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倒是可以類比成不久前的林阡在青濰用一場小火滅了大火——雖然桓端奪氣的能力必定遠遠不及邵鴻淵,但至少可以在自己和郭仲元的麵前先形成個不容許邵鴻淵進犯的絕緣層以供二人喘息。
“想得很美。”邵鴻淵冷笑一聲,知桓端即使到極限也隻能自保,方才那麼磅礴的刀境不過就是個以攻代守罷了,當機立斷,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在這一招剛罷桓端又再次吐血之餘,裹風挾雨再一刀向桓端勉強創造的結界狂削激斬——
“先”形成個絕緣層?一次兩次你還能出其不意,事不過三,你快得過我?
知道你有能力搶師父的飯碗了,那你,還是死吧。
邵鴻淵毫不猶豫在此對桓端下了死手,但也出於對這重傷者的輕敵之意,噬氣經輕而易舉先放出五層之多。
說時遲那時快,桓端為護郭仲元而逞能舉刀,卻是連站都站不起來、完全靠意誌半跪在地拚死格擋,那一刻他隻覺靈魂都快被迎麵的巨力震出體外,反複問這些風裡流淌的雨水,你們,可否庇護住我曹王府的最後一絲生存之機?!
巨響聲撼天動地,師徒二人的刀迅猛乾脆地擊在一處。若比快、比凶狠、那當然都是桓端大輸特輸,奇跡卻出現在這耀眼光芒消逝之際,所有人都隻道是自己眼花——怎會是邵鴻淵的氣流被桓端的刀氣吞並了?!
就算是噬氣經原理相同,那桓端也最多第一層啊,對付已達十層的邵鴻淵,能出奇卻決計不應該製勝
“風裡流沙刀”楚風月最先看出這場對決的端倪。
“流沙?”郭仲元聽她咬重了這兩個字。
若說桓端從前參悟的意境都跟“黃沙”有關,那今日湊巧用上了環境裡的“秋雨”,沙與水一旦混合,居然正好和“流沙”相契。
桓端的刀氣,現在就是那半液態的流沙,一滴一滴沙漿堆積,能夠黏住所有物體,一粒一粒分開鮮明,具有使人致死的巨大夾力。
可以說這比往常流動的黃沙漩渦要強大萬倍,粘滯超強的流沙現在在邵鴻淵麵前就是個吸噬力逆天的無底洞——
噬氣經?噬氣而已;風裡流沙,可噬人,吸村莊,吞疆場,陷世!
而此刻,桓端還隻是個空有意境、沒有體力的狀態可想而知,前途無量!
邵鴻淵一念之差輕敵太甚,沒有用十成噬氣經將桓端一口氣摧毀,反倒給自己留了個無窮後患,
後患?當前就有危機!難道要讓世人恥笑,以為徒弟要將師父逐出師門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在,還來得及。自感受辱的邵鴻淵,毫無保留動用起另外五成氣力,加上可超常發揮的潛力,氣勢洶洶直朝桓端那風中之燭傾軋,桓端,為師要銷毀你了,要讓你死透死絕灰都不剩!
“護住將軍!”郭仲元看桓端在那之前就已力竭昏死倒在地上,一邊召集其餘人一起給桓端做人牆,一邊還是大聲把楚風月排斥在外,“你不準打!”
“沒人會知道!”楚風月蹙眉提刀,建議趁機殺了邵鴻淵,“死人說不了話。”
“但隔牆有耳。”郭仲元鐵骨錚錚,不惜死扛,“楚風月,你可不想束將軍白死,不想紇石烈將軍他”
“我再不出手你們全都會白死!”楚風月厲聲打斷,郭仲元這幾個強弩之末即使一擁而上,儘全力也隻能和邵鴻淵區區一人打平,“花帽軍敵眾我寡,除非我賣命,還能稍作抵禦。”
“不會敵眾我寡。花帽軍不需要宋人救。”這時,隔牆響起又一個熟悉的聲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