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全程背對著門口,說話有機器人代勞,拿東西有傳送帶,隻能從身形看出個子不太高。
程諾拿著工具,幾下就把測力器拆了,“怎麼壞成這樣?用機甲砸的?”
時??機甲本甲??綿:“……”
時綿決定問問她最關心的問題,“能修嗎?要多少錢?”
剛問完,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有沒有人?收房租!”
時綿不由望向孫長空,“這兩棟樓不是咱們學校的嗎?”
孫長空也很疑惑。
老頭兒往門外看了眼,發現是個三十左右相貌普通的陌生男人,“你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外麵的人頓了頓,有些不耐煩,“問那麼多乾嘛?我是藍翔校長的兒子。”
孫長空:“???”
突然多了個好大兒的時綿:“???”
有人專門盯著孫長空的動向,有人去開控電開關,有人負責偷渡啤酒,可謂是分工明確。
孫長空畢竟年紀大了,沒課的時候四處轉一圈,就會回辦公室寫寫畫畫。
胡一周他們等他進了辦公室,立即在全息教室門口集合。
“多虧王樂他們把那小丫頭引走了,不然咱們還得多防一個。”
一說這個就有人想笑,“她竟然叫他們翻地,真虧她想得出來。”
“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很正常。”
“還是他們老實,要我我就不去。咱們昨天都沒去,還不是屁事沒有。”
胡一周打開全息投影儀,擺滿座椅的教室瞬間變成一片石林。
風聲呼呼,高大的機甲在嶙峋怪石間穿梭,隨著巨大的槍/響和金屬的碰撞,不時濺起無數碎石。
胡一周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這就打起來了,挺激烈啊。”
“是銀月軍校和聯邦第一軍校。”有人認出了交戰雙方,“去年他們就爭得很激烈,要不是銀月其他隊員太拉跨,祁渡說不定就率隊拿下第一了。”
祁渡是銀月共和國近幾年飛速崛起的天才,精神力天賦極佳,擅長操作所有類型的
機甲。
這人格鬥和身體素質也遠遠甩出其他人一大截,14歲就能壓著那些前線下來的老兵打。
正因此,藍翔近幾年的最強新生寇偉才會被人戲稱為“小祁渡”。
胡一周坐回去,拉開啤酒灌了一口,“搞不好今年就有機會了,他的機甲好像又改了。”
“是改了。拆了去年的肩炮,換成了更為靈便的R40重機/槍,速度提了一大截。”
畢竟是軍校生,對這些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真是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媽的每次看祁渡操作,我都覺得我機甲課上了個寂寞。”
“那能一樣嗎?”
胡一周撇撇嘴,指著剛剛有人提到的重機/槍,“人家都用上R40了,咱們還在用R17。學校那台破機甲靈活度特差,為了節約能源還不讓隨便開/槍。”
“你對學校挺不滿啊。”突然有人道。
投影中雙方戰得激烈,胡一周也沒聽仔細,“連個小丫頭都能當校長,彆說你沒不滿。”
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人踩了一腳。
他以為是彆人不小心,沒在意,“光能打有什麼用?還不是連趙老師裝病都擺不平……”
話還沒說完,又被人踩了一腳。
這回胡一周不能忍了,使勁踹回去,“你老踩我乾嘛!”
腳還抬在辦空,人就僵住了,“校、校長……”
教室門不知何時已經開了,門邊正站著個嬌小的身影。
小蘿莉藍色格子衫配百褶裙,柔順的小卷毛全壓在一頂白色貝雷帽之下,看起來軟嫩又乖巧,就像那些大星上的小學生。
可一見她頰邊的小梨渦,就讓人想起她前天那兩場比鬥……
胡一周頭皮開始發麻,偏小蘿莉走進來,特地仰頭問了他一句:“說啊,怎麼不說了?”
胡一周:“……”
胡一周慫成了球,小蘿莉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又掃了圈其他人,尤其在他們手上的啤酒罐停了停。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不請我坐下喝一杯?”
