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說,慕容荊棘的位置已定,玉澤和他都很安全,據說還有功勞,現在在那邊做客……”
看著勝南心安,眾人都很高興,醉花陰笑著:“這麼說來,藍姑娘做完客就快來了是吧?”
勝南欣慰點頭:玉澤,謝謝你,讓我有這樣的牽掛……
他知道,像玉澤那樣的女子,無論隔多久,距多遠,都讓人在思念她的時候,既痛,又甜。
吟兒睡熟了起床,輕輕下樓,忽然間停在樓梯,躲在屏風之後……洪瀚抒來了!?
他竟然還留在建康?!
吟兒情緒不穩,閉上眼,回到那荒涼一夜,那個漆黑夜晚,那個血色夜晚,她殺了對麵那個蒙著麵紗的女子,聽到一陣馬蹄聲迫近,於是連凶器也沒有拔出就走——她就這樣,殺了一個和自己其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種巧合,簡直是離奇,可是,上天為什麼作弄洪瀚抒,讓他愛上仇人?
她緊張地探出頭去,不錯,是洪瀚抒和宇文白,他們總算來了。
隻聽見沈延的聲音:“我小師妹啊,她整個人亂七八糟,要馴服她很難啊!”
吟兒強打精神,從樓上下去:“小師兄,又在背後抹黑我!”
洪瀚抒大喜:“小吟!”隨即起身來上前:“小吟,幾個月不見!你真的在建康!”他欲去牽她手,但被她閃讓開來,瀚抒發覺到她的冰冷,隻得放棄牽手的行為:“小吟,我從祁連山追到泉州去,你已經不在當地,所以再到建康來找你……”
吟兒冷淡地說:“你在泉州為何不參加南方義士團?在建康又為何不加入小秦淮?”
宇文白聽她語氣如此冰冷,有些慍怒:“鳳簫吟,大哥為了你如此辛勞,你怎麼這樣說話?”
洪瀚抒聽她每次都這麼搪塞,心中著實又奇怪又不高興:“她說的何嘗不對,我是把情愛看得最重,不如鳳姑娘有大誌!”
吟兒聽他也發火,當然知道這一切早已覆水難收,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有大誌的人,不會和隻談情愛的人在一起!”
洪瀚抒性情中人,聽到這番話,哪裡可能不怒,聽完就走。
宇文白看他立即出去,冷冷對鳳簫吟道:“大哥日夜盼著重逢,他哪裡招惹了你,使得這團聚更彆離?”
吟兒輕聲道:“對於喜歡的人,愛到死都無所謂,對於不喜歡的人,需要曖昧麼?”
這句話,把宇文白說到愣住,隨即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