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連威便發現自己最近似乎有點飄了——他竟然敢讓莫裡亞蒂滾——他怕不是要被莫裡亞蒂大佬點天燈了吧?!哦,對,忘了,國外好像不興這一套。但是,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連威也怕把莫裡亞蒂惹毛了啊,畢竟他可是瘋起來什麼事都敢乾的人。
要知道,人這一輩子能有多大本事端看他對自己能夠下多狠的心——而莫裡亞蒂顯然是這些人中最狠的那種,君不見原本的世界走向中,他和夏洛克對峙時甚至肯用自己的命拉著夏洛克同歸於儘,這種連自己的命都不當回事的亡命之徒,誰能不怕呢?
但是就算是怕,那也隻能怕在心裡!連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耐煩地拔腿欲走:“都說好了回頭我去找你你怎麼還自己來了呢?你來這麼早我可沒空招呼你,我可不像你那麼有閒情雅致,沒事我可就先走了。”
莫裡亞蒂自然不會讓連威就這麼離開,他連忙攔下人,麵色一正,無趣地撇嘴道:“欸!那麼著急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連威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擺放、使用的頗有內含的手帕冷笑一聲,隨即嗤道:“行了,說正事吧,那麼著急有什麼事嗎?我們可先說好,我現在忙得很,沒時間接委托——隻有我挑生意,沒有生意挑我的,我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莫裡亞蒂微笑不變地回答道:“當然,不過你現在這麼說,等下會不會動心那可就不一定了。況且,這規矩是人定的,你這個策劃了那麼多場完美犯罪的人,難道還不清楚嗎?——這規矩立來便是為了被人打破的!”
對於莫裡亞蒂的發言連威不置可否,畢竟他的三觀還是有的,就算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對於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少同理心,但是就算是個習慣,已經遵守了十幾年的東西也早就成了本能了——他雖然天生缺乏善惡對錯正邪的認知,但是對於自己所學習到的善惡正邪對錯的劃分他並沒有太大的想要將之打破的想法——即使那麼多年下來他心中其實也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
然而有想法和要說出來,那是截然不同地兩件事情,至少在連威看來,那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反正他也不需要誰來認同他支持他,他的想法是對是錯、是好是壞也不需要他人來評判,反正——想法隻是想法,他並沒有打算要將它們轉變為現實。
因為,連威一向深知一個道理,此時的真理換了一個時代說不定就成了謬論,而不適時的真理,便是真理也不是真理!這麼說或許有些難以理解,但是歸根究底,就是大家都認為是對的事情那它就是對的!是錯也對!所以,他從不會去挑戰任何公認的事情——在還沒有另一個權威去推倒權威時,權威永遠是權威。
君不見指鹿猶可以為馬,小子安敢言善惡?
什麼樣的身份做什麼樣的事,那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嗬,既然你那麼有信心,那就來說服我好了。”連威吹了吹座位上的彩帶,隨即一屁股坐了下來,轉著椅子,敲著二郎腿,斜睨著莫裡亞蒂,一副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表演的姿態。
莫裡亞蒂心中不由輕哼一聲,嘖,雖然早就知道連威的性格了,但是,現實裡見到真的好想上去踩他兩腳!竟然比他還會裝逼!這簡直不能忍啊!
不過,莫裡亞蒂隨即在心中偷笑起來,因為,他不信連威會不接他接下來的委托——“殺死九頭蛇,怎麼樣?感不感興趣?”
連威當然是要搖頭的,畢竟,彆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現在的神盾局可還大半是九頭蛇,不毀了神盾局就不算殺死九頭蛇,而要毀掉神盾局就相當於與政府作對——他現在手裡可還等著幫洛基當總統呢!哪裡會接這種得罪人的活?
但是不等連威搖頭,便聽到莫裡亞蒂接著說道:“我知道現在神盾局內部有不少九頭蛇也知道你的顧忌,但是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證明神盾局內部有九頭蛇,然後乾掉他們,再加上那位謊言之神煽動一下輿論——那豈不又是一大攻擊政敵的利器?你知道,在操控輿論、偽造證據這方麵,我可是專業的~”
連威不由沉默了一秒,不得不說如果這樣算的話他確實有些動心,但是,這其中的不確定性很大也是絕對的。而且……“都是老朋友了,你也彆拿這種話蒙我,你這次來美國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可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找九頭蛇的麻煩!”
莫裡亞蒂這個人雖然瘋了一些,但是向來是無利不早起,每做一件事就必然有其深遠的意義與影響,況且,他與九頭蛇同屬反派陣營,連威可不相信他們會無緣無故懟起來。
“果然是威廉,我就知道瞞不過你~”莫裡亞蒂毫無誠意的稱讚道,不過隨即他便突然麵色一沉,說出了自己這麼做的真實原因:“他們手伸的太長了,動了他們不該動的東西——動了我的東西,自然要把命留下!”
看著莫裡亞蒂臉上難得一見的陰鷙,連威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測,他不由驚訝地望向莫裡亞蒂:“福爾摩斯現在也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