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審判的天平 36(1 / 2)

()善惡軸心事件,正義領主,黑暗騎士團……

說實話,記憶中的那些仿佛上世紀荒誕的滑稽劇一樣[嗶(cao)嗶(dan)——]的事實讓托尼真切地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堅強地活到現在的——彆跟他提什麼紐約烏托邦,問就是不知道,那個把小辣椒都氣走了的混蛋絕對不是他!

但是伴隨著兩份記憶之間的隔閡感漸漸消失,愈加分辨不清那份才是他自己真正的記憶的托尼看著對麵隔著牢籠不知何時已然淚流滿麵的彼得托尼不由以手扶額:“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啊!”

人人都說托尼·斯塔克有一顆鋼鐵之心,但是他自己卻知道他從來都隻是那個在聽聞霍華德的死訊後在實驗室裡把自己灌醉哭成沙比的小鬼罷了,隻不過因為他是斯塔克,所以他永遠不能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其他人麵前;因為他是鋼鐵俠,所以他永遠要是那個意氣風發對著整個世界說出“iironman”的男人。

有些話說的久了,就誰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事實還是謊言了。他有一顆鋼鐵之心,起初那不過是那群媒體的一句戲言,但是漸漸地連他自己都開始相信,他就是有一顆鋼鐵之心——無堅不摧,負重前行。

但是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嗎?不,責任從來都不是僅憑嘴說說就可以承擔得動的。即使他也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是鋼鐵俠,那些都是他的責任,是他的義務,是他的應儘之義——正像彼得對他說的那樣,如果你有我這種能力,卻選擇無所作為;這樣,如果有壞事發生了,就是因為你的不作為——這是彼得的想法,同樣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可是他們的處境又有所不同——彼得可以犯錯,而他,絕不可以犯錯!

當紐約之戰後他從夢中驚醒時,當他翱翔天際不再微笑時,當他不停地往彼得的戰衣上加裝各種各樣的功能時,他就應該再清楚不過的意識到,他遠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無所謂——他也會害怕,也會恐懼,也會想要逃避。但是他避無可避,他並沒有一顆鋼鐵之心,更隻是一具血肉之軀,可他同樣有著不得不去背負的責任與重擔。

他總是告訴自己他可以,他沒有問題,斯塔克無所不能。但是現在,現實卻給了他狠狠地一巴掌——他不能,他做不到,在他自以為是的粉飾太平之下是多如牛毛的致命問題——他救不了所有人,也永遠彌補不了他曾經已經做下的錯誤。

甚至,那另一份屬於“托尼·斯塔克”的記憶更是毫不留情地告訴他——事情永遠可以變得更糟糕。

x教授的存在托尼並不陌生,事實上就算拋開他們的盟友關係不提,同為頂級家族的繼承人,托尼斯塔克、查爾斯澤維爾、布魯斯韋恩三人本就是舊識。畢竟上層的社交圈就那麼點兒,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還能不認識誰嗎?

然而正因為熟識才更加明白查爾斯的能力的可怕——畢竟沒有人願意做出違背自己本來的意願的事情,更可怕的是查爾斯更能在你察覺不到的情況下乾涉你的思想——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所以在了解查爾斯的實力的基礎上再來看那份荒誕的記憶才更覺毛骨悚然——因為他突然發現,那份記憶中的“曆史”是真的符合情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件啊!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隻會使他愈加分辨不出兩種記憶的界限。而且托尼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剛剛他是和彼得麵對麵接收記憶的話,他恐怕已經迷失在白罐的記憶之中了。

但是即使有彼得作為他意識的錨讓他區分兩份記憶的性質,可也不要忘記——白罐也是“托尼斯塔克”啊!同一個人,相似的思維,相似的性情……就連托尼自己也不敢肯定如果自己經曆過和白罐一樣的事情他會不會變成白罐的樣子,畢竟——他竟然該死的覺得白罐的思維方式也很有道理?!

這就很可怕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多想這些的時候,因為托尼發現——彼得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太好……“梅姨……內德……斯塔克先生……嗚……為什麼?”眼看著彼得的情緒似乎有崩潰的征兆,托尼當即不敢多想抬手就開啟了關押著彼得的特製監獄,至於白罐的記憶中的那個什麼黑狼蛛——講道理,就那個翻來覆去隻會罵一句fxxk的kid他實在看不出來他哪裡值得防範——好吧,對於白罐來說他確實應該關起來,畢竟小狼蛛破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好事”,但是對於托尼而言那並不是問題,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即使他覺得白罐的某些思維方式並沒有毛病。

“嘿!kid,冷靜點兒!ihere。看著我,我在,深呼吸,彆讓那些記憶控製你,分清楚,那並不是‘你’的記憶!”托尼大步邁入雙手用力地按住彼得的雙肩強製他鎮定下來。

事實上以托尼沒有穿裝甲的力氣是不可能按得住,但是誰讓蜘蛛俠是鋼鐵俠的腦殘粉呢?所以即使彼得的精神狀態瀕臨崩潰,一對上托尼那雙獨一無二的焦糖色大眼睛彼得也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即使他心中依舊亂成一團亂麻,他依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自己暴躁的動作唯恐自己一不注意傷到了托尼。

二人對視了足足接近半分鐘,彼得方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聲音:“qaq斯塔克先生……拜托,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它們都是假的……”

雖然托尼也希望這些是假的,但是他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更不是會放縱彼得沉迷於虛假的謊言中的人——所以他堪稱十分無情地否認道:“不,彼得你知道的,它們都是真的,它們都屬於另一個你……其實你可以不那麼在意,畢竟那並不是‘你’,你大可以當它是上帝跟另一個你的開的一個糟糕的玩笑。”

聽到托尼的否認,彼得眼中原本亮起的希翼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直到托尼的話音落下許久之後,彼得方才懨懨地嘟囔道:“可是那也是‘彼得·帕克’啊。”

托尼也不由啞然,心中苦笑不已,不得不說彼得這個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擅長戳心啊……就好像之前那次說得他心軟不忍懲罰他擅自行動一樣,他總是能說出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雖然他和彼得的身世、成長經曆、成為超級英雄的原因幾乎沒有一處相同的地方,但是托尼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卻是整個複仇者中和他最相像的——同樣的責任心,同樣的表現欲,同樣柔軟的內心,即使他們表達的方式近乎截然不同,但不可否認他們的本質是相同的。

也正是因為這份驚人的相似,所以彼得的很多話他根本無法反駁——即使他勸著彼得不要把黑狼蛛的經曆放在心上,可是他自己有何嘗不是把白罐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呢?——見鬼,那個什麼絕境病毒到底要怎麼逆轉?!那個比他還要荒唐的家夥到底是怎麼在研究的過程中一點關於逆向工程的記憶都不留的?托尼可不相信他沒有做絕境病毒的逆向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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