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旖旎彌散,事後陸晚將自己半個腦袋都包裹在被子裡。
方才的性感妖嬈全無,隻剩下潮紅的雙頰。
小鹿般晶亮的眼睛此時盈著點點水霧,格外惹人憐惜。
身畔的男人長臂一身,將她攬進懷中。
自問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晚,隻覺得怕跟他對視。
她乾脆窩近他滾燙的胸懷裡,汲取著他身上的熱量。
被她這樣靠著,淺淺的呼吸噴薄在肌膚上,傅澤以隻覺得自己心緒又湧動起來,攬著她的手也不受控製地在她腰際摩挲著。
陸晚覺察出他的意圖,連忙縮緊身子,下意識道:
“不可以再繼續了!都四次了,你、你再來我真的要死了……”
聽著懷裡嬌俏的人這樣委屈巴巴地抱怨起來,傅澤以不禁笑起來,揉揉她的頭發:
“好好好,以後有的是時間。”
聽著他這樣無賴的話,陸晚忍不住仰起頭想瞪他,可是真的雙目相接的時候,尷尬的倒是她了。
她訕訕地收回眼神,又將頭埋回他懷裡,悶悶地說:
“我算是上了賊船了……”
傅澤以輕輕撫著陸晚的頭發,啞著聲道:
“起來了,我們去洗澡。”
聞言,陸晚暗暗癟著嘴,不滿地嘟噥:
“呸,色.胚,誰要跟你一起洗澡啊?”
明知她這是害羞了,他還偏不放過她,反而故意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一起洗澡怎麼了,你身上還有哪兒我沒看過,沒摸過?嗯?”
“傅!澤!以!”
陸晚被他說得幾乎炸了毛,怒氣衝衝地抬頭瞪著他,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你哪兒學得這麼多羞恥的話!”
他卻像全沒聽到她這些控訴似的,輕笑著道:
“叫老公。”
陸晚白他一眼:
“叫什麼老公啊,我們離婚了,你忘了嗎,要不要我拿離婚證給你看看啊?”
“沒事,反正很快就複婚了,你遲早要叫。”
男人說著話,邊從旁邊扯過來一個厚厚的毯子,還沒等懷裡的人反應過來,便一把將她拉起來,用手裡的毯子嚴嚴實實將人裹了起來。
然後攔腰抱起,徑直進了浴室裡去。
***
晨光微熹,屋外的光亮透過窗子窗簾,直直照進了屋子裡來。
陸晚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隻覺得渾身酸痛,連動一下都難受。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躺在旁邊,連睡眼也好看得引人犯.罪的男人。
她想也沒想便一腳踹過去。
媽的,罪魁禍首。
她整個人感覺都快散架了,他還好端端地睡著。
不過她雖然踹了他,力道卻不大,隻是讓他從夢中醒來罷了。
他一醒過來,眼睛還未全睜開,便一臉滿足的笑意,直接將身邊的人拉過去,緊緊抱在懷裡。
陸晚雖然表麵上不情願,可心裡卻是十分受用。
一雙瑩白的小手也伸過去回抱住他。
故意使壞似的,她縮到他胸前,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撓他癢癢。
她知道他一向是很怕癢的,手上缺絲毫不肯放過。
等到身畔的男人輕而易舉地掙開她,並一下將她桎梏住的時候。她想也沒想,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趁著他吃痛的空檔,連忙掙脫他的懷抱,直接抱著被子滾到床邊。
傅澤以睜開眼,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突然起身朝著她便過來。
陸晚卻已然想好了對策,麵帶挑釁地說:
“我告訴你哦傅澤以,你要是再靠近一點兒,晚上就給我滾去睡沙發。”
“哦?”
他微微挑眉。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和小咪睡,總之,這個房間你就彆想進來……”
誰料話還沒說完,便感覺手腕一緊,然後是天旋地轉,他又撐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隻說:
“由不得你。”
……
傅澤以又是一陣不知憐香惜玉的行徑之後,才算是放過了她。
等他一道折騰隻覺得神清氣爽之後,她卻是連抬個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啞著嗓子使喚他:
“沒力氣了,把我衣服拿來。”
他此時倒是好說話起來,叫做什麼就做什麼,一說幫她拿衣服,他便自己先穿上居家服,徑直向著衣櫃走去。
這套公寓裡的衣櫃是放在他住的這間主臥裡的,先前傅澤以和陸晚一起去華影買的衣服也都是放在這衣櫃裡的。
不過那都是夏天的衣服,什麼吊帶裙短袖超短半身裙什麼的。
陸晚無奈地搖搖頭:
“傅澤以你是不是傻,衣櫃裡都是夏天的衣服。”
說完,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禁又繼續說道:
“嘁,突然想起來,離婚那會兒你問我在Z市的地址,說要把衣服都給我郵回來,我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收到呢。”
傅澤以轉頭看向她,勾勾唇:
“我那是胸有成竹,早知道你還得回來。你瞧瞧,這不是不僅回來了,還直接住進我臥室來了。”
陸晚白他一眼:
“少跟我講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哦,你當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為了騙我的地址!虧我那會兒還很驚訝,你怎麼能找到我家的……”
一說起之前的事情,她就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