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吟突地回過神來:“沒什麼,沒什麼……”“又被你搶了洪瀚抒,是吧?”勝南笑著看她哭著,鳳簫吟一怒而笑:“滾!”
勝南笑著說:“人總是要有過去的,你不必太在意洪瀚抒有蕭玉蓮,你跟蕭玉蓮是不同的兩個人,不要總以為自己是彆人的影子。”鳳簫吟突然問:“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做某個人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勝南一笑:“過去是最美的,我寧願作那個人的過去和回憶。”鳳簫吟喃喃道:“過去就一定有回憶麼?我到寧願做那個人的未來。”
四月底,來到福建路。
而洪瀚抒一乾人等快馬加鞭北上,一直同沈望、沈依然、柳五津、柳聞因同行。沈依然和洪瀚抒均害了相思之病,路近利州西,柳五津父女因為快到短刀穀,所有事情也差不多了,極為高興,沈望談論著沈家寨的抗金前景,想去紅襖寨裡“吸納”那三個人才過來,沈依然一聽有宋賢,舉雙手雙腳讚成,柳五津哈哈大笑潑冷水:“憑那飲恨刀,林勝南也是我們短刀穀的,老沈啊,你爭不過我們!”氣得同桌吃飯的沈望吃不下飯。
洪瀚抒還發現柳五津和馬類的天敵關係不是假的,他的馬天天搞得又臟又臭,幸而有柳聞因照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這馬類天敵看到好馬就要糟蹋,偷、搶、騙、蒙、拐,什麼方法都用,屢教不改,偷完之後又毫不過問,任它們自生自滅,管它們尋死覓活。見此情景,宇文白體會到了自己的白馬可能已遭毒手,難過不已,又不能說什麼,唉!
這段時間,新建的雲霧山排名大多被抗金義軍盯上,柳五津回到短刀穀去,與範鐵樵、路政等幾位首領商量了,決定先看他們動向再決定,而這時候,江湖上傳出的最大新聞,如石破天驚——一時群龍無首的慕容山莊,居然得獨孤清絕加入!
獨孤清絕加入慕容山莊,這種厲害的新聞在江湖上比壞事都傳得快,鳳簫吟、林勝南兩個行到目的地泉州,一路都疑惑著這消息的真假,勝南更評價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就不得不佩服慕容山莊現今才十九歲的女主人慕容荊棘的魄力了。
泉州不愧是大海灣,大小雜貨一應俱全,鳳林二人無法招架,遇到什麼都趕緊掏腰包,最後錢花得差不多,買了一堆雞肋拖著走,泉州城也大得要死,走了半天兩人竟繞了個圈回到原地,鳳簫吟又累又氣,坐在亭子裡連連擦汗:“這,這還怎麼找你弟弟啊……我怕不僅我們迷路,他自己都找不到方向……”
勝南笑著說:“你放心,我和天驕還有石中庸前輩保持聯絡,一旦有消息就立刻趕過去,我們先回城裡,隨便找間客棧落腳,如何?”
鳳簫吟答應了,兩人正欲出亭,忽地一隻不明飛行物嗖一聲擦過兩人耳根撞到亭柱上,未及拔看,又一件兵器和鳳簫吟一擦而過,鳳簫吟躲過了接連好幾把,麵色凝重,怕又像上次那樣遭到暗殺,林勝南也一邊閃避一邊道:“這暗器功夫,當真厲害!”拔出飲恨刀,接連擋下十幾枚銀針,鳳簫吟來不及拔劍,在這針林鏢雨中一直躲著,突地四麵八方圍來一張巨網,兩人措手不及,被困在網中。
勝南知遭了暗算,意欲提刀破網,這當兒幾個家丁模樣的走過來,牢牢係緊了網,縛住勝南簫吟兩個,鳳簫吟怒道:“哪個死東西?出來!”一個聲音立刻響起來:“盟主,是厲某挑戰你的第一名。”
鳳簫吟又驚又怒,這人是從未交過手的厲風行!
他此時是富家少爺的打扮,非常講究穿戴,身著千金裘,但手上卻未握住什麼扇啊杯啊之類,而是——武器。
勝南心道:看不出他的暗器功夫也這般出眾,如果在雲霧山用到暗器,恐怕他還未必是第四這麼簡單!他是富賈之子,為何要學武,還學得這麼厲害!?
鳳簫吟冷冷一笑:“挑戰我的第一名?那你先得把我放出來啊!”
厲風行哈了一聲:“需要嗎?!我已經打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