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七蕪哀求。
“勇冠三軍,難道是被逼出來的。”男人杵在原地,嘀咕了一句。僵持片刻,還是把她帶著拽下來了。
後半夜,七蕪終於隨這男人到了野郊山寨:果然是個土匪,難怪擅長殺人。
“單將軍。”迎麵過來的匪兵都叫他單將軍,似乎在這裡地位極高,十分受人尊崇。
“恩人,原來是臨洮這裡的頭領麼?”七蕪問。
“如果不是林阡,我此刻應當身在黔州。”他說的時候,眉間泛著怨懟。
“林阡,看來不是個好東西啊。”她順著恩人的話說下去。
第二天,單將軍忙於軍務沒有來找她,也不曾與她提及這份大恩需要她如何報,她看著紫雨經過一夜休眠恢複了過來,總算長籲一口氣,扶紫雨在軍營裡打轉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單將軍的事跡。原來單將軍名叫單行,曾經差點就做到黔州沈家寨的寨主,卻被盟王林阡強行製止,去年末春,林阡更將他千裡迢迢派到臨洮,發展此地以及周邊的據點。他來的時候,這裡全是土匪窩,龍蛇混雜一盤散沙,一年不到的時間就井然有序。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是”啊,臨洮的據點未必不如黔州吧。七蕪想。
“單將軍他,現在去哪裡了?”紫雨問時,帶著極其仰慕的語氣,也極其認真。
“應是去另一處寨子裡了。那一處,是四年前就被盟王派來臨洮的沈家寨的盟軍,一開始歸呂之陽管,目前是單將軍幫他的忙。多虧了單將軍啊!僅靠呂之陽一個,哪管得過來!”那匪兵回答時,亦對單行極儘景仰,卻似是不甚喜歡呂之陽。
“能與我多講講單將軍的英雄事跡麼?”紫雨問,那匪兵也樂於答。
七蕪卻興致索然,心裡獨獨懸著一個疑問,那個強行把單行從黔州拔出來種到臨洮的盟王林阡,到底他是怎樣一個獨斷專行的主公。
正月末的一天,單行終於到後軍中來找七蕪,“今天我要去金營救我的一群兄弟,你隨我一起。”
“……不行。”七蕪瞪大了眼睛,搖頭。
“放心,我率人劫獄,你與彆的兄弟接應,沒有性命危險。”
“然則,若然你被發現了,我又不能相助。我沒有武功,越幫越忙……”她百般推辭。
“這麼快就變卦了?當初為你救紫雨的時候,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條件都答應。”單行冷笑。
七蕪眼圈一紅:“隻是,不想冒險,糊裡糊塗地死。”
“見過怕死的,沒見過如你這般……罷了罷了!”單行轉身要走,“那便紫雨陪我去吧!”
“不行!”七蕪一震,立即拉住他,紫雨身體更弱,更加不能勝任,七蕪唯能妥協:“我隨你去就是。”
單行一笑,她心理如此簡單,真是太容易摸透了。
“你可否告訴我,到底是怎樣的劫獄,偏需要我來接應?”
“去了你便知道。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出事。”單行笑。
七蕪放下心來,立刻伸出手跟單行索物,直把個單大寨主看得愣在原地,不解她攤出雙手要什麼。
“夜行衣、蒙麵巾。”她儘力以新鮮感取代恐慌。
“不必了,你就這樣去,反正沒人認得你。”單行搖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