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66(1 / 2)

剛好,歐仁錦的生日馬上也要到了,歐少文提前好幾天就琢磨著給他買禮物,還偏不讓他知道,叫著李伯說是要出去剪頭發,不許他跟。

歐仁錦剛好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也沒戳穿他那點顯而易見的小心思,打開電腦接收郵件,瀏覽器一點開,滿滿一列的搜索記錄——

“什麼生日禮物能讓人印象深刻?”

“超級有錢的人會喜歡什麼禮物?”

“三萬預算左右可以買到什麼合適的生日禮物?”

“男朋友生日送什麼最不落俗套?”

他一手撐著額頭,垂下眼簾輕輕笑了笑。

真是的。就知道歐少文不會無緣無故要單獨出門,明明這段時間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每時每刻跟他膩在一起。

他估摸著他想給自己個驚喜,偏偏還逗他給他發微信。

“小朋友剪完頭發第一時間給我發照片哦,你的新發型除了理發師我要第一個看到。”

過了一會兒歐少文回他:你做不了第一個,李伯和店裡麵其他客人也會看到的。

歐仁錦:那些小細節就不要在意了。

歐少文此時坐在奢侈品店外的長椅上,垂頭喪氣地跟李伯訴苦:“買禮物好難。”

“你不用這麼在意的,歐總喜歡你,你買什麼他都開心。”

“我想送他點特彆的,讓他能印象深刻的。”歐少文糾結於這個印象深刻,但是自己本身就見識不多,又覺得歐仁錦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沒什麼能讓他感到意外的。

過了幾個小時,歐仁錦又發了微信來催他發新發型照片,歐少文逛得有些泄氣,“算了算了,我們先去剪頭發吧。”

“我覺得,你要不買一對戒指吧。”李伯走在他身後,突然開口提議道。

歐少文的雙眼叮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他回過頭,給了李伯一個充滿感激的眼神,恰好沒走兩步,抬眼看到一個婚戒奢侈品牌,又活力滿滿地進去逛去了。

於是,在歐仁錦生日這天,他收到了一枚婚戒。

吹完蠟燭睜開眼的時候,歐少文有些拘謹地捧著戒指盒站在他麵前,嘴唇翕動,吐出一句:“不跟我結婚的話,戒指可以先戴嗎?”

歐仁錦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回答。隨著他的沉默越來越久,歐少!少文的目光也一點點黯淡下來。

“沒關係,我還有備用的禮物。”他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正準備把盒子收回去,歐仁錦抓住他的手,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如果可以,他實在不願意看他這樣失望地退而求其次;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和他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空運最貴的玫瑰,邀請全娛樂圈的人。

可是,現實就是不可以。

一吻作罷,他低頭抵住他的額頭,輕聲笑笑,“你的那一枚呢?”

歐少文被他吻得暈乎乎的,“放在我的百寶箱裡了。”

他那個百寶箱裡,放著從開始到現在歐仁錦送他的所有東西,還有一些他自己喜歡的小物件。歐仁錦第一次摘給他的幾片樹葉,送他的竹節玉墜,李伯買回來的遙控賽車,他們在纜車上親吻時被拍下的照片,賀亦鑫送的情侶款手表,和他這次買的屬於自己的那枚戒指。

“這不是對戒嗎?你讓我一個人戴啊。”

歐少文就瞬間雀躍了起來,“你等等我,我馬上去拿。”

他三步作兩步地邁上了樓,拿著一樣的戒指盒跑了下來。

“給我吧,我給你戴。”歐仁錦朝他伸出手,他便高高興興地把盒子遞給了他。

歐仁錦低著頭,用指尖撫摸了一下他的無名指,捏著戒指給他戴了上去,“戒指就是要戴在手上才好看,放在盒子裡就沒有意義了。”

“我也給你戴。”在歐少文看來,交換戒指是婚禮儀式的一個部分,此時此刻他們交換了戒指,就好像已經偷偷先辦了一部分婚禮,剩下的可以以後再補。

有了戒指之後,他那點結婚的執念好像退散了不少。他們一樣一樣做完了計劃清單中的所有事情,連心血來潮添上的那些也一行行打了卡。最後,他們去了海邊度假,給彼此拍了很多照片。日出緋紅的晨光下,少年的臉精致俊朗,似乎帶著一段欲語還休的故事。

就這樣一天一天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裡,像是螞蟻被淹沒在蜜海,然後終於在一個沒什麼特彆的午後,歐少文接到了管齊俊打過來的電話。

他躲在花園的角落裡,手裡捏著一片從樹上薅下來的葉子,有點難過,又有種石頭終於落地的安心。

“你打電話過來,是可以安排手術了嗎?”

管齊俊原本的說辭被他打斷,沉默!了一會兒,“我隻是準備跟你說,我的一個朋友在美國的科研所裡工作,他們那個團隊的研究方向就是人工心臟,我向他谘詢了是否有類似於體外血液供養儀之類的儀器,這個儀器的工作原理跟人工心臟很像,他說如果我能確保我所說的案例屬實,你又願意作為他們的實驗對象的話,他可以向上申請,自備儀器,由他們合作醫院最頂尖的人工心臟手術專家專門過來為你們做手術。”

歐少文“嗯”了一聲,淡定道:“可以的,他們有什麼順便要做的實驗,也可以在我身上做沒關係。”

管齊俊頓了頓,“在此之前,你先得向他們證明,你之前所說的一切,關於傷口愈合和器官重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他們害怕這隻是某個臆想症患者自己的說辭。”

“要怎麼證明?”歐少文眉頭微鎖,他之前答應過歐仁錦的,不會再故意傷害自己了。

“我已經跟陳歲打過招呼了,讓他把之前你住院時候病曆資料發給我一份,來證明你無論是外傷還是骨骼,恢複速度都比平常人要快很多。”

聽到自己不用再用自我傷害來作證明,他稍稍舒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又自嘲地笑了笑。

在他決定要做這個手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又要違背對歐仁錦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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