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不明確,那就糟了。”吟兒明白得很,如果出口明確,宋軍大可集中兵力、快速地、直接地打下那一小塊區域再說,但現在,出口在哪兒不知道,無異於沒頭蒼蠅亂撞。
那就、寄希望於海上升明月打探真正出口?那也隻能讓他們通過傳達金軍分布來推知,但是,占據主動權的是金軍他們完全可以虛虛實實——對於真正的出口金軍可以假裝不在意平時並不重兵把守,而對一些地段卻假裝在意,從而把信以為真的宋兵吞在那裡……虛虛實實,連吟兒都會。
又站了會,看林阡繼續憑著先前破陣的經驗鑽研地圖,隔片刻似想在圖上添段路、改些標注,吟兒反正精神正好,便幫他磨墨、好讓他蘸了寫,看他寫就筆裡的烽煙、填出紙上的恢弘、可惜她不懂內涵,於是手還在硯裡、眼神漸漸就從紙移去了他臉上、身上……
轉眼八年過去了,他已從初見時那個雋秀英氣的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個威武雄壯的盟王,她習慣了他微笑的神態、蹙眉的模樣、還有這走到哪就能帶到哪兒的戰場氣息,當然,她最喜歡的,還有這戰衣下筋骨的力道、血肉的熱度,隔得再遠都能感應得到……
“嗯?”林阡規劃完、合上地圖,發現這丫頭都快磨出硯了,明顯是心不在焉,狐疑地回過臉來,恰好看到她起色心的樣子,她驚回神,啊了一聲整個臉從粉到紅直到脖子根,隨即硯台就掉到地上去她急忙去拾越急越錯被濺得臉上也是。
本來也隻幾滴,孰料他心急直接就拿衣袖幫她擦,萬想不到這下把麵積直接擴大,她臉驀地就花了,林阡一拍腦袋,趕緊出帳去取水正好帳中有米浸在水裡此水更好洗墨,給她擦拭的時候看到她被抹黑的臉、再想到她剛才那個神遊天外的癡相和窘樣,真正是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笑什麼呀!唔,你跟徐呆子處久了,竟連正常生活都不會了!”兩人一起坐在榻上,吟兒直接推他不肯擦,順帶著起出了天驕的綽號。
“再推就一直黑著啊阿包。”他忍俊不禁,也給她造出個綽號來。
“……你真記仇,念念不忘著我罵你的狗追包子。”她隻能乖乖坐著任他除墨,撅著嘴氣呼呼的,還以為他說阿包是指包子。
“什麼啊……阿包,我說的是開封府的包公!笨!”他愣了會兒才知道她思維跳躍沒聽懂,她現在聽懂了,更窘,他擦完墨發現她臉還通紅,笑,“這下又成關公了。”
“胡說八道!我……我不是公,是姑娘!”她嗔怒,卻笑盈盈地推開他的人,說罷便要把水拿出去倒,剛走到案前他上前幾步,伸手攔住接過,俯首柔聲對她,“我去倒,我傷已完全好了,現在輪到我來照顧你,端茶遞水、鞍前馬後、做什麼都行。”
他笑將水接過來,實則早就洞穿了她那點小心思——如今她身體果然好得多了,經他這麼多天的觀察,火毒幾乎無礙、陰陽鎖也未發作,自可一解數月的相思之苦。昨日剛與軍醫問過她身體可行,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巧也等不及,磨墨的時候呼吸都不自然,然後臉就一直紅著。所以他說的這句做什麼都行,顯然是暗示和調*情。
“真的……做什麼都行?”她臉愈加紅、愈加熱,喃喃重複,瞥了一眼他地圖已然收起,知道他本來打算就寢了……邪念再生,呼吸亦漸漸急促起來,心忖隻等他倒完水回來,就對他挑逗一番,沒想到的是……這一局先手的人是林阡——
“自然、做什麼都行。”當那丫頭雙頰桃紅、眉目如畫地站在前麵,做什麼都行是能說出的最後一句理智話,一瞬他便裝不了淡定了他哪裡還能沉得住氣!接過水來還沒端出去就直接扔在一邊,比她還等不及地驀地就將她撲倒在案上,欲*火焚身,何管榻在咫尺。
“你這丫頭,害得我好苦……”親吻之前,先說出句責怨的話來,他覺得是他中了火毒,頭腦不清醒得很。
“惡人告狀,分明是你棄我在先……”間隙她也神魂顛倒、愛恨交織地罵了一句。
“要算便算總賬。”他含糊不清地說,她再也不說話、吝惜著這種時刻;哪怕才是前戲而已,唇舌交纏也不該停斷。在他漫長而柔情的親吻裡,她身體開始酥軟和放鬆。
偏在那時,不遠處傳來個前所未有的哼哼聲,他二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裡還應該有什麼——若有人來也會先報稟的,何況此刻並無緊急軍情,是以不管不顧繼續纏綿,雙方體溫都在急劇攀升。
“哼哼……”久矣,那怪異的聲音還在耳畔起伏,阡吟二人正自親熱、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起張開眼睛:“蒙蒙!”話音剛落,同時起身。
“這聲音,是要尿尿拉屎呢!”吟兒憑著僅有的一點經驗說,林阡跟在後麵學習,小牛犢早就想排泄,是以一直皺著眉頭哼,然而這麼久了爹娘才過來看,不知是否為表示不滿,他們抱起它要服侍的時候,它就一點尿啊屎啊都沒有了,靜靜地看看林阡又看看吟兒,一雙眼充滿了靈氣和傲氣。
忙乎了半天一場空,隻能把這小魔王又放回搖籃裡安頓好,雖然適才的興致被它中斷,但此刻既然它已經被哄睡,那林阡和吟兒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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