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平心靜氣打完偏師是正確的,木華黎不經意間就做了鐵木真的示蹤之物,引著林阡發現了:沙海的儘頭,是黃河天險、桌子山脈諸如此類的富饒山川和戰略要地。
隻要林阡頭腦清醒、有所準備,“赤老溫那五萬以上、剛在黑水打過勝仗、意氣風發南下的蒙古軍——不過是送給賢婿的新賭本!”
當前,曹王被成吉思汗親自堵在黑水以南,徐轅與博爾術在逍遙峰西側對峙,逍遙峰東側和外界仍被忽必來切斷。徐轅的態度和曹王一樣:“主公一步都沒差,留在漠南狠狠打;不把東部全拿下,如何貫通主戰場?”
“木華黎三千兵沒能順利過關,赤老溫聞訊應也有所準備,這場黃河之戰,敵我看來都會鉚足勁。”
林阡分析形勢時,不得不先提起那位如影隨形的蒙諜“長生天”,一直以來,林阡對他都隻能排除、無法剔出:西寧宣化之戰曾縮到二十以內,後來因為陳旭的否定而擴展到數千,今次孫思雨將人數降到千餘,範圍仍然大,不可能像木華黎那樣逐一排查,能采取的方法依舊是:有問題的都不用。
這方法雖可在短期內規避風險,但儼然不是個治本之計。試想,如果長期將那些被排除之人投閒置散,長生天終會察覺這種另類“肅清”,爾後可能會以自身的蟄伏來應對,同時調整其下線代職或者找人替罪以金蟬脫殼,甚至還會借機抨擊“絕對互信”擾亂盟軍軍心。那林阡還不如公然肅清,比木華黎能高明到哪兒去?
為免打草驚蛇,長生天所在的那幾百號重點嫌疑人,有時候,特彆是合乎需求或情理的時候,林阡還得放到前線溜達溜達。比如現在,辜聽弦孫寄嘯初戰告捷,赤老溫和這位王牌蒙諜怎可能不聯係?而林阡想統籌大戰,也確實該回頭調兵遣將。至於長生天到前線後,會添亂還是自亂,就看林阡怎麼拿捏節奏。
言歸正傳,情報戰都會全力以赴,刀兵戰,就更不言而喻了。
這場箭在弦上的黃河之戰,可以說對全局牽一發而動全身——成吉思汗和林阡,眼下在西夏國境北南分彆坐大、而國境西東皆未角逐,各有精英被對方攥在手心。不過,成吉思汗手段更狠、賭本更厚,雙方主帥能否坐下談判互換俘虜或者大決戰到底在何時何地發生,還得他說了算。
拉低視角到白馬強鎮軍司一帶,蒙古軍最大的優勢是人數和先手——
赤老溫的兵馬以五萬起底,動身早且一馬平川,故而或明或暗都已鋪陳到黃河岸邊,林阡的先鋒隻有他和孫寄嘯辜聽弦不足三千,加上西夏王師的態度還未明朗……莫非當然想幫林阡打這場逆風局——情報可抵消刀兵!
“木華黎有心帶你去黑水見鐵木真,趁你現在被信任,勿悖逆他。”林阡卻拒絕了莫非的留下,“黑水的待救軍民需要有人照應,光靠玄翦,不如你裡應外合。你對我說過,不想再看到更多的大月氏無辜死於屠刀,如今正是你效力和救贖的時候。”
“可是……”莫非如何不擔心長生天?任何一戰,都不該蒙諜比宋諜強!
“黃河這麼小的仗,我林阡還需要細作!?”林阡搖頭,豪氣乾雲,“公理大義,指向了你要去黑水,私事,更指向。”頓了頓,語重心長:“我有個莫將軍在黑水,你一定要把她帶出來。”
“……”他心一顫,呼吸不改,“一定!”
林阡見微知著決定先打黃河護銀川,既是給統帥盟軍殺回黑水奠基,也是為不久的將來對決成吉思汗消除後顧之憂。
“師父,黃河之濱,這兩日西夏武林有件大事。”不出成吉思汗和林阡所料,西夏王師果然聞風喪膽,故而西夏武林隻能自己會盟、共商拒敵大計。
“真不錯,我正想著,首都附近,不可能不雲集風流人物,鑄成西夏左廂軍自己的長城。”林阡自然慶幸,西夏還有希望。
“師父……”辜聽弦麵露尷尬,“他們會盟,可不隻是要對付鐵木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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