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暗暗歎了口氣,若不是金帝、完顏匡、吳曦、安丙之流各打各的小算盤,曹王不至於才失算一次就萬劫不複,輝煌戰史也不會戛然而止。
“賢婿僥幸沒碰上年輕時的我,否則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曹王豁達地笑,竟好像知道陳旭在想什麼。
“封寒,你來找王爺,就是想露個臉?”聶雲回過頭,看故事已經說完,封寒還在翹首以盼。
“啊,沒,沒有,我是幫王爺帶了些情報……”封寒緩過神。
“不早說?彆誤了正事!”聶雲板起臉。
“也不見得是正事。”封寒嘟囔。
“什麼?”曹王和陳旭都上了心,發現封寒好像是故意等林阡走遠?
“還是黑水外圍那些愚蠢的夏民,信了木華黎和軒轅九燁的移花接木,覺得林阡才是屠殺他們的那個魔。”封寒說,民眾的節奏特彆好帶,全都認可“兵來如梳,賊來如篦,匪來如剃”,而且林匪一刀把逍遙峰北部掀得滄海橫流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哦,就那群在北龍首山給主公酒裡下毒的刁民?”陳旭沒好氣地說。
“他們?沒有留在黑水?”曹王問時,又咳兩聲。
“也沒去得成肅州。”封寒麵露尷尬。
原來,昨夜休兵,林阡曾與成吉思汗約法三章,不準濫殺,否則我要你人頭也師出有名。但成吉思汗還是鑽了個文字漏洞,沒濫殺、卻拋棄了這些民眾——為什麼說“拋棄”?說來可氣,這些民眾認準了成吉思汗是幫他們衝破黑暗的救星,死乞白賴非要跟著蒙古軍撤!然而成吉思汗哪顧得上又哪敢要?
可笑的是,這些民眾受輿論荼毒太深,哪怕被蒙古軍驅逐,也賴在肅州和黑水的“邊境”——“他們說,寧可死在肅州,也不被林匪焚滅。”
“那讓他們死吧!報來作甚!”聶雲氣得肺都炸了,這真不是什麼正事!
“九燁不愧得我真傳,永遠不失先機、把輿論貫徹得深入人心。”隻有曹王還笑得出來,“這些民眾,也是受騙者。從身到心,能救則救。”
“王爺,不怕他們養不熟?”聶雲皺眉。
“不怕。”封寒理解地說,不然他也不會明明氣憤還來報曹王了。
“王爺?”聶雲看曹王好幾次應該答話卻沒答話,覺得奇怪。
“眼下局勢微妙,鐵木真看似到腹地,實際進入包圍圈,盟軍持久戰必勝。”就民眾之變故,陳旭提出擔憂,“就怕他用這些民眾做文章,要求戰期提前,速戰速決。”
“提前也不怕。做足準備,怎麼打都可以。”曹王一笑,盟軍持久戰必勝,不代表閃電戰不勝,“鐵木真那小子,現在就像短刀穀的我,離‘服’就差一步。”陳旭低頭看棋盤,好像該自己說,服!
正待收官,有人來稟,蒙古軍要求在渾垂山儘快談判,一換窩闊台與斡烈,二約定肅州之戰戰期。劣勢下還敢諸多要求,明顯是應了陳旭的預判,拿這部分不省心的民眾當人質和賭注。
“陳軍師,果然心比常人多一竅,一切如你所料。”曹王笑而起身,身子卻晃了晃。
“王爺?!”聶雲慌忙衝前相扶,“不是說要睡會兒的?”
“民眾無辜,還睡什麼。”曹王舉手示意無礙,卻遲遲沒有直起身。
“談判的事旁人可代勞!”聶雲覺曹王手上冰涼,心中頓生不祥之感。
“談判的事,誰能比我更熟?”話雖如此,曹王臉色慘白,弓身捂著胸口,大汗淋漓似乎呼吸困難。
“王爺!?”“軍醫!”事發突然,曹王不省人事,眾將驚恐到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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