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林阡他製造得了嗎”
此刻,諸如楊鞍、吳越等人都不在林阡身邊,回旋刀或金針打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林阡不可能一上來就像鳳簫吟那樣群攻陣容,戰地遼闊誰來誰去也都不會突然。事先司馬隆更叮囑了屬下留意宋方出暗箭,恰好黃摑也借嶽離之遭遇譴責過宋方狡詐無恥……
所以,情況一,所謂三層劍境的“被重排”,司馬隆都悄然而然地杜絕。這些,林阡在出場前不可能完全;出場後?遲了
至於情況二,所謂自身加強力道而引起的“自重排”,司馬隆自然也不會輕易令其複演,一上場一交鋒,便以此刻能具備力之十成對林阡打——即便高估了林阡司馬隆也要儘全力打難道明林阡打主意還任憑他算計?
“他仍是上兩回的打法……”拚接七八回合,司馬隆心中了然,此戰中林阡依然如昨——因即使完全傷愈了內力也不如司馬隆,林阡不得不遵照舊有的氣勢內力兩種戰術合用的方法、方能有機會闖入他第三層劍境——
當林阡戰力所限在戰術上一時無法作出改變,而兩種引發滯後的方式又都被司馬隆猜中並排除,這場交鋒,前景不似宋方戰前想得那麼美好。
“竟然……被他看穿了嗎。”觀戰的宋賢暗自心驚,也看出司馬隆原來早就林阡所想,他一直就在等甚至在引林阡挑戰、挑戰時才構想全都被司馬隆所拆,全都是紙上談兵、空中樓閣,經不起實戰中的一點點變化考驗。
“難道,是我和天驕,上次想積澱經驗的,卻打草驚蛇了嗎……”宋賢吃驚不已,望著金方做足了準備、無一不對準著林阡所想,宋賢心中悔恨,不想林阡成也,敗也。
“林阡,第六次了。”司馬隆此時的儘全力,等同於上一戰的九成力,在沒有滯後能利用的情況下,林阡至少需要完全傷愈才可能通過舊有戰術打贏司馬隆,何況林阡實力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受傷前。
所以司馬隆清清楚楚,哪怕林阡憑氣勢勉強闖過前兩層了,遇到第三層,也一定贏不了。此時此刻,亦根本不可能有林阡換戰術的機會了。
當那絲楊宋賢眼中的驚詫同樣出現在林阡的眼中、卻稍縱即逝,換作楊宋賢難以企及的沉著篤定與堅毅,司馬隆心念一動,這一刻飲恨刀已然離斥引一線極近,林阡沒有放棄、沒有逃退,仍然還是一刀決絕地削砍而來,其意境有百川萬壑,高浪灌日狀,尖峰刺天勢,道不明的雄渾壯闊。果然,這樣了還不認輸……司馬隆眼神一厲。
“司馬隆,即便沒有那兩種滯後的情況出現,還有第三種,即便你意識到,也無法阻止的……滯後……”林阡呼吸一滯,將飲恨刀送入了斥引一線:還是舊戰術,何必換,有機會
在這一瞬之間刀的主旨由內力疊加氣勢,林阡的打法從求生換成求勝——對手突然變了,碎步劍難免會有一個適應,這跟司馬隆本身沒關係。林阡現在所求,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自重排。雖然那注定更短,更難估算。無論如何,姑且一試
可惜的是,司馬隆連那樣的機會也沒給林阡,因為司馬隆說過,他不僅要讓林阡願望落空,還要讓林阡刻舟求劍——他適才一直就任由林阡發揮氣勢打他的前兩層,似乎奈何不得林阡的這兩種戰術並用,而事實上,在這些日子裡,他時時刻刻都在思索,如果林阡一如既往用兩種戰術合用,他該如何在林阡戰術陡換、內力陡增的刹那,於最短的內應承。
也就是說,這第三種滯後司馬隆也算到了——既然杜絕不了,那就儘量壓縮
“司馬將軍這些天時時叫我們這些副將與他切磋,他將我們分作兩種內力層次,反複循環地要內力差的和內力強的輪流上去與他打,儘可能快速地、突然地交換,從而製造出‘戰術陡換’‘內力陡增’的場景,”司馬隆的副將們都告訴仆散揆。
高風雷曾經也感歎說,“二哥這回算是認真了,從未見過他為了對付誰,居然還想著提升。”
“他是在追求著突破的瓶頸啊。”仆散揆聽到時難免震撼,心知林阡的出現給了司馬隆一個練習突破的契機,就像林阡老拿高手堂練手提升一樣。
衝這一點,司馬隆也不是當年那個、被林阡從優點上抓出破綻、最終敗給林阡的賀若鬆。無論是的真實破綻也好,還是對手試圖抓出的“疑似破綻”,司馬隆一概不允許存在,司馬隆封死了林阡想要的所有的滯後可能
所有人都無法想象——這一刻,沒有自重排,司馬隆恒力;沒有被重排,司馬隆恒心;也沒有林阡最後的那一點有關滯後的希冀,司馬隆早練出了應付林阡此種戰術的能力瞬間而已,司馬隆連瞬間都沒給林阡留,不由分說地將林阡的飲恨刀沒入最強劍境,再一次地,將林阡連刀帶人地吸進這股巨力中來。
儘管林阡飲恨刀由氣勢營造的意境還在繼續演繹著,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飲恨刀還是一如既往脫手而去……第六次了?
第六次了。林阡嘴角一抹笑意,人說事不過三,哪裡容得六次
第1117章 要似昆侖崩絕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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