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誠不能忤逆,卻尤其不甘不願,命人押向清風上來的間隙,楊致誠紅著眼眶,不得不當眾說:“主公,傳聞主母她被拘禁時,曾被向清風他撕毀了衣衫,臉上的刀傷,應該也是因他得來……”
百裡飄雲一愣,迎向眾將驚疑目光時,隻能點了點頭。
“致誠……”海逐浪知道楊致誠和向清風是極其要好的朋友,如今楊致誠恨得如此咬牙切齒,實在是因為向清風罪孽過於深重。
待那向清風傷痕累累被押上前來,致誠已經氣得臉色發青,若非逐浪勸住,絕對已經拳腳相加,然而用不著致誠上去,祝孟嘗已經大叫著衝上前把向清風按在地上揍:“向清風你這混帳東西,爺爺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把我們那個生龍活虎的主母還回來!還回來!”眾人聽祝孟嘗這般形容吟兒,本是覺得這措辭很不對頭,可哪裡還笑得出來。
拳頭如雨點般直落在向清風身上,清風卻隻是低頭,沒有反駁一句。
“清風。”直到林阡開口,這拳打腳踢方才停下,向清風也才抬起頭來,聽候發落。
“都說那川北之戰,我是你們最重要的人,是嗎。”林阡全然主上風範,不怒而威。向清風點頭,目中忽然噙淚。
“那我最重要的人,可以像我一樣去珍惜她嗎。”林阡問出這一句時,向清風已然情難自禁,難忍悔恨地放聲悲哭。
“你禁錮主母的罪,孟嘗已經替主母罰了你,我也代主母原諒了你。但盼你記得我今天在陣前說的這一切,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今後勿再顛倒是非黑白,以毀謗置人於死地。”
祝孟嘗見林阡親自扶起向清風為他鬆綁,一愣看向自己手掌:“我……我是替主母罰他的嗎?”逐浪趕緊扯了扯孟嘗衣袖,示意他彆再多嘴。
“他如此罪大惡極,怎可以輕饒姑息?”楊致誠不依不饒,“主公也許是大局為重,致誠卻深知有仇報仇!”
“致誠,既然我走錯了路可以再走回來、贏回大家的寬容和諒解,為何清風卻不可以?清風從前,也曾為盟軍立下汗馬功勞。”林阡聲音雖輕,卻無窮威懾,楊致誠的怒色才有些收斂。
“主公。清風怎可與主公相比……清風深知罪無可恕,若時光倒退回去,絕不會淪落為寒澤葉黨羽……”向清風淚灑當場。
“待救出百裡幫主、擊潰了寒澤葉,向將軍自然將功補過。”林阡按在他肩上,看向兩側眾將,“既然主母當時就已經原諒了他,相信各位將軍也不應再計較當夜之事。我抗金聯盟,要有各位將軍齊心協力了,將來的每場戰役才會必勝無疑。”
“林兄弟說的是。”逐浪麵露喜色說,眾將也紛紛點頭附和。
“四十九日,要將金南連根拔起,將川北全盤推翻。”林阡語氣從容如昨,氣魄豪邁無匹,諸將看見他鬥誌和戰意全然歸來,知道這再熟悉不過,就是他們那個威懾金宋的主公和盟王,終於重振雄風,卷土重來,諸位將士,也全然鬥誌高漲,重振旗鼓——
“將金南連根拔起,將川北全盤推翻!”[(m)無彈窗閱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