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真心實意讚美道:“改得好,改得漂亮。”
似乎是想到什麼,他又道:“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麼?”
薑宜把手機遞給他,陸黎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名字是規規整整的陸黎。
他有點不大高興,嘀咕道:“他備注是藍孔雀,我備注就是陸黎?”
“他備注九個字,我才兩個字。”
薑宜:“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備注?”
陸黎拿過手機,在自己備注上改了一下,然後滿意地還給薑宜。
薑宜低頭一看,發現陸黎的備注變成:陸黎(超級無敵親密版)
薑宜:“……”
陸黎拉上被子,一把蓋住薑宜,拿手機在枕頭邊,威嚴道:“睡覺。”
過了一會,他又道:“不準偷偷把備注給改了。”
薑宜覺得陸黎還是跟小時候的Arno一樣幼稚,但他已經習以為常,乖乖地答應下來。
———
第二天。
興許是前一天薑宜中暑暈倒,教官怕第二天中暑的人更多,於是訓練強度小了不少,休息的次數也多了幾次。
休息時,薑宜靠在陸黎膝蓋上,半仰著頭,額頭上貼著降溫貼,臉上貼著陸黎舉著的冰飲料。
應卓翰喝了一口冰可樂,他看到冰飲料,興致勃勃問道:“今天那個女生還會送飲料嗎?”
薑宜老實道:“送飲料的不是女生。”
“是昨天進宿舍的那個男生。”
應卓翰有點奇怪,咂舌道:“男生?”
“你認識他嗎?”
薑宜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鐘茂也奇怪道:“那他怎麼天天給你送飲料?”
薑宜:“他說想跟我做朋友。”
秦斕笑出聲,他樂道:“怎麼跟追女孩子一樣,天天送飲料,混了個臉熟後說做朋友。”
陸黎冷著臉踹了秦斕一腳,讓秦斕不會說話就閉嘴。
本來閉著眼休息的程晁皺了皺眉頭,他睜開眼,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那個男生,一來到薑宜宿舍,就以一副熟稔的態度跟宿舍裡的人搭話。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搭話的內容都是關於薑宜。
程晁警惕起來。
做朋友就做朋友,天天送飲料算怎麼回事?
他扭頭問薑宜:“誰給你送的飲料?”
薑宜差點想說藍孔雀,但到後來還好改了口道:“陳兆。”
鐘茂:“陳兆,這家夥我認得!”
“我認識的不少女生都喜歡他,我聽說還有好幾個在他回國後跟他表白了。”
程晁心稍稍放了下來,但鐘茂的下一句又讓他提了一口氣:“不過他好像一個都沒答應。”
心一緊的程晁扭頭看薑宜,看到薑宜低頭在扣飲料瓶上的中獎印章,完全沒有意識到陳兆跟他有什麼關係。
程晁:“……”
薑宜扣完中獎印章,陸黎抽了張紙幫他擦乾淨手,每根手指都擦得乾乾淨淨。
程晁突然覺得占有欲強得厲害的陸黎每天跟在薑宜身後,好像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會盯得比他厲害。
畢竟在他心裡,薑宜是顆小白菜,但在陸黎心裡,薑宜估計是塊鮮美的肉,得死死咬住不鬆口,外加每天警惕巡視才對。
雖然這樣的關係在外人眼裡,也隻是竹馬竹馬感情深厚罷了。
程晁警惕了一天,都沒見到那個叫做陳兆的男生出現。
估計是拚圖拚出了陰影。
陸黎等了一天,等到了訓練結束,他跟薑宜說自己去買點東西。
薑宜說買東西怎麼不帶著他。
陸黎想當然不能帶著你,帶著你就完了。
他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還說回來給薑宜帶個雪糕。
薑宜覺得陸黎跟哄小孩一樣。
但陸黎走了後,他還是偷偷給陸黎發了條信息,告訴陸黎自己要白巧樂力味的。
陸黎回了一個好。
下午六點四十分。
軍訓基地的鐵圍欄前是個監控死角,不遠處就是密密麻麻的樹林,能夠很好地遮擋圍欄前這個角落。
地上散落著不少煙頭,是一些早早就抽了煙的學生,在軍訓時偷溜過來抽煙。
陸黎單手插兜,靠著鐵圍欄,低頭看著薑宜給他發的消息,挺拔的身形在地上投上長長的影子。
聽到來的腳步聲,陸黎沒抬頭,把手機丟在了一旁。
陳兆冷嗤道:“怎——”
陳兆話還沒有說完,便給陸黎猛然拽住胳膊,狠狠地往鐵圍欄上一砸,整個人撞到了鐵圍欄上,發出沉悶巨響,年久失修的圍欄都顫動起來。
下一秒,淩厲的拳風裹挾著冷意又重又狠地砸在了陳兆的下腹,砸得圍欄都發出嗡鳴。
陸黎舔了舔唇,他半垂著眼皮,神色冷淡,夾雜著點戾氣,他拽著陳兆領子,對著麵前臉色慘白下來的陳兆一字一句道:“給我離薑宜遠點。”
陳兆胸膛重重起伏了幾下,他嗤笑幾下,嘲諷道:“你他媽是薑宜的誰?”
“說句話之前,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對薑宜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