驚恐的視線中,男人心情似乎頗好的開始收拾屋子。

甚至把蘇軟軟最喜歡的芭比娃娃放在了床頭。

蘇軟軟看著那個缺了腦袋和胳膊腿的芭比娃娃,暗搓搓地抖了抖。

……

大家就這樣住了下來。

天氣越來越冷。

蘇軟軟蜷縮在被褥裡,習慣性的往身邊的大火爐陸時鳴摸過去。

卻發現自己隻摸到一塊空蕩蕩的床單。

蘇軟軟卷著被子滾來滾去,然後滾到了地上,“砰”的一聲摔醒了。

她模模糊糊坐起來,看到窗外清冷的月。

她跟著星星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一眼床鋪。

嗯?陸時鳴呢?

蘇軟軟拖著被子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看到那個半開的衣櫃。

衣櫃裡散發著濃厚的黴味。

蘇軟軟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戳了戳。

“吱呀呀……”

衣櫃的門被打開了。

露出蜷縮在裡麵的那個男人。

男人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黑發淩亂的落在臉上,靠著衣櫃,赤腳彎曲。

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穩,雙手抱膝,是個像嬰兒一樣防備心極強的睡姿。

感受到人的靠近,陸時鳴猛地睜眼。

小姑娘正歪頭看他。

月色她,那張臉純潔漂亮的不可思議。

陸時鳴眸色有瞬間混沌,但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他朝蘇軟軟伸出手,“來。”

蘇軟軟磨磨蹭蹭的鑽進去,小小聲道:“你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什麼是奇怪的事?”

男人反問。

蘇軟軟想了想,“就比如這個……”

衣櫃門上有一個小小的圓洞。

蘇軟軟把自己的小手指塞進去。

“彆戳……”

陸時鳴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已經進去了。

蘇軟軟勾了勾自己的小手指,然後突然驚恐道:“拔,拔不出來了……”

陸時鳴的表情非常平靜,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抹點油吧。”

男人掏出油,替蘇軟軟抹上。

“出,出不來。”

你辣個是什麼油,這麼不好使,嚶嚶嚶。

蘇軟軟抽空低頭一看。

“愛愛愛”辦事專用油。

蘇軟軟:……能不能專業一點,消防小哥哥要像你這麼不專業早就失業了。

陸時鳴慢條斯理的扯著蘇軟軟的手腕子轉了轉。

“啊啊啊!手斷了,我的手斷了!”

蘇軟軟開始鬼哭狼嚎。

隔壁房間的倪陽聽到聲音立刻衝進來。

“怎麼了!”

“嗚嗚嗚……”

蘇軟軟痛哭流涕,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已經開始腫起來了。

“你沒事戳那個洞乾什麼!”倪陽怒吼。

“我,我看到有洞就想戳一戳嘛……”

蘇軟軟十分委屈,“你難道不想戳一戳嗎?”

倪陽:……想。

個屁!

陸時鳴站起來,走出衣櫃,掏出自己的斧頭,“沒辦法,砍了吧。”

蘇軟軟麵色慘白,哭得更慘了。

“不要砍,不要砍,嗚嗚嗚……”

倪陽也跟著變了變麵色,“這個,不好吧?”

蘇軟軟也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但是陸時鳴卻堅決的表示還是砍了好,以絕後患。

蘇軟軟表示你果然是嫌棄我了,居然覺得我是後患。

男人拿著手裡的斧頭,那斧頭鋥亮鋥亮的,帶著凝白的月色猛地朝蘇軟軟的小手指揮過去。

“啊!”

“哐當”一聲。

衣櫃的門被分成了兩半。

正好從那個小洞分開。

蘇軟軟得救了,她衝進陸時鳴懷裡表示你原來還是愛我的。

陸時鳴摸著他的小斧頭遺憾道:“砍歪了。”

蘇軟軟:QAQ,所以你想砍的是啥?

她果然還是逃脫不了十八塊的命運嗎?

她不活了!

蘇軟軟氣憤的表示要跳窗。

然後被外頭的冷風一刮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冷哦,等暖和一點再跳吧。

“這個是什麼?”

突然,倪陽站在衣櫃前,指著那個被陸時鳴連帶櫃門一起坎壞了的底板,然後伸手敲了敲道:“這個下麵,好像是空的。”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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