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我把他喂貓。”
……
貓咪才不吃你們這些臭男人。
傅澤以步子大,轉眼已經走出好幾米去了。陸晚正想趕緊追上他,卻突然,聽到一聲——
“啊——救命啊……救命!”
她下意識就往聲音的方向找去。
聽著這聲,好像是從海的方向傳來的。
這個時間點,帶著孩子到海邊兒玩的人已經漸漸少了,海邊兒也隻剩下零零星星一些人在。陸晚此時在海邊的沙灘上,這樣看過去,很快就發現了聲音的源頭。
距離沙灘大概十幾米的地方,一個小男孩正掙紮在水麵上。
海浪將他的頭發打濕,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大好的樣子。
陸晚心中一驚,她遊泳還不錯,不過這種緊急時刻,根本沒考慮遊泳的問題,下意識就直接往海裡走。
一開始海水還隻是淺淺的,隨著她往前走,很快一驚淹到了她脖頸一下,整條裙子都浸在海水裡。
穿著長長的裙子在海裡遊泳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因為等到陸晚終於抓到小男孩,要帶他往回遊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她的裙子被勾住了。
怎麼也動彈不得。
耳邊呼呼的海風響起來,陸晚眼看著不遠處一個大大的浪打過來。
她兩耳嗡嗡,像是被打懵了。
意識在慢慢渙散,腦海中甚至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湧出來。
她不會英年早逝,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那樣……唔,也好。
就可以去見爸爸媽媽了。
陸晚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往下沉,呼吸越來越困難,大口大口的水湧進胸腔。
她應該是快要死了,至少難受得要死了。
不過沉入深淵,徹底失去意識之前。
好像有一雙修長的大手,牢牢將她籠在懷裡。
她靠在堅硬的胸膛上,最後一點感覺是——安心。
就這樣沉睡在海裡,也好。
***
處處潔白的環境,滿室的消毒水味。
要不是環顧四周,看著是一間普通病房,陸晚險些以為自己這時躺在太平間裡。
九死一生,竟然撿回一條命來。
她一雙眼睛骨碌碌看著四周,很快,男人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視線裡。
他一身衣裳仍濕漉漉的,碎發半乾,顯然還沒來得及換衣裳,一直等在病房裡。
“醒了?”
他聲音微啞,眼中有點點紅血絲,似乎已經焦急地等了許久。見她一醒,忙不迭問,
“還有哪不舒服麼?”
“沒有了,”
她搖搖頭,趕緊問,
“你救了我?那個小男孩呢?”
“被他父母領走了。”
他解釋完,又問,
“你身份證在哪,我去拿來補手續。”
“啊?”
陸晚一聽到“身份證”這三個字就慌了。幸好傅澤以沒有自己去翻她的行李找身份證,不然她的身份就赤.裸.裸全暴露了。她頓了頓,
“我沒事了,隨時可以出院,要麼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拿證件。”
她剛剛溺水,才醒過來,傅澤以有些不放心:
“你能行麼?”
“沒問題的,你等著啊,我打車回去,很快就回來。”
她身上已經被換了一身病號服,說著,掀起身上的被子就要走。
“等等,”
下了地,卻被男人叫住。
陸晚看過去,見他掏掏口袋,卻發現錢包也濕了。
傅澤以頓了頓,乾脆把手中的手機遞了過去,
“拿著我手機,解鎖支付密碼都是六個零。”
“呃,這,不大好吧?”
陸晚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她,有些遲疑。
“拿著,少廢話。”
他乾脆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床邊靠著床頭,冷冷說,
“趕緊拿了東西回來贖我。”
陸晚被他逗得“噗嗤”笑了聲,連忙保證:“好好好你等著我啊。”
打車時打開他的手機的時候,她才發覺,這個男人的生活似乎單調的要命。彆人說的他什麼花天酒地,奢侈糜爛的生活,好像全都在誇大其詞。
他的生活,好像明明隻有酒,兩三個朋友,和,一隻貓。
連壁紙都是那隻可愛的小白貓。
她正看著壁紙上的貓貓發怔,卻突然打進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