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卻得不到林阡半句回應。吟兒趕緊上得前來要看阡,林美材卻一手將她攔住不準她過來:“林阡,你不會是不敢做魔王吧!?”
“哈哈哈哈……”阡在睡夢中狂笑起來:“有什麼事,是我林阡不敢做!?偏就要做了魔王,又如何!?”
“原來你……這麼想做魔王?!”林美材一怔,大喜過望。
“唉?”吟兒大驚失色,“不帶這樣的,他醉著,不清醒……”
“難道不知,酒後吐真言?”林美材滿意地站起身來。吟兒趕緊道:“他……他在夢裡麵,見到的人,肯定不是你……”
“狡辯!不是我,又是誰!?你聽得清清楚楚,他說,他‘偏就要做了魔王’!”林美材怒斥。
吟兒理屈詞窮。
吟兒一覺醒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美材在他二人對麵顯然也在熟睡,身邊林阡更不曾醒,睡得跟豬一樣。
“唉……”吟兒打量著對麵林美材纖細的腰,輕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林美材睜開眼,正好醒了。
“歎不想有的人什麼都有,想有的人卻沒有。”吟兒一直盯著,林美材一怔,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什麼?”
“纖腰不盈一握。”吟兒羨慕地說,“多少女人,想要卻要不來,你邪後,魔門六梟之首,卻有。”
林美材一笑:“貪心不足。試問天下又有幾個女人,能讓他林阡枕著睡的?”吟兒見她又看著自己前胸,麵一紅而語塞。電瀑裡氣氛真是詭異,除了一頭睡得很死的豬之外,隻剩下兩個互相調戲的女人。
“不過,說到這一點,林阡還是不如魔神殿下,想當年老頭子一夜可以從幾十個女人膝上滾過去。林阡卻連碰都沒碰過一下你。”吟兒一下脹紅了臉,話題一旦扯到那上麵去,吟兒就更加說不過林美材了。
“昨夜叫你主動碰他的時候,你說了句‘雖然……但是……’。”林美材問,“雖然你們是夫妻身份,但是還沒有正式成親,所以受那禮教的束縛?”
吟兒敷衍地笑起來:“哪是那個意思……”低下頭,“雖然我有賊心,但是我沒賊膽……”
“哦,原來是這樣……”林美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立即把林阡死握著不放的酒揪出來給吟兒,“喝一口?試試?”
“喝酒,壯膽?還是……亂xing?”吟兒驚恐。
“既然有心,那就最好不過!我支持你,來,喝!今天就拿下他!”林美材慫恿著,吟兒半推半就,差點就真寬衣解帶。
“林美材你胡鬨!”林阡不知何時醒的,聽了多少,猛一下子跳起來。
“林阡你掃興!”林美材大怒,拔刀就跟他打。
“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連續幾天幾夜了,在這兒光盯著雲看多無聊!洞房花燭調劑一下也不錯。”
“那也不該在這裡!吟兒她……”阡剛想說吟兒她嫌空虛徑臟亂,但這麼一連貫,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承認了自己有賊心,臉也驀地就紅了。林美材哈哈大笑起來。
阡惱羞成怒,一刀砍過去不留情麵:“你給我閉嘴!”
如此度過一夜……
清晨青龍與諸葛其誰來時,林阡和林美材還在比鬥,吟兒坐在一旁觀戰,手中扣著那泡著陰山石的酒壇子,既好奇什麼酒能在稀釋那麼多的情況下還令魔神喝三口就醉,又覬覦泡在其中的陰山石那神奇的增補內力功能。微微品了一小口,驟然舌頭發麻,正巧諸葛其誰看到這一幕,奇道:“咦,盟主也喜歡喝‘三兩尿’?”
吟兒差點吐出來:“什……什麼?!三……三兩尿!?”
“是啊,這三兩尿,是我魔門最美味的酒。但就是太勁了些,兌了很多水還是烈。魔神殿下說,這酒,令人醉了就死,死了醒過來忍不住繼續醉。”
“什麼鬼名堂!呸呸呸……怎麼叫這個名字!”吟兒氣躁,想起阡喝了那麼多口,更覺鬱悶,“你們魔門,怎麼竟是些亂七八糟的……人、東西……”
“你們來……做什麼?”阡和林美材鬥到這裡來,終於停下比拚。林美材問時喘了口氣。
“來稟報三位,抗金聯盟已經有撤離之象。”諸葛其誰說。
林美材哦了一聲,轉頭看向林阡:“這麼說,不是你扔了天下,是他們扔了你啊。”
盟軍先行撤離,意味著大家已經對他林阡絕望——但這一步是他自己選擇的,是他應得的下場。阡歎了口氣,不再糾結,喝酒。
吟兒趕緊把酒奪回來:“不能喝!這酒……叫作三兩尿!”
阡笑一聲,繼續豪飲:“管他幾兩尿!”
吟兒直皺眉,眾魔人卻儘數欣賞,嘖嘖稱讚。
“對了,昨夜你已經答應了我要做魔王,應該不會食言了吧?!”林美材問。阡略帶疑惑看吟兒,顯然不明就裡。
“昨夜她將你灌醉,對你激將,說你不會不敢做魔王吧,你回答她說,‘什麼是我林阡不敢做,我偏做了魔王又如何。’”
“對著自己的麾下都照打不誤,還有什麼是我林阡不敢做。”阡苦笑,其實他夢見的人,一直都是天驕,根本沒有答應林美材啊。然而,一諾千金。
“果然,果然答應了做我們的王?!”青龍、諸葛、邪後都喜上眉梢,齊問。
一直沒有等候到答複,對麵這糊塗鬼,把酒全都喝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