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乾什麼?能用軒轅劍的人,盟軍多的是。”獨孤清絕冷眼相待。他之所以對軒轅九燁沒好臉色,還不是因為一起北上西夏的途中那家夥突然背離?
“來是因為,我們,順路。”軒轅九燁乾笑了兩聲。開玩笑,林阡這個第一陣眼還是我發掘的,我不能來,誰來?
“不怕戰後被你的大汗小汗疑你不忠?”徐轅也帶著排斥之意。雖然他不知北冥老祖發現的玄機,但並非沒動過邀請速不台、哲彆入陣的心,他了解他們都是善茬、分彆和阡吟互引為對手,很可惜涉及忠誠度,他們被成吉思汗窩闊台絆住、來不了。
“明日事,明日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軒轅九燁居然用林阡在山東劍塚說的話來噎他。
隻是這話一出,眾人就都了然,這些年毒蛇軒轅早已被焐熱了心腸,盟軍的酒,能分他喝!
獨孤清絕總算對他笑,並立刻拋來一壺清酒:“好。那就同去沙場,醉飲千觴。”
今次,不談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隻論清樽可醉風月好、虛空萬象皆絕倒。
不用猶豫,盟軍就是他軒轅九燁的目的地,轉彎過、耽誤過,雖晚但至,此刻重握軒轅劍,意義已大不相同。
莊嚴古劍,固守本心,強勢奔流。驚濤駭浪裡,再無天人交戰,隻有如魚得水,他與他的理想他的榮耀離彆得太久!
也便是軒轅九燁的率先垂範,全體盟軍高手紛紛明確,要如何以被動方式打“凝聚”。
提刀,提劍,提肝膽,舉棋,舉兵,舉山海!
不經意間參橫鬥轉,“製伏”已被林阡做到八成。
正是他手中血色長刀,教千軍臣服,主萬世沉浮。
九州列國,赫然下作殘棋,烽火狼煙,全被抬去長空……
刹那間,飛星主體與地星接軌,勢要大肆侵殺,沸浪炎沙蒸雲爍風,強光悍儘通天極地。
說時遲那時快,掀天匿地陣中所有戾氣,完全被飲恨刀吸入,隻需找到陣門排放,再由林阡永劫斬和林陌射月弓推射,便可使陣法裹挾戾氣朝著飛星及其塵碎的方向雙雙送走。
卻在那電光火石之間,變故又生。
但不在盟軍,而在林阡眼底,刀前,心間……
“那麼,‘陣門’又是何物、在何處?”當初他問曹王,曹王一知半解,軒轅九燁則知道得多得多,告訴他:盟軍不是沒打過掀天匿地陣,陣眼、陣門,其形其色,會隨著戰鬥的白熱化大白於天下。
但有個細節,雖不重要卻很蹊蹺:前幾次掀天匿地陣,兩個陰陽魚眼顯現時,一個在死亡之穀的劍斷石,另一個雖然隱約在北,卻不像在沙州這麼北,看方位也是在金國境內,像極了定西、會寧。可這次卻明顯在沙州,難道它還會移動不成……
為什麼不能移動?
可為什麼會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