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鳳簫吟沒回來,金陵頓覺蹊蹺,便起身從人群中穿過去,一見人群中倒著的那個人,嚇得差點跟著暈過去……
厲風行替鳳簫吟強灌了不少醋,鳳簫吟不醒也得醒,金陵沒好氣地說:“你是怎麼搞的?讓你去迷人,你反倒迷了自己!真是天下奇聞!”鳳簫吟狡辯:“我灑出去,可是風是倒著吹的,怪得了我麼?”
勝南嗬嗬笑著:“隻有徒弟什麼都學不會的,哪有徒弟學會了功夫自殘?”
鳳簫吟歎氣連連:“念在你們跟我相識一場,我就告訴你們,我學什麼都快,隻有毒藥和點穴,怎麼也學不會,上次管福州點了我的穴,我本來應該運起內力去衝的,可是內力足了,穴解不開,這兩種武功是我死敵,偏偏,你們倆……唉!”
“內力足解不開穴?也許是門路錯了。”金陵沉思著。
“咦,這是哪裡啊?”鳳簫吟出了門,才發現陌生,眼前是一大片果林,包圍著居中的寢室,鳳簫吟首先看到一棵橘樹,成熟的橘子比金家的多得多,不由得垂涎不已。
厲風行笑道:“這當然是我家,我家便以這片果林躋身富豪行列。福建路能有的果樹我家都有。”勝南道:“金家是以什麼致富的?”
金陵道:“這我倒是不大清楚,打我出生起,家中便有一大堆奇珍異寶,可能是那些珍寶,賣了大錢。”鳳簫吟哦了一聲:“聽說你娘不是宋人?”金陵點點頭:“我爹說,她是一個山中小國的繼任國王……”
鳳簫吟驚奇不已:“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啊……葉文暄喜歡的那一種唉!什麼山?”一邊說,一邊上樹摘了隻黃燦燦的橘子,金陵道:“我爹不肯說在哪裡。可能是山裡麵人不願外人知道吧!”
“那麼,連家是怎麼富起來的?”鳳簫吟問。
厲風行把她拉到一邊,搶過橘子:“連家開賭坊,這個賭坊很不正當,而且,連景嶽的父親仗著自己是父母官,私底下,一定貪汙了不少……”
“那這個連景嶽談抗金,不是有些奇怪麼?”吟兒勝南齊聲問,語氣都忽然緊張。
金陵一怔:“凡事都不一定。不過,現在想來,是有點蹊蹺。”
“什麼蹊蹺?”風行問。
“武林前五十名裡,連家就占了七個人……”金陵蹙眉。
“七個人?可是,我看過名冊,隻有一個姓連!”鳳簫吟疑道。
“不是姓連,除了連景嶽之外,還有六個,是他家的武士。具體背景都不是很清楚,我也是最近才把事情連貫起來……”陵兒說。
陵兒的話,正中勝南推測,勝南心念一動:“果然……”
有些猜測,勝南一直沒有對身邊的人講,隻在信中對遠方的宋賢說,也是為了避免引起大家的恐慌——薛無情的撈月教、含沙派,應該就在泉州附近,恐怕,就是衝著雲霧山的比武排名來的,他們本來看中的一定是風行和陵兒,卻因為比武招親之事,金厲二人就像是天注定的,被自己和吟兒先碰上還如此投緣,種種原因,金厲二人根本不可能有降金的意向,所以金人,就瞄上了居心難測的連家七武士……
這是屬於他林阡對敵人的獨特嗅覺,雖然是猜測,他卻相信十有**會成真。
不錯,搞垮金厲兩家,金人和連景嶽是可以各取所需的。
隻是,在這一切裡,金士緣扮演了怎樣的一種角色?明顯金士緣的一舉一動,根本上影響著所有事件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