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七月廿二,國安用所領金軍才剛撤,又來一支江星衍所領金軍!!
好在,江星衍隻是奉蒲鮮萬奴之命來救國安用的,不需要殺人見血——如今的蒲鮮萬奴,大抵知道自己不被夔王信任,所以隻要求自己的隊伍打打下手掃掃外圍即可。
“多謝江兄弟......將軍,救命之恩......”國安用本就猶豫不決,一見故人便更羞赧躲閃。
江星衍臉上全是冷笑:“當初我跟你說李全有詐,你勸我說,兄弟情高於一切,不是林阡親自來動,誰都不準動。如今林阡還沒來,你自己倒是動了。”
“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兄弟情還深......”國安用自然不忿,“說起來也是被你江星衍動搖了根基!”
“笑死人了。困惑於兄弟情,所以你就寧可火上澆油來踐踏兄弟情?怎麼想的!天塌下來你作為一個七當家不去當個支撐之木,反倒先自己碎開還壓垮底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恕我直言,你這破罐子破摔還踹一腳、隻求發泄卻於事無補的樣子,醜極了!你甚至還不如你那些副將們!”江星衍不客氣地實話實說。
國安用一愣,冷笑:“林阡自己都是個殺人嫌犯、不一定能信得過,這樣的紅襖寨,不要也罷!撐不起的!!”
“自己沒能力還怪倚仗的對象不夠英明。”江星衍陰陽怪氣地嘟囔了一句。
“江星衍你!”國安用難免不是滋味。
“我說錯了嗎。你心裡認定劉二祖是鬼、覺得你自己被冤枉了,那你就去告訴林阡叫他提防啊!身陷重圍那就試著衝出去啊!努力表忠當什麼反賊啊!說到底,重視你自己比重視他多吧!”江星衍單刀直入繼續嘲諷。
“你算哪根蔥!你這叛徒,到先教訓起我來了?!”國安用心亂如麻惱羞成怒。
“嗬嗬,不巧我也就是這種人而已,沒想到你國安用也是這種呢。”江星衍啞口了片刻,忽然臉色蒼白地說,表情就像那種剛喝過血還在抹嘴的僵屍一樣。
作為海上升明月剛轉移重心到青濰的“驚鯢”,洛輕衣遠遠望著江星衍和國安用各自糾結的背影。
自打金軍主體從曹王府變作夔衛聯軍之後,不得不說宋諜的周轉開始不靈,畢竟他們大部分都紮根在過去的曹王府內,這段時間竟非得陪著花帽軍或亡命天涯或解甲歸田不可,沂蒙三戰他們除了調查出天火島外、都不曾有過實質性的建樹。
好在,轉戰青濰時驚鯢一脈總算可以在夔衛聯軍那裡積了一些底,情報網的組建慢慢地跟了上來,更幸運的是,戰狼雖被夔王謀害,卻還是說了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後暗中派了幾支麾下兵馬策應夔王,而洛輕衣正是其中一支金軍的軍醫,總算跟上了林阡的腳步。
“主公,斷不會教你孤軍奮戰。”她滿心都是歡喜,卻不能在臉上流露;調和的事且交給林阡,她隻負責傳信給他——國安用的勸歸並非無望,甚至連江星衍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