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陣前,好像還在‘阻力重重’?”楊妙真問。
她倆背後相托時那般默契,現實中卻一見麵就要鬥嘴不休。
“適才我送薛煥和解濤走,又收到了手下們新的情報。”段亦心說薛煥二人為了避嫌已然離開,“總算有眉目了,主公。”
“哦?”林阡當然高興,坐起吃得更香。
妙真注意到林阡並不曾為了薛煥失落,心下大慰。她一直相信林阡有基本的是非觀念,不會對他喜歡的金將一廂情願地死纏爛打。沒錯,出陣了就是敵人了。
“楊姑娘可知,涉及內鬼,為何你總是第一個受害?”段亦心先問妙真。
“無非哥哥疼我,我又是‘天命危金’的讖語傍身。”妙真說,“加上蒼蠅不叮無縫蛋,那段時間我剛好毀容。”
“這個詞不能這樣用。”林阡趕緊提醒,他以前說這七個字,曾形容自己是蒼蠅,沒少被陳旭笑話。
“唉,楊姑娘,你恐怕以為那內鬼首領一直害你?誰想,那人就是因為你受害、想救你、才變節的。”段亦心歎了口氣。
“……”楊妙真臉色微變,“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想做林阡的第四害!
“十三翼裡,離主公特彆近的,算核心層的人物了吧?”聞因一邊給她們緩衝,一邊心裡也直打鼓。
“我已找到證人,出去便可對質。然而到那時候,短刀穀幾大家族,還需主公您來安撫了。”段亦心強調其中盤根錯節茲事體大,剛好驗證了林阡早已有之的猜測。他雖對路成並不是過命的交情,但也惋惜這種將門二代的誤入歧途。
“該不會,是路成……”楊妙真的追求者雖不少,但毀容期間還不離不棄的,又要和林阡的近身有所重疊……不難找。
“路成?!那麼若熙她……”柳聞因驚呼,猛然想起星衍、飄雲、流年的那段對話。
“希望內鬼的伏法能夠幫主公喚回石矽了。”段亦心不置可否。
“你的那個情報組織,倒還有模有樣,以豫王府為主體,也算另類的金宋互融。”楊妙真笑問,“不妨叫它‘春風吹又生’?”
“言歸正傳。”可惜這裡占話語主動權的永遠是林阡,他輕而易舉就把話題岔走了,“石矽兵變還有其它因素,妙真,你繼續說?”
“師父是考我呢還是並不知道、在追問我?”楊妙真眼波流轉,笑意狡黠。
林阡一怔,楊妙真真是個噎死人不償命的存在!
“林阡哥哥當然知道,不如我先猜吧……”聞因看似解圍,其實激將。
“嗬,就你那猜誰誰不對的能力。”妙真冷笑嘲諷,搶著揭曉答案,“石矽的又一兵變因素,在‘三被害’。新嶼哥哥、宋賢哥哥、還有郝定。尤其郝定。第二次馬耆會戰,郝定緊步宋賢哥哥後塵,退居二線至今未愈。如果我是仙卿,隻需將郝定的遭遇添油加醋,必會對石矽的策反事半功倍。”
“石矽和郝定,注定既是假想敵,又是最好的朋友。”林阡歎他倆宿命相連時,聞因和妙真對視一眼,怎覺得他在一語雙關?
那麼,仙卿在有關郝定的輿論裡會怎樣添油加醋?“林阡所謂的金宋共融,既導致內鬼出現,又害得戰場遭殃!”如此豈止策反石矽,更加打擊楊鞍心態,兩人都會對林阡生隙,但又覺得對方在幫林阡,反倒會先互掐起來從而便宜金軍。
“主公,楊鞍觸不到金宋強弱的平衡,石矽疊加其上,就不一定了。”段亦心提醒,“眼下楊鞍和石矽雖是對峙,長此以往對金軍有利,我們不宜久留在此。”
“等天驕吃完就走。”林阡抓緊時間調整氣息,未果。不好了,下一戰,怕是再也不能靠武功去威懾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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