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去一震:“隻怕,你走不了路的中間!”
吟兒不懂,不懂屬於陌的兩難,隻知道看見他的時候,還在想軒轅九燁的那句話。
可是心裡努力為川宇辯駁過了一夜,說服自己他有其他事情要辦才忽略了自己,自己不在乎,不難過,他來了,終於要放自己出去了,那就算了。
麵帶笑容去迎接他的到來,卻忽略了他的憂傷:“你來了,可以用用私權,把我們放出去嗎?”
像上次在冷逸仙麵前保她一樣,她天真地想讓曆史再上演一次。
川宇在牢門的那一側,沒有說話,沒有笑容,沒有和她有眼神的交流,許久,才搖了搖頭。
吟兒的心驟然冷卻,輕聲悲問:“你是什麼意思?我想知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聚眾鬨事,就得和這些人一樣,留下。我會保你性命,但是最近,不可能把你放出去。”川宇每說一字,吟兒心裡每冷一次。
他神色黯然得令人心疼,她表情冷淡地令人心寒。
“是,我認識你了……我總算認識你了,你不做林阡了,你選擇的就是降金,是不是?!你不肯放我,不是因為我鬨事,而是因為我是被金人抓的欽犯,是不是?說,他們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手段動搖了你的決心?”
川宇聽她口氣突然激動,蹙眉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講過什麼?”
“不管有什麼人講過什麼,我隻問你一句,你放不放我出去!?”吟兒的脾氣,一貫的倔強。
川宇輕聲道:“不放。”
吟兒大怒,立刻沿著牢門吃力地向上爬,爬到和川宇一樣高的高度,同時伸出手去立刻摑了秦川宇一巴掌,眼裡滿是淚水:“你給我滾!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你配不上我!”說罷往牢房深處跳,秦川宇一把擒住她的手:“你想問題看事情,為什麼總是那麼簡單!你究竟有沒有把所有事情所有立場都考慮過!”
吟兒淚流滿麵:“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可以走了,你鬆手吧……”
川宇忽然輕聲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吟兒驀然回首,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你是她對嗎?我總有一份感覺,你就是她。”監獄的火光不夠明亮,而川宇在陰暗的背景下,仍舊那麼英俊帥氣,那麼玉樹臨風,那麼優秀,那麼憂鬱,卻令人心痛,“你就是她,念昔……是不是……”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流淚,她隻知道她抑製不住地抽搐著,狠心地說:“不,我不是她!我怎麼可能有那個福氣,配得上林阡!”
川宇一震,吟兒無心之語,卻令他一生難忘:“我喜歡的人,不會那麼動搖不定,他要一生都走一條路,他要一直站在我這邊,他要執著堅定沒有一次改變的可能!他不會像你現在這樣,讓我鄙視!”
“好了你可以不必再說,你不是金人的囚犯,他們誰也不敢動你一根頭發,但你要為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責。”冷冷地鬆開她的手,愛猝滅,心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