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得過且過、寧當和事佬的束乾坤,是在六月十九以後性情大變。
能不變嗎?正是從那晚開始,那三個來曆不明的蒙麵高手陸續聚攏到黃摑麾下,威脅到他了師兄妹三人不可撼動的戰功地位!束乾坤潛意識裡有嫉妒、有看不上,疊加在對蒙麵的疑慮上形成了強烈的排斥,他越想就越咽不下這口氣,看桓端和風月反常地寧可吃悶虧不聲不響,所以豁出去了代他倆一次次去質問黃摑,
不過,在後來和紇石烈桓端交頭接耳之後,束乾坤收斂不少,隻會在背後抱怨了。還能怎麼辦,空降的三個是戰狼親自投放,而且束乾坤也確實技不如人……
今次束乾坤主動請纓來蒙陰,一來楚風月要去宋境和徐轅親近、必須有人在後麵策應她,桓端要避嫌、打泰安、走不開,那他得幫忙照顧師妹;二來,他也是為了他們仨能在黃摑麵前保持昔日的好印象,畢竟像黃摑說的,以後會有源源不斷的新人來曹王府填充,束乾坤你不能開派係林立的先河,說得對,但束乾坤怎麼也不能讓這些後起之秀後來居上不是?
雖然黃摑好像相信了桓端和風月六月十九是因為“苟且”才錯過戰機、把好端端的功績拱手讓給了三大高手,但束乾坤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妥,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姑且先接受了黃摑指責風月和桓端的“不可再被情誤”,無論如何作為大師兄的他一定要幫桓端和風月將功補過!
而六月廿六這場硬仗乾下來,束乾坤明顯覺察到了不對在哪裡:黃摑那家夥,寧可信任紅襖寨那個合作者以及新人、也不肯與我們三人推心置腹!所以,黃摑相信楚風月和桓端的苟且隻不過是嘴上說說、表麵笑笑,他對他們幾個,恐怕一次不勝百次不用了!
黃摑是誰啊!笑裡藏刀,虛與委蛇,無出其右!
雖然束乾坤現在是背後罵人,但他還是說不出的鬱悶,想怪黃摑為什麼不能把事情攤開來說非要暗地裡疏遠,可想了想好像是桓端和風月先不誠心的?
焦慮之外,束乾坤有些氣憤,不亞於今次竟做了食物鏈最底端的楚風月。
望著脾氣極差的師妹對著那冒充她的女人一鞭鞭狠抽、抽得體無完膚,嘴裡還罵“賤人毀我清譽”,束乾坤一方麵覺得風月太暴躁了、同是美女怎麼就和四然居士差了十萬八千裡,一方麵倒是覺得解氣,師妹,打得好,這女人該死,另一方麵,又翹首以盼黃摑來,希望他能給楚風月一個合理解釋。潛意識裡,束乾坤希望這女人成為黃摑的把柄,被楚風月逆轉到上風去,重新促成黃摑對他們一直以來的委以重任。
不得不說這位假楚風月頗有傲氣,被楚風月綁在柱上打得皮開肉綻,本能叫痛,都還嘴硬:“楚風月,你聽好了,我不是你手下的一條狗,我有名有姓,姓花,叫之……魅……”
“賤人,當初是誰將你從青樓裡救出來帶身邊、管吃管住還教武功,我楚風月儘養白眼狼的麼!”楚風月氣得大罵,打得手軟了都沒降火,滿心都是徐轅在酒樓裡說她委身於黃摑的樣子,他那時臉多凶她現在手就抽多狠,“翅膀硬了跟我頂嘴,還敢栽贓我想拉我下馬?蕩婦,就算你傍上黃摑我也照打不誤!打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摑大人……”當是時,帳外兵將齊聲,是見禮也是通傳。
“大人救我!”花之魅原還在嗷嗷叫痛,一遇救星便儘力作忸怩狀。
束乾坤當即腦補出,接下來,楚風月站在製高點,說,黃摑大人其實您才是被情(諧)色迷惑的那個吧,而黃摑因為這姘(諧)頭不得不處劣勢,連連道歉說,對不起,風月,我是被這女人吹枕邊風,迷了心竅,才對你產生疏遠,你且聽我說……
還沒腦補完,強光一閃,隻見那花之魅兩眼一翻、醜態畢露地被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帶血的毒蠍刀利索地回到鞘中,那男人竟二話不說就將她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