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辜聽桐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不僅他們沒中毒,我也沒有失去什麼氣力。”吟兒微笑,“他們的酒和我的湯藥一樣,在經手的人手中換了。”
辜聽桐凶惡的眼神頓時射向身後不遠處的最親信,那少年一迎他這鋒利的目光就不敢接,立竿見影地退了好幾步。
“水軒,是你向盟軍通風報信!還給他們互通情報!?”辜聽桐既不解,又痛苦,更憤恨。
“是他,他一路都看著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他是你的貼身侍衛沒錯,但絕不像你一樣,是人家的走狗!”吟兒冷道。
“水軒,我是那麼信任你!你怎可以背叛我!”
“連自己都可以背叛自己了,如何能希冀旁人不背叛!?”吟兒指他背叛自己,實在是對他最大的拷問。
“把辜聽桐帶下去,他是寒黨奸細!”風鳴澗此刻,再不稱他師兄。此刻在場的全是辜軍人馬,卻無一不聽鳳簫吟,為她而拿下自家主上。
“我辜聽桐所向無敵,竟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辜聽桐終於接受事實,不再企圖扳回局麵,因此隻能陰梟冷笑。
“敗給我的人,還少嗎。”吟兒微笑,“辜聽桐你記住,我鳳簫吟不是什麼禍水命,我負責的也不隻是林阡的安危,更有我抗金聯盟的存亡!”
“不過你要記得了,你這番戰勝,贏回的是你的人心,卻同時還有林阡的死訊!”辜聽桐已經被辜軍按住,卻忍不住如此詛咒,盟軍諸將人人都被這句砸中心頭。
“你錯了,林阡他不會命懸一線!你們這群小人,連我都鬥不過,焉能與他勢均力敵?!”
“何必自欺欺人!鳳簫吟,他為了你的安危而匆忙趕回來,最容易在途中絆倒,彆人殺不得他,你還殺不得麼!”
吟兒一顆心揪緊了地疼,霎時眼中全是淚花:“如果真是這樣……我寧願得到林阡死訊,也不願他平安回來卻要聽我告諸盟軍傷亡!”
辜聽桐聽得這句,麵色一凜。
“押下去!”吟兒說罷,眾人已將辜聽桐收押。
來不及鬆一口氣,眾人皆知辜聽桐所言非虛。
“一旦他辜聽桐失敗了,目前蟄伏於川東的寒家三聖,必要趕去那指定地點與戴宗會合。”吟兒對諸將述說。
“我看過周邊地圖,兩日之內能夠趕到增援、又適合伏擊、還存在於歸來必經之路的地點,隻有兩到三處山頭,並且相距不遠。”陳旭說,“有一處名叫燹岡,當地就有山賊。”
“何人能快馬加鞭,趕在他們前麵去通知主公小心戒備?”風鳴澗問。
“我!”祝孟嘗立即出列,“我好久沒跟主公一塊了!”
“主母,我也去。”楊致誠說,“致誠想好好地與主公訴衷腸。”
“就你二人吧,其餘人等,還是留守此地,好好照顧那幫金南人。”吟兒點頭。眾人聽她說到“照顧”,先是一愕,紛紛笑起來。
陵兒歎了口氣:“仿佛有好久,沒聽到鳳姐姐說話了,可真是想念得緊。”
“日後天天說給你們聽,把你們煩死。”吟兒笑著說,“我和勝南,是再也不會離開聯盟,再也不會離開大家了。”
“當真?!”陵兒喜道。
“當真。”吟兒堅定地說。
當下楊致誠和祝孟嘗簡單地收拾了一番,立刻就上馬要走,吟兒看祝孟嘗那匹似是養得太肥,惟恐腳力不夠,把自己的“奔雷”借給了他,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說吟兒不擔心,那是假的啊。
祝孟嘗信誓旦旦,對她立下軍令狀:“主公若有任何損傷,孟嘗提頭來見!”
楊致誠亦向他保證:“隻要能令主公毫發不傷地回來,致誠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無論麾下、主上,我鳳簫吟一個都不能失去。你們每個人,我都要看著平安地回來。”吟兒噙淚看著這些真正的死忠,“林阡他,哪怕隻有我一個人都能贏,何況,並不隻有我一個!”
“好!”眾將被這句說得意氣風發,全然不知如何接她,都情不自禁,發自肺腑地道出這一聲好來。
自此黔西與川東兩地,盟軍危機就此解除。一旦林阡歸來,即刻川北之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