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乾脆又伸手將他那隻手提著的東西也搶過來擱在旁邊。
見他不解的眼神看過來,陸晚訕訕笑了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他……呃,捏了捏手臂。
並且在氣氛更尷尬之前,笑著說了句:
“呃哈,那個什麼,我是怕你手酸來著。咱倆先歇歇,歇歇。”
“我手不酸。”
傅澤以絲毫不留情麵地直接說道,說完,便稍稍彎腰要去提那幾個袋子。
這樣一個動作,使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限縮近,從超市裡出來不過一會兒功夫,他的耳朵已經被凍得有些發紅。
現在這樣的暴雪天氣,實在不是能露著耳朵的時候。
她稍一停頓,便趁著他彎腰這個功夫。她正好能夠到他背上的帽子。
陸晚想也沒想,一踮腳,雙手將他的帽子一拉,那帽子便牢牢被戴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這種羽絨服上的帽子,沒有抽繩。如果就這麼帶上是很容易被風一吹就掉下去的。
她看著他脖頸上虛虛圍著的圍巾,趁著這男人愣怔的空擋,乾脆將他的圍巾拆下來,準備好好給他將帽子也圍進去。
男人卻回過神兒來,直直將這個動作躲了過去,眸光微動,卻趕緊將眼睛移了開,口中帶著微微的不滿:
“你乾嘛?”
陸晚聽著他這句廢話,忍不住板著語氣:
“少廢話,低頭。”
……
空氣有一秒鐘的停滯。
就在陸晚以為對方會無視她的話的時候。
傅澤以卻悶悶應下:
“噢。”
說完,還乖乖巧巧地低下頭,任由她擺弄。
陸晚給他係好了圍巾,看著此時被裹得密不透風的傅澤以,滿意地點點頭。
倏忽伸出手,隔著帽子揉了揉他的頭,口中嘟囔似的輕聲誇讚一聲:
“嗯,真乖。”
這一套動作加上話,她坐起來說出口行雲流水,十分自然。
一直到做完了,才突然發覺有些不對。
這樣和諧的畫風,似乎不應該屬於兩個馬上就要離婚的人。
不過還沒等她多想,便又看見地上放著的幾個袋子。這些食物可不能這麼一直放在雪地裡,不然恐怕要被凍壞的。
現下頭一樣重要的,便是趕緊提上東西回去。
陸晚看著這幾個袋子,又犯起了難。這是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向身邊這個身強力壯,能整夜不累的男人求救。
她軟了聲音:
“呃,傅二少爺,……以哥,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我拿兩個你拿兩個,剩下一個咱倆一人拿一半呀?”
她想了半天,覺得好像也就這樣能看起來公平一點。
傅澤以搖了搖頭,顯而易見地不滿意,他開口道:
“你怎麼不說你拿上所有,我背上你呢?”
……
他這麼說的話,看來是對她的安排不滿意了……
陸晚正苦心琢磨如何讓他滿意。
那人卻睨她一眼,一臉不甚在意的樣子:
“不然這樣吧,反正還沒離婚,你叫一聲老公,我都幫你拿。”
???
好無恥哦。
不過此時人在矮簷下,陸晚也不能看著這些東西拿不走,便隻能硬著頭皮,快速叫了一聲:
“老公。”
“你說什麼?剛沒聽清。”
傅澤以微微等著眼睛,佯裝沒聽見地看著陸晚。
陸晚有求於人,隻能暗暗吃下這個啞巴虧,放慢了速度,又說了一遍:
“老公,幫我拿一下吧。”
“你就是這麼求人的麼?還有啊,我覺得你這聲喊得不夠甜,”
男人微微挑眉,一臉不滿意地挑刺,
“來,重新說一遍。”
第二遍,陸晚已經是咬著牙在說了。
讓她再說一遍,還要求人的語氣,還要甜一點。
她還不如原地死掉。
可是那人壞的很,眼睛瞟了瞟地上的幾包東西,然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
陸晚恨恨瞪他一眼,旋即又閉了閉眼,把心一橫,乾脆捏著嗓子揚聲開口:
“親親老公大寶貝可不可以幫人家拿一下啊,求求你啦!”
說完,就連陸晚自己都好想給自己兩巴掌。
惡心。
做作。
呸。
傅澤以卻好像很受用似的,抬手揉揉她的頭,一臉寵意:
“乖老婆。”
……
???
這樣看起來,竟然莫名像一對甜的膩死人的恩愛夫妻。
陸晚皺起眉,一臉黑人問號.jpg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