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酒店走廊裡,空無一人。
剛才兩個人路過時聽見的奇怪聲音仍在繼續……空氣中曖昧的因子彌散開來。
不過此時的陸晚卻一點兒也感受不到什麼“曖昧”。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黑影根本沒被她關在她的房間裡,反而跟著一起到走廊裡來了!
陸晚平生作天作地,自問什麼都不怕,隻單單除了這東西。
傅澤以的門從裡頭被他打開,冷白的皮膚,勾人犯.罪的八塊腹肌……兩相對比,顯然比那追來的黑影可愛多了。
陸晚被那東西嚇得快要神經衰弱,一見到傅澤以,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想也沒想,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見著他就一下子撲了過去。
口中還喊著:
“啊!傅澤以救我!”
她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受自己大腦的控製。
等到傅澤以在她的催促下,終於關上門進了房間的時候,陸晚才發覺,自己,呃,自己正掛在麵前這個男人身上。
像一隻無尾熊。
而他正一臉莫名其妙和微微不耐地看著她。
陸晚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突然,男人冷冷開口道:
“又玩投懷送抱?”
“不是,不是啊,”
陸晚連連擺手,她這回真是比竇娥還冤,看著男人那一副:“我不管,你就是想來勾.引我”的表情,她頓了頓,還是試圖解釋,
“我剛剛真的嚇死了,不信你過來看!”
說完,就聽男人不屑地低低冷哼一聲:
“怎麼,還有鬼追你麼?”
“你怎麼知道?!”
陸晚看他一眼,也沒在意其他,拉起他的袖子就往門口又去。
傅澤以一臉:你就是想來勾.引我,還想騙我有鬼,你騙傻子呢?的表情,冷冷看著她。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有東西追我,”
陸晚拉著他快步往客房門口走去,邊走還邊說:
“不是我說,你怎麼還想到有鬼了,現在都9102年了,你快收拾收拾你腦子裡的封建殘餘吧。”
還沒等傅澤以還嘴,兩人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客房門口。傅澤以見陸晚有要看外頭的意思,便伸手去開房門。
卻突然被她按住。
肌膚相接的那一刻,從她手心裡傳來的溫涼之感,讓傅澤以目光滯了滯。
碰到之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像是觸了電似的,瞬間將手抽了回來。
這個小插曲結束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開始尷尬起來。
“咳咳,”
還是陸晚先乾咳兩聲,打破了尷尬,
“那個啥,你快來看,就從這兒往我房間那個方向看。”
她指了指貓眼,自己乖乖退後兩步,給他讓出位子。
“你誆我?”
傅澤以離開貓眼,退後一步,突然發現自己怎麼信起了她的鬼話。
陸晚湊到貓眼前一看,一眼就看見黑影“撲棱”一下飛過來,像是一下子要飛到她臉上,登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嗷”一聲,回過頭就往他懷裡鑽。
“你看你看,現在就在門外,好大一隻,”
她說話的聲音輕顫,確實是嚇到實處了,指著門跟他解釋,
“好大一隻蛾子!”
傅澤以懶得再去求證外頭有沒有一隻大蛾子,隻是看著嬌俏媚人的姑娘這會兒嚇得麵色發白,緊緊摟著他不撒手。
他抬起手,卻頓在了她頭頂上方,始終沒有落下。
須臾,又將手收了回去。
冷聲對懷裡的人說道:
“抱夠了麼?”
他剛剛在她來之前,正脫了衣服要去洗澡,聽她急著敲門,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去開門。
此時上身未著寸縷,如今炎炎夏日,她也穿得清涼,小吊帶超短褲,這樣緊緊抱著他,裸露的肌膚直接接觸。
親密無間。
傅澤以皺著眉,忍著沒將人直接一把推開。
陸晚原本浸在自己害怕的情緒中,整個人都不好了。突然被傅澤以一提醒,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抱著人家了。
不過她自知理虧,也隻能尷尷尬尬地撤開手,主動往後退了兩步。
她低著頭,頭一回可憐巴巴地問:
“我可以在你這兒待一會嗎?我怕我房間裡還有,嚇死我了。”
陸晚抬眼期待地看看他,儘量忽略自己過於白蓮的語氣。
但是說完這些話,她覺得自己簡直白蓮花本蓮。
太他媽做作了。
男人審視的目光投過來時,陸晚心中一緊。
天地可鑒,她對傅澤以絕對沒什麼非分之想,雖然前天晚上她醉酒朦朧之中能大約感覺到他活好又持久,但她也並不是個貪欲的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樣一看過來,她就覺得一陣心虛。
她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彆那樣看著我啊,我告訴你,就算你脫.光了□□躺我旁邊,我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