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嶽離打完楊致誠泰安,恰逢林阡的東部與中部融合大盛,林阡下意識地認為,不同於淩大傑的針對吟兒,嶽離的目的一定在國安用。由於嶽離先前對楊致誠窮追猛打,讓林阡覺得“他勢要切斷我的所有生機和後路,是以致誠不可留、國安用也必打”——林阡以為能用楊致誠調開嶽離那麼國安用一定也調得開。
林阡強調要鳳簫吟海守好龍泉峰,就是意味著林阡覺得嶽離也側重東部,而事實上,了,嶽離對國安用,跟從前掃的楊致誠並不一樣——楊致誠,他背後的沂蒙兵馬裡有王爺可以滲透的時青寨夏全寨空虛,國安用,他所代表的濰州紅襖寨兵馬一時還很難溝通那就不必急於一時。
何況,原本楊致誠就不是嶽離的目的,國安用自然更加不是。他們調不開嶽離
彆的人,包括嶽離麾下的兵馬,確實都最看重國安用。但嶽離這一個人,裝作看重,意思卻在林阡。
追溯那馮張莊之戰,雖然林阡成功將嶽離算計,嶽離卻也清清楚楚,林阡心裡最想操縱的敵人正是他嶽離——“我嶽離去哪兒,林阡就會最重視哪兒。”
這便是嶽離走到司馬隆處當軍師、卻還要留個分身在南部車馬裡的原因——不隻是鼓舞士氣,更要騙林阡。
“所有敵人一起騙,行動全部靠。”是他借鑒了林阡,交代給麾下所有金軍的。今夜金軍,完成得極好。
而“差”這一點,不止要借鑒林阡,更要反算他。
“南部戰場,隻能靠林阡一次次通過信使傳達計謀,還不能保證計劃傳達的內沒有變化。”嶽離曾如是說。那麼,就讓林阡倉促間操縱不了吧
林阡料得到嗎,嶽離對南部隻是虛無的存在;嶽離故意引林阡犯,繼石矽之後,彭義斌這個棋子也安排失誤,從此連最後一個機會也沒有了。嶽離是針對著林阡去的——這一刻終於不止三倒撲,還有對他林阡的致命一擊
高風雷可以去去就回,嶽離何嘗不能一開始就在東部,等著和林阡打?
-“司馬,莫擔憂,先休息片刻。”中部戰場,還有幾人會叫司馬隆司馬。
-“這條路你還記得?火燒摩天嶺那夜,司馬你險些走不出。”還有哪個人,能走出王爺的陣法。
-“誰說天尊不在場。”
是啊誰說天尊不在場。此局中,嶽離就是那個指點司馬隆走出迷津、對紇石烈桓端解開心魔、並調遣楚風月南下救局的軍師
當彭義斌救了南部的海李全等人,而石矽、李思溫在東部和中部,雖然艱難卻也還有生還的可能,但林阡的希望卻驟降到零,這一刻,林阡的捷報一份份傳來,繼戰勝司馬隆,戰勝仆散揆後,又是梁宿星、高風雷,吟兒為何沒有半點喜悅,而是冷汗涔涔,呼吸困難
一天之內打了三個豫王府高手,可是他想過嗎,高風雷剛被擊敗,尚不及呼吸,嶽離就突如其來?
這個心情她不是沒有過,就像蒼梧山上東方雨的內力,雙倍衝向了林阡的時候……林阡是被金軍絆住了,是被宋軍拖累的,也許他甘之如飴,可是,吟兒不舍得
“祝將軍,聞因,你們且守好這裡雖然抓住了拏懶神機,還有彆的金軍不容怠慢”吟兒攜劍起身,知事不宜遲。孟嘗聞因齊齊點頭。
“主母,我與你同去”飄雲道,“雖不能戰,為主母出謀劃策,躲開不必要的枝節,最快地衝到交界去,還是可行的。”
“這……”吟兒一怔,擔憂他的傷勢。
“今夜誰都不能闔眼睡,但是,希望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整天,讓主公他抱著小牛犢”飄雲說時,吟兒忽然淚落,點頭。
“然而,隻有盟主一個戰力,可行嗎?無論躲開枝節,還是必然有淩大傑攔路。他的武功……”柳聞因道出隱憂。
“金軍最怕的,當是主公他走火入魔吧。”吟兒笑了笑,麵色中夾帶著一絲狠,“可這一次他們想不到,走火入魔的,不是他,是我”
為了和能團圓的最可怕。
泰安棋局再度下僵。與先前雙方都不能動彈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之所以形勢停滯,是因林阡無論出都是死路,完顏永璉即便有意外都能很快應變。
然而林阡和完顏永璉誰都沒有算到的、誰都不想低估卻終究都低估的、足夠紊亂整張棋盤的變數,還有一個正是吟兒——
吟兒可以幫林阡殺開一條血路,吟兒可以讓完顏永璉在淩大傑處無法應變,如何無法應變?把淩大傑打得慘敗不能翻身不就是?
在離開林阡的這三個多月裡,她對小牛犢的照顧絲毫沒有進步,也把駐地從天外村、扇子崖一路丟到了箭杆峪,卻偏在同邵鴻淵、完顏君劍、淩大傑的武鬥裡,一次次提高了的武功、恢複好了的身體。這是林阡對她唯一的也是最嚴格的要求,原以為極難實現,卻終於完美抵達——
不過,吟兒自認為劍法不還不夠,還需要一次實踐,那當然要拿淩大傑來衡量這個從正月至今就一直在供她練手的高手。
不容遲疑,火速剿滅西南麵部分金軍後,吟兒當即就對西北角淩大傑宣戰
第1130章 打蛇打七寸,出手穩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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