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本來就在淮東之戰對林阡有心理陰影的紇石烈執中,一聽到林阡聲音響起,就頃刻趁亂躲去了山深不知處。
精明如黃摑,忠厚如完顏承暉,倒是毫不猶豫地摒棄其它一切想法,分彆代元凶王爺和金帝,先並肩抵抗起林阡這個頭號勁敵……抵抗?怎麼抵抗,那可怕的刀鋒彷如具有一種凍結時空的神力,令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的他們霎時有如手足僵硬,還沒來得及想辦法活動四肢,就全被他那非人的內氣絞進了一片白茫茫大雪裡——
林阡來之前,他們大多在月觀峰範疇,少部分在摩天嶺周邊,有的是剛從俘虜被交換,有的正要對李君前和紇石烈桓端獲勝;林阡來之後,他們不分彼此,被打包一樣地掃出了泰山。
蒲鮮萬奴呢……林阡好像把這個人搞反了……沒掃準,錯落在自己人範疇……
“跟我一起,向南追殲。”不過,失誤是允許的,說明刀法還有上升空間。當林阡笑持長刀馳騁沙場,一股浩蕩之氣縱橫天地,山海慌遁,風雲驚避。
“好嘞,高手呢?彆躲啊!”楊宋賢緊跟林阡之側,努力與他並駕齊驅,同時朝潰不成軍的敵人笑吼。
接下來,居然真要把希望寄托於元凶王爺?
可惜,花帽軍要失望了,適才確實有不計其數的金軍,排兵於泰安四圍蓄勢待發,可剛要布陣,就被林阡的刀勢轟然攪亂,一刹後,或毫不猶豫,或彆無選擇,或慌不擇路,或隨波逐流地倉惶南逃——千軍萬馬,竟一開始就沒敢聚在一起,也一個都不敢從明麵上迎戰……全都被他林阡飲恨刀奪氣!
然而,分散偷襲真正是錯上加錯、自取其辱、作繭自縛。前一刻,總算有人被楊宋賢激將而出,須臾,卻遭到林阡刀打出頭鳥。惡性循環,越來越分散,愈發想偷襲……
馬蹄聲來,木竹連續響應,不像本來生長在那裡的,倒像本來就橫躺在那裡的,隨著戰局的經行,紛紛平行地起起落落。偷襲者們無從藏身,無所遁形,隻能硬著頭皮上。不容喘息,頭皮上就是一道衝天雪光,那玄衣男人和傳說中一樣無敵,飲恨鋒芒一往無前,劍擋立斷,刀接即碎。爾後,僥幸活下來的二三流高手們,武器代死,一摸發涼的頭皮,血和著青絲或白發一片片脫。
整個山東戰場,那晚就是金軍一觸即傷最輕也是禿頂的噩夢,從泰安到沂蒙由北而南整整一條刀路,迫不得已變成了迫不及待,前推後擁變成了爭先恐後。
後半夜將到泗水境內,前方氣息驟變,林阡氣勢如虹仍保持清醒,提示楊宋賢:“一流高手,五個。我四,你一。”
“這地形確實適合伏擊……”宋賢點頭,不再是以前的毫無心機,緩得一緩,卻如昨般一笑調侃,“總算我潺絲劍可以派上用場麼。”
這一路過來,他發現林阡果真不用誰掠陣,元凶王爺派進泰山打前哨戰的精銳們,壓根就不費飲恨刀吹灰之力。便連核心層的幾大高手,也被林阡這逆天的氣勢給打懵了,隻懂逃,逃到這裡才膽敢借地形反擊,第一批,終於敢露頭了啊。
“你也休息夠了?”林阡一笑,和宋賢搭檔從來就不需要磨合,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默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