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和楚姑娘,太可惜了。”吟兒聽罷消息苦歎一聲,值此團聚時刻,偏偏他們要遭遇離彆,吟兒雖對楚不甚熟悉,唯覺得天驕眼光不會錯。可是當聞知了分手原因,縱然是她也覺和解棘手。
“吟兒,沒什麼可惜。天上飛的,和水裡遊的,見麵是意外,離彆是必然。想開些,便釋然了。”邪後拍拍她的肩,如是勸慰。
吟兒一怔,想天上飛的遇到了強風所以飛低、水裡遊的遇上了巨浪所以遊高,終於在風口浪尖相見,如今風退浪落了,難道真是時候離彆了……
然而為何還是有點放不下?其實更多是為了天驕吧。吟兒再也回憶不起來,多年前那個力阻林阡和她的頑固權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姓徐名轅有血有肉的靈魂。思及戰報中稱,楚轉身之後、徐轅仍執意挽留,不免為他慨歎,多此三句問情,天驕亦情癡也。
“盟主,情愛這東西,沒人不會曆經,沒人不會受傷n要受過傷才會成長,才會更好地愛下一個人。”海逐浪也對吟兒安慰,與邪後四目相對,言辭幾多相契,目光自然交融。
吟兒勉強點頭:“但願。”待看到林海二人時,才覺真心慰藉,嘴角亦綻出一絲微笑。
“消天驕能儘快走出來。”林阡也說¢傷如酒,冷暖自嘗≈阡了解,徐轅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走出;但林阡相信,憑他和楚的堅強,一定能夠各自克服陰影。
同是這三月十七的黎明,箭杆峪,昏迷了幾天的淩大傑忽然有了些許反應,但仍是將醒未醒。
便在這醒與睡的臨界,有一份塵封已久的陰影,漸次在腦中凸現、擴大……
黑色緩緩往兩邊退散,露出當中的一片清澈,清澈中卻回蕩著灰霾,原來,是回憶的帷幕被拉開?光陰的那一頭,依稀有一男一女正於花間舞劍,空氣裡是酴醾的香味,淡淡的悠遠的,飄掠著彌漫著……眼前此地,分明隴陝。
那對男女情到濃時,招招式式心有靈犀,竟連路過的他,都因為感覺繾綣而駐足觀看,原本王爺的劍法該追魂奪命,而王妃的劍法也如酴醾花般外表清雅、內在卻藏著纖長的刺,但當他們在一起,竟融洽到好像在合作夫妻劍法一般——
不,不是夫妻,而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們此刻竟打出了一模一樣的招式來!
“好!好!這招妙極!就用它做定情之招!”花下忽然傳來又一個慵懶的聲音,淩大傑一愣,才發現仆散揆那小子邊喝酒邊側躺在近前、悠哉悠哉地賞看。
“仆散將軍?怎又偷喝!”王妃臉上一紅,停獎才發現仆散揆喝了她調給王爺的酴醾酒,驚而失色。“你這小子,非教訓不可!”王爺佯怒,一劍便往仆散揆打,仆散揆抱酒滾了一轉起身,自衛而與王爺拆分了十餘招,顯然王爺是讓著他的,他倒好,眼看持平狂笑起來,“王爺劍法退步了不少!”王爺眉一蹙手一狠,劍法於是比適才快了一倍,仆散揆立刻自食其果啊地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跑。
王爺手上的劍花劍浪,令當時的淩大傑看得眼花繚亂,這一招,好像與定情之招一樣,卻又似是而非,那一招,好像與定情之招不一樣,但又一脈相承……淩大傑琢磨著琢磨著,太投入一時忘了時間地點,也不知過了多久,竟有種到鄉翻似爛柯人的感覺,夕陽西下月懸中天時才回過神,回過神時那劍花劍浪還在眼前,淩大傑才想起了關於這一招有點問題要問王爺,一瞬移步正要上去,視線一抬卻陡然發現,那劍主不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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