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玉澤微微一愕,從回憶中回神。
“它的洶湧和叛逆雖令我們激賞,卻真的害過多少無辜民眾喪命其中。一切事物好像都皆有兩麵,既值得欣賞,又卷來災難。”勝南歎了口氣,玉澤也許猜不出自己說的是飲恨刀。
“是啊,既值得欣賞,又卷來災難……就像這容貌,也是一樣。”玉澤黯然低頭。
勝南一愣,忽然停止了前行麵對她站在江天背景下,此情此景,遲到了兩年:“玉澤,我明白,你是‘心存大誌,為貌所阻’。”
玉澤被他看穿,麵色微變,續聽他憐惜說道:“可是玉澤,你要相信,你的理想,早便已是我的理想。”說的同時,他將玉戒輕輕戴在她手上,玉澤悅然點頭,平靜呼吸,凝眸以視,微笑相報,現在起,每時每刻,他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好,今日便請這浩瀚天地為我林勝南與藍玉澤作證,我二人生生世世相濡相守,南北西東,再不分離,此情若渝,灩澦石毀!”許諾之時,江水氣勢赫赫,直衝勝南玉澤腳下,灩澦堆兀立中流,時隱時現,這般恐怖景觀,總叫人望而生畏,江山險,雲水惡,曆天下,唯有玉澤敢陪勝南欣賞。
玉澤知道,這秋季將來之時,江水明明該乾涸,此時卻一反常態有盛夏洪水爆發時的激蕩,到真像是在等候他二人立誓一般,數年的心願終於得償,玉澤與勝南靜靜相望,視線裡儘皆理解與向往,他二人,本就不隻是情投意合,還誌同道合,玉澤眉間憂愁一掃而空,化作一如既往的堅定與堅強:“玉澤願在林阡左右,同進退,共此生。”
有了玉澤,他的幸福才真正充滿,他的生活才全然補足,她都已經點頭了,這故事還會有什麼殘缺?她真是上天賜給自己最幸運的禮物,勝南開心地笑起來,他今夜回去就可以將他身上燒來泄憤的書策全扔了。得到她,也並沒有拋棄全世界,她不再退縮,不再猶疑,他就再沒有後顧之憂。藍玉澤,不僅依舊是他林勝南的女人,也從頭便是他林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