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又翻了一雙拖鞋出來。
傅澤以找到拖鞋以後,看到陸晚還搖搖晃晃地站在玄關,手上還拎著高跟鞋。
他微微斂眉,揚了揚下巴示意她:
“愣著乾什麼,換鞋。”
正說著話,突然,一陣小旋風吹過似的,白色的一團突然衝出來。
小旋風遠遠跳起來,陸晚下意識伸手去接,小東西穩穩落在她懷裡。
陸晚卻因為這一下子突然失了平衡,搖搖欲墜。
下一刻,卻“砰”地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吃痛地癟起嘴:
“哎呀。嘶——痛死啦。”
她本就是南方姑娘,說起話來帶著軟軟糯糯的感覺。
清醒的時候還好,喝醉了的時候吐字不清,連隨口說話,都有一種嬌嗔的感覺。
像是再跟熟悉的戀人撒嬌一樣。
耳畔男人的呼吸稍窒,問她:
“沒事吧?”
陸晚稍稍有一些意識,還知道此時身邊這個男人是傅澤以。
是翹了她婚禮,讓她淪為A市名流圈笑柄的,她的——
老公。
也依稀記得,她今天費了這麼一遭力氣,是要來做什麼的。
她軟著身子整個人靠著他,口中似是嚶嚀:
“唔,磕著了,好痛,不能走路了……”
陸晚本想著下一秒傅澤以鐵定把持不住,說不定就會抱起她,欲行不軌……
到時候她就反手一巴掌抽過去,
告訴他,這叫婚內出軌。
呃,不對。
和合法妻子,好像不算婚內出軌。
還沒等她迷迷糊糊地想完,突然被人一推,身子猛地撞在旁邊的牆上,痛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可是本能地,卻護住了懷裡的一小團。
“喵——”
白色毛茸茸一團的小東西不滿地叫了一聲。
陸晚下意識給它順毛。
男人看著她醉意深濃,仍在安慰著懷裡的貓咪,不由怔了怔。
不過冷靜自持的聲音還是響起來:
“我對女人沒興趣,如果想勾./引我,請你出去。”
陸晚睨他一眼,她已經醉的連怎麼還嘴都忘了。
自然也沒注意到男人冷靜克製的外表下,眼底的微醺。
醉意漾然,如洵洵浪潮,汩汩而來。
就連微燙的淋浴,也沒讓他清醒過來。
信手拿起毛巾擦了頭發,裹起浴巾便往臥室走。
酒勁兒上來,天旋地轉般。
沒空管那女人的死活。
漆漆暗暗的臥室裡,連一絲燈的光亮也沒有。
傅澤以憑借著記憶,終於躺到柔軟的大床上,雙目一闔,頭腦越發迷幻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比床墊還柔軟的小胳膊小腿搭上來,霎時間溫香軟玉在懷。
他起先還本能地抗拒,直到溢著酒香的紅唇主動吻上來,才倏然放下身段,天旋地轉,已然位置顛倒。
窗外隱隱透進來點點路燈的光。
像是洞房花燭,一燃,就是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