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聽著他說道:
“我同意離婚,但是,我希望,在我們婚姻的最後幾天,能像任何一對正常的夫妻一樣。這是結婚證賦予我的合法權益,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沒想到傅澤以會提出這麼一個亂七八糟的要求,陸晚忍住想白他一眼的衝動,深吸一口氣,禮貌地給了個回應:
“滾犢子。”
傅澤以瞥她一眼,不滿地說:
“從你第一回見到我到現在,我答應你多少事了?一開始答應裝你男朋友,後來答應你搞那個什麼無聊的計劃。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有這麼難麼?”
陸晚一時啞口無言。
她張了張口,最後隻能無力地辯駁一句:
“不行,我不同意,我看你天天在外麵玩的不是挺開心嗎,神經病啊突然想不開回來跟我過夫妻生活。”
她是一時情急,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說完,她就後悔了。
這他媽說的叫什麼話。
去他媽的夫妻生活哦。
陸晚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一天究竟都在想什麼。
總之剛才傅澤以一提起要求跟她像任何一對正常夫妻一樣,她腦子裡就不斷回想起兩個場景。
一個是今天在雪地裡,她那大聲的一句“親親老公大寶貝”……
以及對方能溺死人的眼神。
另一個,則是昏昏暗暗的房間裡。
兩具年輕的身體輾轉交疊,抵.死.纏.綿。
那房間裡還伴隨著她染了哭腔的嗚咽。
香豔絕倫。
一時間,明明她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層被子,還在瑟瑟抖著。
可就這麼晾在外頭的臉,卻猝不及防地變得滾燙。
傅澤以似笑非笑,看著陡然紅了臉的陸晚,挑眉向她:
“想什麼呢?”
陸晚被這麼一問,登時心虛起來,硬著語氣說:
“你管我想什麼!總之,不行,你這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不可能,我告訴你不可能。”
……
兩人這番“不愉快”的交流最終被李阿姨敲門叫他們吃飯給打斷。
陸晚這才反應過來,看來他進了她房間的事情傅家人都知道了。
是以,一直到出房間門之前,她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臉委屈巴巴氣鼓鼓的模樣。
瞧著模樣,像是被傅澤以這個登徒子毀了名節的小寡婦似的。
傅家本就人丁興旺,一大家子人。
今天因為傅煜涵的電話打過來,傅老爹便將住在半山彆墅二期的傅家長媳高媛,和她的女兒傅念一道接了過來。
是以,今天吃飯的時候,便格外熱鬨。
傅念今年八歲,和她那個小叔叔——宋欣傅顯的小兒子傅禹城一樣大。
兩個孩子雖然差了一輩,但是湊到一起,總是吵吵鬨鬨地玩開了。
顯得原本空蕩蕩的彆墅裡,登時有了熱熱鬨鬨,過年似的氛圍。
傅澤以和陸晚下樓的時候,傅念正好看到他們。
小姑娘小小年紀就嘴甜的很,開口就是:
“二叔叔,二嬸嬸,快點下來吃飯呀。”
陸晚也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便笑著應下來:
“就來了。”
高媛一直住在另一頭兒的彆墅,雖然知道傅澤以和陸晚一直感情不睦,甚至這幾個月以來,傅澤以乾脆就沒回過傅家。
不過她到底不知道他們倆這回齊聚傅家老宅,是為了離婚來的。
是以,出於好意,一見著這倆人,便由衷感歎一聲:
“能見著你們倆這樣和和睦睦的回家裡來,我這心裡都高興。”
說完,還沒等兩人說話,便向著傅澤以繼續說道:
“小以你看這樣多好,以後可彆再胡鬨了,這樣的好媳婦哪兒找去呀。”
說話的時候,傅家人幾乎都已經坐在餐桌前,正等著一齊開飯。
這話自然也叫邊兒上的人聽了去。
傅老爺子對自家孫長媳的這一番話十分滿意,接著話頭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傅澤以:
“小媛說的對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踏踏實實留在家裡過日子了。”
傅澤以和陸晚兩個琢磨著離婚的當事人聽得有些尷尬,正不知如何接口的時候。
坐在另一邊兒的傅子然卻諷刺地開口道:
“爺爺大嫂你們就彆操那麼多心了,二哥二嫂這不馬上要離婚了麼,二哥在外頭自有人陪著,你們在這兒就是說出花兒來也沒用。”
說完,就被坐在她身邊的宋欣輕輕推了一下,低聲斥責:
“你說什麼呢?”
陸晚已經習慣了這個傅子然成日裡的陰陽怪氣,懶得搭理她,乾脆看也不看她,隻向著大嫂高媛說道:
“沒關係的,大嫂放心啦,相信就算沒有我,傅澤以他,一定也能過好的。”
這個話題就隻能這麼尷尷尬尬地聊兩句,便被轉移開了。
幸好有傅念和傅禹城這兩個小鬼,倒也讓一頓午餐吃得還算愉快。
***
被暴風雪困在彆墅中的日子簡單又單調。
無非是吃飯——回房間待著——吃飯——回房間待著。
周而複始,兩點一線。
因為一整天都沒有任何活動,眾人都不怎麼餓。
是以,一直到了天色漆黑,晚上□□點鐘的時候,眾人才吃完了晚餐。
晚餐結束後,陸晚率先回了二樓的房間。旁人倒是都留在客廳裡看電視聊天,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倒是發生了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傅澤以從他在一樓的房間裡抱了被子,徑直就走到陸晚門前敲門。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