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盟王,這一切,自是要撇開天驕和鞍兒的親疏輕重之說的,因為,做錯的始終是鞍兒。”劉全歎了口氣,終於打破沉默,“正月初七之後,鞍兒大舉反撲,如果不殺出去,就無生路可言……然而,殺出去了,風光了,也就注定要跟盟軍疏遠。”
林阡點頭,這是人之常情,人都會憐憫弱者、而不怠以最惡劣的心態去分析強者。
“金軍在那些天裡,定然抹黑了鞍兒不少,謠言有萬千,鞍兒當然怕盟王信了其中之一,所以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萬一盟王不信他,他須做好與盟軍對峙的準備,那就應當強大到足夠的地步……如此,倒也能連戰連捷。”
劉全追溯時,林阡也回憶著:一直到正月中旬,楊鞍都很風光,楚風月當時因徐轅不醒而大怒、戰力提升,卻也隻是跟楊鞍勢均力敵、勝負輪轉,可見楊鞍的實力在那時是最強,表麵最風光。
但那表麵的風光,恰恰對應了楊鞍內心的苦悲——他必須做最壞的打算,他也開始防止麾下倒戈、他甚至吸引起林阡的勢力。越打越想回來,越打卻越不能回來。
一切源於,他怕林阡不信他。
是,如果是當初的那個勝南,鞍哥不會怕他不信他。但後來的這個林阡,居然能把楊鞍想成越野那種人——楊鞍為何就不能想岔了他?
加之摩天嶺一戰,林阡濫殺楊鞍舊將,金軍說林阡對楊鞍除之而後快……楊鞍難免半信半疑,那段時間內和盟軍漸行漸遠。
“正月下旬,完顏永璉赴戰,從那開始,楚風月徹底占了上風,非但我們打不了,盟軍也被欺得很慘。諸如史潑立、王琳等人紛紛投靠新嶼,鞍兒心裡都清楚,但他一句話都沒說……鞍兒意識得到輕重緩急,知道完顏永璉當前,咱們不可以分作兩派,所以,史潑立、王琳他們的投靠,是鞍兒向盟王你回歸的第一步。”
當劉全說起正月下旬的月觀峰戰役,林阡自然心驚,他對史潑立、王琳等人的收服,也是他向楊鞍收服的第一步。原來,同時進行著。
“就在那一戰裡,王敏潛入金營後無意中發現,有人趁著楚風月和鞍兒在前線糾纏,對尚未清醒的天驕下藥,當時才知道,這些日子裡,金軍是怎樣折磨天驕的。”
林阡心中一震,長期下藥的折磨,這……豈是天驕能受!?黃摑竟然如此辱他……雖然劉全也是片麵之詞,但基於天驕未醒、黃摑並不可信,疑點歸於楊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