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宋盟的實際參與人還有個獨孤清絕,可惜他來晚一步,原想給林阡代勞,結果,以逸待勞了。
閒來無事,便在林阡清算戰利時,與同至的軒轅九燁在後方比劍,過過手癮。
“上次角逐,還是十年前在淮南,勉強打了個平手。”獨孤清絕的殘情劍勢頭正勁,龍飛鳳舞,逍遙不羈。
“後來你飛升、我‘枉死’,懸殊過大,再也無緣同台。不過,萬幸否極泰來。”軒轅九燁的軒轅劍亦風華正茂,有天衍門的溫瑞祥和而又不乏曹王的返璞歸真。
“何故劍境透徹澄清,卻是玄色光影?”獨孤清絕略有不解。
“君不聞,奇茶妙墨俱香?”除魔衛道之劍,愈發正氣凜然。軒轅九燁答完,也發問:“你的殘情劍,情感最傷時最強,如今帶醉,是‘為得新招強借酒’麼。”
“醉夢確有‘殘’念,不過,我借酒之初衷,更在知己知彼、戰勝林阡。”獨孤清絕實話實說。
“哦?”觀戰的北冥老祖頓然來了興致,“那你和阿九,倒是有一樣目標。”
“不一樣。”軒轅九燁哪是個愛吐露心聲的人,臉色微變,“我隻是要除魔。”
“今次你師徒二人前來,是為除魔斬妖?”獨孤清絕上了心,斂劍中止武鬥,“說來這群蒙古武士武功心法就很妖異,能吞他人真氣、用以迅速自成、而又不需要任何自身條件。”
“是嗎?那可比邵鴻淵的噬氣經還邪門。又或者說,邵鴻淵學來的隻是他們的一個旁支。”軒轅九燁有所悟。
“這心法,林阡也在大聖山無師自通。淵聲曾給它起名‘妖·枯木逢春’。”獨孤清絕回憶。
“本來隻是幫林阡打通血脈,助他固本培元,誰想到,竟讓他強到了沒辦法收拾的地步?哼……”軒轅九燁差點又暴露本心,趕緊收聲。
“你們在談《獨步聖功》?適才速不台說漏嘴,這個速成心法的名字。”這當兒林阡一身匪氣地過來,“範殿臣應該也在練這妖功,近期成長挺快,好在戰狼與他水火不容,要不然……”林阡陡然一拍腦袋,“那個完顏江潮,長得很像完顏江山啊!原來是他們三弟嗎!夔王府天火島的!”
“……”獨孤清絕愣在原地,林阡的腦回路太長了。
“你前一句話和後一句話有關聯嗎?”軒轅九燁冷冷問。
“呃……”沒有。
其實這種狀態的林阡倒是獨孤和軒轅都願見的,但就怕這獨步聖功帶來的捷徑太多、疊加在本來就已經很強的林阡身上,再不消停抑或達到平台,萬一他走火入魔,則未來後果不堪設想。
林阡來插幾句話,又被軍務給支走了。獨孤一直凝望他離開,握劍的手蠢蠢欲動。
北冥老祖忽然意味深長地問獨孤:“既然想戰勝林阡,那為何幫他守城?若是與金有仇,大可去蒙古,與林阡戰鬥的機會更多,而不至於像今日這般賦閒。又或者,趁他還沒到極致,你現在就將他打敗,大可奠定天下第一?”
“這對手,我隻想打敗,而非抹去。”獨孤笑而搖頭,“他越強勁,我才越有興。”
“然而,你終究屬於江湖,而不應該在戰場?”北冥老祖又試探道。
“十年了,江湖一直就在身邊。”話不投機,獨孤明顯心不在焉。
“師父,您是來勸退師兄的,怎好像勸起獨孤來了。”軒轅九燁打圓場。
“阿九,離他們都遠點。”獨處時,北冥老祖語重心長對軒轅囑咐,“年關歲末,星象愈發難測,或許蒙古才是小段與你的最終歸宿。”
“徒兒……”軒轅九燁麵色一冷,“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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