幾個學生汗瞬間就下來了,“這個……這其實不是我們的。”
有人試圖解釋,其他人立馬跟著附和。
“對對!我們過來觀摩學習機甲操作,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些罐子。這要是哪個有心人放的危險物品就麻煩了,我們不敢耽誤,趕緊打開檢查了下。”
“是嗎?”小蘿莉不置可否,在幾人齊刷刷點頭中,拿出了酒精檢測儀==。
剛還抱著僥幸心理的一眾學生瞬間僵硬。
完了!她居然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當著她的麵還敢撒謊,不會罪加一等,當場被叉出去杖斃吧?
很快結果出來,全軍覆沒。
時綿收好檢測儀,從背包裡拿出了小本本,“要麼乾活,要麼挨揍,自己選吧。”
來的時候幸災樂禍,走的時候垂頭喪氣。
胡一周出門的時候,還被時綿叫住,“等一下。”
他剛要回頭,人就被踹趴了。接著腰間一緊,有人拎著腰帶把他提了起來。
“走吧。”
小蘿莉就這麼拎小雞仔一樣單手提著他,吩咐幾個滿臉震驚的男生。
頓了下,又晃晃手裡徹底傻了的人,“能打就是有用。”
胡一周:“……”
校長我錯了TAT!
以這種方式在樓後驚豔亮相,可想而知王樂和武壯壯見了,會是什麼表情。
兩人簡直笑拉了。
“哎呀這是誰呀?怎麼不自己走?是腿被打折了嗎?”武壯壯學他昨天的語氣。
王樂更是把他的原話還給了他,“
雖然後宮佳麗三千,校長她就寵我們,就寵我們。但看你這麼羨慕,我們還是幫你勸她雨露均沾,我們對你好吧?”
胡一周社死的眼淚已經從腦殼裡流光了,如今隻剩一腔熊熊燃燒的怨憤,“果然是你們。我就說校長怎麼知道我們在那,還提前準備了酒精檢測儀!”
至此,時綿的翻地小隊成功擴充到了七人。
看那幾個熊孩子默契地分成兩撥,互相彆著苗頭,時綿掰著胖手指算了算,“這才第二天,一大半學生就被我拐走了,趙查該怒了吧?”
係統表示認同,【是該怒了,無能狂怒。】
“無能狂怒也是怒。”時綿覺得趙查這個人不太對勁,就算想找茬,也不該這麼不顧及後果啊,學校倒閉了對他有什麼好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兩種可能:他太蠢了想不到那麼多,或者他還有其他目的。”
這一激果然起了效果,當天還沒過完,沙拉就來找時綿了,“校長,有家長在辦公室等你。”
時綿看了眼剛掛到天邊的夕陽,“還挺快。”
“啊?”
“沒什麼。”時綿收回視線,從椅子上跳下來,“你等我一下。”
說著朝翻地小隊招招手,“我去趟辦公室,回來檢查你們的進度。”
正揮灑熱汗的學生們眼睛一亮,礙於她的淫威,又趕緊壓住喜意。
幾人齊齊應是,手下的動作一刻也沒敢停。
沙拉很是詫異,“他們怎麼這麼聽話?潘達星的政/府又開始管事了?”
這都什麼形容……
敢情在這姑娘眼裡,政/府管事和太陽打西邊出來是一個概率……
時綿無語了下,說:“學生們還是挺懂事的,好好跟他們講道理,他們會明白。”
“講道理有用?”沙拉明顯不信,“每次孫主任教育他們,不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嗎?”
時綿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是方法沒用對。如果孫主任像小時候他們父母那樣,拿著棍棒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肯定願意聽。”
沙拉:“……”
校長辦公室就在孫長空辦公室不遠,昨天沙拉就收拾出來了。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使然,這群家長顯然選擇了孫長空的辦公室。
兩人剛進一樓大廳,就聽到了裡麵的說話聲。
“你們新校長呢?怎麼還不來?”
“架子真夠大的,以前老校長在的時候,都沒用這麼三催四請。”
孫長空語速緩慢,顯然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新校長前天才來,還不熟悉學校的情況。你們有什麼事,找我就行。”
“不熟悉情況?不熟悉情況她就敢瞎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