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太紮人了,隻要從中級場末位掉下來,積分會全部清零。
花臂男人當時就握緊了拳,“還有4場,我就可以重新挑戰了,你們小心點!”
“那你加油。”王樂敷衍地點點頭,已經看到了走來的時綿,“校長您打完了?校長您辛苦了!”
拿靠墊,倒水,端營養液,一氣嗬成。
由於他狗腿得太理所當然,那花臂大漢憋了半天,愣是沒能憋出句嘲諷的話。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和沙拉的相比,拳場的營養液口味很正常,喝下去胃裡還有種暖暖的感覺。
時綿乾了一大口,問王樂:“那人剛才瞪我乾嘛?”
一提這個王樂就想笑,“他剛才覺得您肯定要輸,把全部身家都押星獸贏了。”
那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還沒徹底脫離貧窮的時綿決定同情對方一把,“是個可憐人啊。他也不容易,陰陽兩句情有可原。以後碰到,你好好跟他講道理就是。”
“講道理?怎麼講?”王樂覺得這不太像他們校長的風格。
時綿又乾了口營養液,“我怎麼跟你們講的,你們就怎麼跟他講。”
王樂悟了,“下次在拳台上碰到,我一定好好跟他講道理。”
雖然沒有中級區環境好,初級區的休息大廳也比學校舒服太多了。
時綿抱著抱枕一滾,整小隻都陷進柔軟的沙發裡,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拳賽直播。
七合幫還真是有錢啊,全息投影說看就看。
她在心裡仇富了一秒,發現又一場比賽結束,接下來上台的人竟然有些眼熟。
這人身形並不如何高大,打起架來也沒什麼技巧,但就是力量夠強,速度夠快。
他邁著步子衝向敵人的時候,行動間甚至有種貓的優雅。
時綿蹙起眉,“他不太對勁。”
“誰?”
場上交手的動作很快,兩邊一直換位置,王樂和陳翰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
時綿指指大屏幕左邊,“那個我要上高級,我前天見過,當時他絕對沒有這麼好的身手。”
沒錯,時綿覺得眼熟的就是她的好大兒。
好大兒當時要是有這身手,也不會一拳都沒挨過,就倒在地上嚶嚶嚶。
要不是他被對手打了後一直不受控製地流眼淚,時綿還以為自己認錯了。
周圍人對好大兒的印象也很深。
“怎麼又是他?他今天連贏九場了吧?”
“打完這場就是十場了,這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我要上高級有病吧?一邊哭一邊打。下午他一拳把人肋骨打斷四根,人家都沒哭。”
“一邊哭一邊打,還真挺特彆的。”
王樂摸摸鼻子,小聲問時綿:“校長,他是不是也用了藥劑?”
“你們有他這麼大的進步嗎?”時綿反問。
“這倒沒有。”王樂搖頭,“單論力量,他現在比我強。”
“也比我強。”陳翰補充。
“你們這都訓練一個星期了,他呢?”
既然拿藥劑給靈泉做了幌子,時綿怎麼可能不多了解一下,“據我所知,聯邦現有的藥劑多是激發人體潛能。這種激發是循序漸進的,也需要輔助訓練,不可能讓人一下子變強。”
這回王樂和陳翰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聯邦沒有這種藥劑,那就是違/禁/藥了。
而違/禁/藥,往往意味著不穩定,和高風險、高後遺症。
就在這時,場上的比賽結束,我要上高級取得了他的十連勝。
他並沒有下台,很快提交了對中級場末位的挑戰。
而時綿剛剛已經打過一場,現在中級場積分最低的,是陳翰。
王樂瞬間緊張起來,“這……不會有事吧?”
“沒事,輸了大不了重新打,又不是沒打過。”陳翰倒還算鎮定。
看著好大兒臉上始終未退的興奮,時綿卻不太放心,“走,咱倆也買票進去看看。”
剛撈了90多萬,時綿也沒省著,花錢買了兩張比較靠近拳台的票。
兩人剛坐定,那邊末位挑戰賽已經開始了。
論速度和力量,陳翰果然不如好大兒,沒幾下鼻子就被打中了,開始流鼻血。
他歪頭抹了一下,沒認輸,反而爆發出更強的戰意。
陳翰一直都是這樣的,有韌勁兒,格鬥天賦也不錯。
時綿就是喜歡他沉穩、能吃苦,每次都把自己逼到極限,也才有了最大最快的進步。
然而此刻時綿卻並沒有關注他,她一直緊緊盯著好大兒。於是也看到了隨著鼻血越流越多,好大兒興奮滾喉結的動作,和驟然收縮的瞳孔……
“小心!”
時綿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踩著前麵人的椅背,飛速向拳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