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了管福州,金陵笑著拉拉厲風行:“天哥,替她解了穴道吧!”三人看著泥土之中的鳳簫吟,哈哈大笑,風行替她輕輕鬆鬆把穴道解了,林勝南脫下自己外衣給她擋雨,鳳簫吟渾身泥水,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地打,卻笑著讚揚:“陵兒妹妹的武功真是好,用毒太高妙了!”
金陵一笑:“彆得意忘形了,我剛剛用錯了解藥,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奇癢無比?”鳳簫吟一愣,“啊”了一聲:“我……我,要死了,哎喲,好癢!”三人又笑個不迭,勝南拍拍她的肩:“好了,你真信啊……”嗬嗬笑著扯開話題:“金姑娘,厲少俠,你們兩個要去哪裡,可決定好了?”金陵道:“今天就給武林中人一個假象——我被人劫走,也許對我家名譽上還好些……真要離開了,還真舍不得爹……”風行小聲勸慰:“我們先去福州避一避,過陣子就回來,好不好?”
金陵眼淚卻簌簌流下:“我舍不得爹,舍不得……”回頭看著夜空下瓢潑大雨的泉州,淚如雨下。
這時,有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你當真要拋棄爹麼?”金陵全身一震,回轉身去,看見已經略見蒼老的父親,立刻柔腸寸斷:“爹……我不走……我跟您回去……”
鳳簫吟皺眉要哭,金士緣也老淚縱橫:“孩子,爹是為了你好啊……”
厲風行低著頭走到林鳳二人身前:“對不起,耽誤了你們時間,謝謝你們,以後……不要插手了……”
不插手?好像不是鳳簫吟林勝南的作風!
是日鳳簫吟在客棧,一邊吃晚飯一邊說:“林勝南,你說,爹究竟是個什麼含義啊?”
勝南笑了笑:“爹?我雖說有兩個爹,可是自出生起,就從沒見過,我不知道。”
鳳簫吟想象著:“我爹究竟是誰呢?他會不會逼著我嫁人,而我,卻像陵兒那般,舍不得他,依著他?”
厲風行又進了這家客棧,再次喝起悶酒來:“我爹非常疼我,隻可惜,當年一場疫病……陵兒的母親也是在那場天災中去世的,師父對陵兒特彆疼愛,又當爹又當娘,什麼事情都順著她,他好像一直不忘師娘,十年來,從未提過再娶之事!”
“這和我見到的金士緣不同啊!這個金士緣,完全獨裁!”鳳簫吟道,“對了,他們父女倆協商了幾日,決定怎麼做?”
厲風行道:“師父說,讓陵兒嫁給文庭及。”
“有沒有搞錯!”鳳簫吟丟下飯碗大怒。
勝南蹙眉:“這麼做太委屈金姑娘了,這次金老前輩糊塗了!”
鳳簫吟激動不已:“我鳳簫吟對天發誓,不見金陵嫁她心愛之人,我就賴在泉州不走了!”勝南點頭:“厲少俠你放心,這件事情錯在金前輩,我們是管定了!”
“正好,你弟弟還不知什麼時候才到泉州,咱們邊等他,邊幫金陵!”鳳簫吟喜道。
風行笑道:“我對你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沒失望過,乾杯!不,乾壇子!”
說罷厲風行便舉起酒壇,鳳簫吟不能喝酒,於是捧起湯來,勝南接過厲風行手裡酒:“今天喝個不醉不歸,明天繼續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