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知道,天道好還!”林阡登城拔刀,振臂一呼,盟軍山呼海嘯,刃光閃閃,蒙軍死傷累累,柳葉甲、無簷帽、鐵團牌儘皆染血。
再也沒有第五度奇跡,城上城下儘皆破防,千軍萬馬相纏如錯。火光衝天,黑雲壓地,雷響電激,一時不辨白晝黑夜。
亂世中,唯那雙飲恨鋒芒最刺木華黎的眼:林阡這種打法,沒見過,兵法裡沒有,彆人也不可能複製……
退避五裡,勉強站穩腳跟。然而十二樓優化了三次陣容去挑戰林阡卻敗了三次後,膽氣全無;一敗再敗,難免也損傷蒙古軍鬥誌。為了阻遏林阡攻勢,木華黎唯采取閉門堅守,叫陣不出。
翌日清晨,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迎敵,卻陡然發現,那千變萬化、神出鬼沒的飲恨刀刀法主人,不再是林阡,而是孫思雨、辜聽弦、阿綽——
林阡呢,他仿佛剛剛還在,剛剛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不見的!
“區區五萬蒙古軍,就想攔我師父,做夢!”阿綽笑說,海上升明月對你們的備戰了如指掌。
“多虧師父徒弟配合得好!”辜聽弦笑著讚師弟也自豪。
“嵬名令公實在酣暢,蒙古軍壕溝都為我設!”嵬名令公洋洋得意。
這是什麼意思!昨天心緒的反複拉扯重新回到十二樓的神情舉止——“日前,聽說林阡傷重因而沒立刻到北龍首山前線,如今回想起來,他根本沒受傷,他是刻意留時間給我們在居延布陣、‘重敵’……結果重的是嵬名令公!”“林阡不在此地,他已繞道北行?”“我早就疑惑過……”“那你不早說!”“我說了你們聽?!”該死的林阡,他先呈現一塊鐵,不知不覺幻化成棉花裡的針,蒙古軍重拳出擊,打哪都疼。
“木華黎博爾術,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林阡在分弓前便對嵬名令公和籍辣思義說,北龍首山的殘局清掃需要時間,因此黑水以東,木華黎有充足戰備,我等一定是硬仗。
“那咱們可以不走居延嗎?”祝孟嘗問。
“按木華黎風格,居延之外,兵馬能取的途徑,都很可能有陷阱。”辜聽弦搖頭,其它地方都是自討苦吃得不償失。
“千軍萬馬,難以像猿猴爬山越嶺。”林阡指著地圖上的小路,“武林高手,才有可能造山開道,但也是越少越能掩人耳目——趁敵不備,一百以下。”
籍辣思義最先請纓跟隨:“險路雖難,一旦成功,便能繞開在居延接戰的木華黎重兵,出人意表插到逍遙峰側,切入水泄不通的博爾術大軍中。”
“然而,如何做到不被木華黎察覺?師父向來是蒙古軍的最關注,若師父沒來,天地玄黃能探到吧?”孫思雨心細。日前談判促成,戰俘向東者多,有軍有民,必定有蒙諜渾水摸魚。
“先來戰他,再明目張膽走,在他最怕我的時候從他眼皮底下消失。”林阡提出,祝孟嘗先走一步,自己則來立威後再撤,由幾個徒弟用自己停留的視覺餘暉來掩飾自己在夜晚的行蹤。
“一人之威震兩處,一人出現在兩處,如此雙線開戰,可將敵人一分為二、互相求援;咱們則兩邊聯動著各個擊破。”孫寄嘯領悟,此戰“林阡”和林阡可以對木華黎和博爾術同時開戰,前者虛晃一招,後者草木皆兵。
“嗬嗬,說白了我是狐假虎威,他是真虎唄。”嵬名令公冷笑。
“屆時博爾術戰我,越風壓力會減輕。”林阡誠懇地望著嵬名令公,“拜托令公、阿綽、聽弦,撐住木華黎和六個分門主。他們一開始閉關不出,不會敢反擊,想不到探我。但一來蒙諜實力難測,二來博爾術戰力未明,‘木華黎得知我不在’九成在‘我趕回’前。這個時間差,諸位很可能會有苦戰,甚至血戰。”
“彆說‘撐’,我定能敗木華黎。”嵬名令公雙臂交叉抱胸,傲慢不可一世。
“我定會儘快回來,屆時,幫你應對你麵前還剩的敵人。”雖然雄心想憑一己之力攪翻十萬蒙古軍,但林阡也做好了疲於奔命的準備,“這個計劃,代號叫‘鼠屎入鍋’。”
“噗!”嵬名令公正喝著酒,一口沒噴出來:“受不了了!這叫‘安能動之’!粗鄙之至!”
“哦……好像是……”林阡說的同時,眾人使勁憋住了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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