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衝擊和狂悲狂喜,害得霍儀張大嘴巴以後,連一句這是為何都問不出來了。
拚命回想剛剛那個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反複倒回去想也想不通那感覺就像卡帶一樣。
寂靜中,半空啪一聲掉下一個暫時還不能碰的半焦物件。那好像是……盟王的……飲恨刀麼……
林阡當然自己沒進火場,他再莽撞也記得,他是肉做的;
危急時刻,他是以內氣控住短刀,隔空送進了林火上方,添了這一把不強不弱的力道,成功把自然風阻擋、給火場風助長、幫新火的延誤挽回了一絲時機,形象點解釋,也就是通過這一刀套住了林火的脖子、供新火先把隔離帶給燒出來然後林火自己就滅了。當然了,乍一看還以為他以一人之力就消了兩場火……
是的,霍儀記起來了,剛剛就是盟王的飲恨刀,豪氣縱橫,焚儘蒼穹,無雙鋒芒俯仰天地,擲地回響,經久不衰!
霍儀脫口而出:“卷地風來忽吹散,藍溪穀裡水如天!”雖然灰燼漫天,林火總算衰敗,山水原貌呈現,隻憑一刀罷了!
林阡總覺得現在沒什麼新的參悟,可隨便揮出來一刀也都是神跡,想了想,也彆不知足:“好了,去找六當家,一起出來救火。”
“好!”霍儀喜出望外,盟王在,敵人也不敢隨便出手。
七月廿一午後,藍溪穀火勢才全部撲滅,劉二祖一行也轉危為安,霍儀張汝楫皆見到主將無礙,興高采烈自然對林阡感激不儘。
劉二祖老淚縱橫,如昨般樸實:“勝南,我這條命,全靠你一次次地救。”一個人秉性淳良和他內心有建設沒什麼衝突,不多時他便主動問林阡:“勝南,是不是外界傳言,我和國安用變節降金?”
“是。陳旭分析說,應當有個內鬼,否則不會敗這麼快。”林阡儘量往小了說。陳旭說的卻是“至少”,在林阡時不時變笨的情況下,盟軍自然是以軍師看法為準的。
“你信不信,卻都來了。”劉二祖歎息。
“我想的是,有內鬼也先視為兄弟,一起當作整體救回。宋金誰強,一目了然,懸崖勒馬未嘗不可,過往一切我不追究。”林阡實際是說給那些牆頭草聽的。
“總有人眼盲耳聾,你付出得再多他也誓不回頭,該當如何?”劉二祖直指國安用是鬼,“叛便叛吧,竟裝無辜,賊喊捉賊反咬一口,存心要將這大好山河送給敵人糟踐。”
“我不知六當家和七當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粗略看來,你們確然是自相殘殺被敵人鑽了空子。”林阡早就明白,不管劉二祖和國安用到底是真是假,他們對於彼此都會是一口咬定的,至於咬定的對方的叛變理由,陳旭都已經分析得明明白白。
“若勝南先見的是他,他定會對你說是我為了功名出賣兄弟還裝清白。哼,他就是這麼說的。”劉二祖點頭,眼中卻明顯有一絲對林阡期待,欲言又止。劉二祖顯然是想問,你雖來了,信不信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