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完顏永璉,他服人有方、治軍有術,要對時青寨不戰屈兵是必然之事。你已經最小程度地失民心。”徐轅說,她點頭。
“天驕居然來了!哈哈,下一次,來看小牛犢的,就是主公自己了!”祝孟嘗與他一左一右,策馬在她身邊相護。
“他……傷勢可好些了嗎?”吟兒眉梢平添一絲哀愁。
“好得多了。他蟄伏了這麼久,倒是磨練了義斌、石矽等人,這些小將扛著司馬隆高風雷真正不易,卻也一個個都頂住了壓力。連日來,王敏、袁若仍將馮張莊把守妥當,昨夜,吳當家、宋賢、劉全三方合力圍剿束乾坤紇石烈桓端等人,北部與中部幾乎融合,紇石烈桓端夾縫生存。”徐轅回答。
“那位風月姑娘,也在其中吧?”吟兒見徐轅點頭,不禁歎了口氣,兩難取舍的豈止自己一個。
說話間已到箭杆峪北,他們的臨時駐地。談判期間,這裡一直由時青、李全穩定。隻是這一路過去儘然傷兵,戰場上還有鮮血未乾,若往南去,忠骨隻怕埋葬更多,昨夜之慘烈不堪回首。
“然而萬想不到,昨夜箭杆峪卻遭到這般大難……”徐轅低聲歎,“梁宿星竟被淩大傑救了出來,隻怕已經前去調軍嶺戰場,這幾天海***必須全力守住龍泉峰,不得再教南部金軍突破過去了。”
“如此,後果比過程還要慘……”吟兒想起適才談判未見梁宿星,心知箭杆峪之戰隻是個開始,眼圈一紅,既為薑薊等人,又為海***。
“是啊,還有一點必須重視的是,那梁宿星一到東部,紇石烈桓端束乾坤必然死灰複燃,所以,一定要趕在他們死灰複燃之前再度剿殺。”徐轅又道。
“剿殺紇石烈桓端和束乾坤,仍然靠吳當家、宋賢和劉全三方。”吟兒領悟。
“那一塊地盤雖然小,卻一直都模糊不清,今天屬金明天屬宋,若是被我們拿下對金軍可能不算什麼,但若真被金軍拿下隻怕會成為他們戰勝的契機。”徐轅道。
“我明白,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不能再輸半寸地。”她誠知,“不僅他們要贏,下一戰海***也隻能贏,不能輸,哪怕敵人是淩大傑、嶽離、仆散揆。”下馬,入營帳,她體力已恢複少許,但仍然不支,還不足以去安撫軍心。
“西部、北部目前各自屬於敵我,在不遠的將來一定會打,暫且不談。剩下的三大戰場仍然撲朔,南部和中部我們一直在劣勢,勉強隻能算持衡。中部戰場,主公待傷好了才能嘗試再打司馬隆,勝負猶未可知,而南部,說實話已然沒有轉圜。”入帳後,徐轅與她說起應對之策。
她一怔:“又要嘗試打司馬隆……”而聽這句南部已經沒有轉圜,想到昨夜薑薊之死星衍之殤,不由得徒添傷感,點頭,“箭杆峪敗成這樣,龍泉峰斷了臂膀。”
“是,還會再嘗試打司馬隆,主公這次會謹慎,勝算也比上次足。至於龍泉峰,確實難守,但主公也有應對之策,你不必過慮,海***也不辛苦。”徐轅說。她點頭,微笑:“不知是哪路豪傑,我拭目以待了。”
雖然薑薊飄雲之死令南部遭遇重創,但海***和祝孟嘗還是能打淩大傑的吧,至於嶽離的武功,吟兒本還心虛,但現在一來聽說林阡還有牌沒出,二來戰場的馬上交鋒和武壇未必完全一樣,是以重新燃起鬥誌。
“中部膠著,南部劣勢,西部北部相掣,目前我們最後的希望、金軍最大的目標,都是開始恢複興盛的東部戰場。故此,除卻龍泉峰海***要阻止嶽離東進之外,調軍嶺的國安用等人也必須打敗梁宿星、儘快自活。”徐轅轉述著林阡的話,她原還傷感的心情忽然隱去不少,笑了笑:“那個不會下棋的,偏偏老是用棋說教。”
用棋來看,一目了然,除卻林阡與司馬隆、她與淩大傑下死的中、南戰場,仆散揆、吳越分彆奠定的西、北戰場,宋軍隻有一處存在最快的翻盤可能。那就是東部。
東部周邊最重要三者,即調軍嶺的國安用、龍泉峰的海***,和他們之間的楊鞍黨。
“所以,就更需要楊鞍的人徹底製住紇石烈桓端和束乾坤了。”徐轅說時,她心念一動。是的,不該再說什麼楊鞍黨了。
這“徹底”二字,她固然懂得,就比如時青寨、夏全寨雖然也正在融入盟軍但稍一微擾還是會被金軍敲打一樣。真想要徐轅說的那塊地不再模糊不清,那麼楊鞍就必須從上到下和林阡絕對互信,摘除黨羽之名,勢在必行。
也正如徐轅所說,金軍可以不在乎那驅狼吞虎,但宋軍不可以再任憑裂痕不修複。
“天驕,原還有帶妙真回去的任務。”早在若乾年前的川軍事變,徐轅和她,就也能會心一笑不必講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