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囡囡沒有惡意。”
***
考試很快就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始了。
陸晚坐在前排,正在空調底下,冷氣吹得她隱隱頭痛。不過倒要有些好處,讓她本來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拿起試卷之前,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意圖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這張卷子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是理論知識,後半部分是命題設計。
陸晚雖然平時理論知識背的不認真,好在剛剛臨時抱佛腳也有些用,加上這卷子明顯偏重後半部分的成績,前麵的理論知識占分數比很低,是以,緊張地結束考試之後,她覺得心裡頗為輕鬆,甚至隱隱有了幾分把握。
一出了考場的門,就見到門外的梁媛等的直轉圈圈。樓道裡沒有空調,一從考場出來,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氣。
梁媛在這個環境中等了她兩個多小時,眼看著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陸晚心疼的不得了。
幾乎是在她一出門的時候,梁媛就看見了她,趕忙就問:
“晚晚,怎麼樣怎麼樣?”
問起來,竟像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陸晚笑著點點頭,給了她一個甜甜的wink,張開雙臂就要抱梁媛。
誰料卻被對方退了半步給躲了過去,隻聽梁媛說:
“彆,彆碰我,我身上都是汗,臟死了。”
陸晚卻渾不在意,徑直抱上去,笑意滿滿地說道:
“謝謝我媛姐陪我來考試,今天考的不錯,晚上帶你吃大餐。”
倆人從來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會一起分享喜悅。陸晚這時也是因為跟自己小姐妹在一起,有些喜形於色,這才沒注意自己在哪兒就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聲音雖不大,卻也足夠旁邊的人聽到了。
還沒等陸晚和梁媛下樓,就聽後麵有女聲不屑地說:
“瞧瞧,人家有後台的有自信自己直接考過了被選上,這學校也真是的,明明已經選好了人,還非得大暑假的都把人叫過來陪跑。你還在這兒愁眉苦臉擔心個什麼勁兒呢,人家都高高興興吃大餐去了,也就你還在這擔心。”
這話說的太過明顯,並且聲音也不小。
明擺著就是說給走在前頭的梁媛和陸晚聽得,想讓她們不多想都難。
不過這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熟悉,陸晚沒多想,因為聲音耳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隔壁班,一直與她不對盤兒的林詩。
她沒多看,直接轉回頭,像是多一眼都懶得看對方的。
不過說來陸晚跟這個林詩其實也沒什麼過節,至少陸晚是這麼覺得的。
隻不過是林詩喜歡的一個大她們一屆的師兄,明確表示對陸晚的好感,陸晚對這人沒什麼興趣,隻是直直白白給拒了。沒想到林詩卻把這件事情給記在了心上,每每看見陸晚都要翻個白眼,逮著個機會都要冷嘲熱諷一番。
陸晚原本對她這些無聊的挑釁也並不在意,頂多就在林詩翻白眼的時候大勾著唇衝她冷笑一下,在林詩冷嘲熱諷的時候大咧咧毫不顧忌地懟回去。
隻是今天她剛剛考完試,有點身心俱疲的感覺,好不容易見著梁媛才稍微心情好點,可不想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林詩破壞了自己的心情。
誰知道對方卻沒有她這麼好心,見她回頭,上來就翻個白眼,說道:
“呦,真狂,還敢回頭看呢。不愧是有後台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走在林詩身邊的是學院裡出了名非常努力且成績拔尖年年因為成績優異拿獎學金的一個姑娘,叫薛瑩。
林詩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是對薛瑩說的。
陸晚聽了林詩這話,也隻是無奈地在心裡笑笑,並不準備搭理她。
沒想到倒是身邊的梁媛沒忍住,雖然沒有回頭但也是霸氣地直接開口道:
“有些人說白了就是嫉妒,隻是不肯承認,隻能在那兒酸,酸有個卵用,不是不服麼,不服就憋著!”
梁媛和陸晚是室友又是好友,在學校裡幾乎時時膩在一起,對林詩和陸晚之間的不對盤自然有些了解。她是直來直往的性子,也不待見林詩這種陰陽怪氣,動不動冒酸話的人。
陸晚一聽好友這麼說,想著周圍天乾氣燥,還真怕梁媛這暴脾氣,真跟林詩吵起來再出個什麼事兒。便安撫地對身邊的梁媛輕聲說道:
“行了,不值得計較,咱倆趕緊抓緊時間玩去。”
說完,便拉著梁媛就想快走。
她現在算是想開了,那些讓她不愉快的人,趁早有多遠躲多遠,省了惹自己不開心。
走在後頭的林詩大約是心裡早就憋了火沒處發,這時便正好借題發揮想找陸晚麻煩,竟然一步邁上來,一把抓住陸晚的肩膀,手上一使力,給陸晚推了個趔趄。
幸好梁媛在邊兒上,堪堪拉住,才沒讓陸晚摔出去。
陸晚站穩了以後,還沒等她自己發火,身邊的梁媛已經先一步回過身去,抬手就把這推的一下還回去。順帶還怒氣滿滿地放了句狠話:
“林詩,你他媽再推她一下你試試哦?”
也許是她這樣子有些凶,林詩被推了一下,竟然也沒敢當即做什麼。
反倒是林詩旁邊兒的乖乖女薛瑩,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當即就拉著林詩:
“阿詩,你沒事吧?”
這話才讓林詩回過神來,她臉登時漲紅,一看就是惱了。她恨恨地瞪了梁媛一眼,說道:
“梁媛你厲害什麼呀,你跟陸晚真是物以類聚,這會兒還好意思替她說話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