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茂:“好嘞哥,給您閉眼了。”
薑宜在浴室裡,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糾結地微微仰起頭,看著鏡子裡的喉結沒有什麼異常後,他才心有餘悸地稍稍放了心。
剛才陸黎咬著他的喉結的感覺陌生而奇怪,甚至讓人有點適應不了的害怕,讓人有點頭皮發麻。
薑宜這次洗澡洗得有點久。
陸黎在浴室門口徘徊了著,敲了三次的門,問薑宜在浴室裡乾什麼。
薑宜一次都沒理。
陸黎舔著自己的虎牙,心想這都是什麼破事。
等他想敲第四次門的時候,薑宜推開浴室門,擦著頭發望著他,問他在浴室門口乾什麼。
陸黎麵不改色道:“著急上廁所。”
一整個晚上,薑宜總會時不時摸一摸自己的喉結,等到後麵正常下來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陸黎一個晚上也老實了一點,靠在椅背上陪著他看書。
晚上十點多,陸黎按照往常一樣,踩了踩地板上的鐘茂,然後離開薑宜家,回去洗澡換衣服。
等到陸黎走後,薑宜立馬起身,啪塔啪塔地踩著拖鞋去把陽台的窗鎖了。
看著鐘茂詫異的眼神,薑宜鎮定道:“阿姨說陸黎不能老這樣。”
“翻牆和翻窗太危險了。”
鐘茂撓了撓腦袋,雖然不太懂,但是他還是樂得晚上房間裡沒有陸黎。
鎖了窗後,薑宜給陸黎發了條信息,讓陸黎今晚彆來了。
陸黎發了一個問號,問為什麼。
薑宜回複說因為薑父今晚可能會回來,所以還是暫時不要來他這邊睡覺。
陸黎沒有回複。
薑宜鬆了一口氣,他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總覺得心跳有點快,好一會才閉上眼睡覺。
淩晨十二點半。
整個陸宅萬籟俱寂,薑宜房間也十分靜謐,隻有輕微地呼吸聲。
鐘茂睡得大大咧咧,撓了撓肚子後,將腿搭在被子上,睡得呼呼響。
直到他被枕頭旁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鐘茂迷迷糊糊地摸來手機,睡眼惺忪地接起電話道:“喂,誰啊?”
電話那頭帶著點氣急敗壞,壓低聲音咬牙道:“起來給老子開窗。”
鐘茂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
電話那頭又咬牙道:“抬頭,看窗外。”
鐘茂下意識抬頭,看看到不遠處玻璃窗外一個人影麵無表情扒在窗外,一張臉給手機屏幕的熒光照得慘白慘白。
他手抖了抖,顫顫巍巍地走過去,發現的的確確是穿著黑色睡袍的陸黎,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在漆黑深夜中看得有點瘮人。
鐘茂:“……”
他好像知道薑宜口中陸母不同意陸黎翻牆的原因是什麼了。
他一邊開窗一邊顫顫巍巍想,以後他孩子要是大半夜整這一出,甭管他孩子翻牆的對象是什麼天仙,他高低也要把他孩子的腿給打斷。
陸黎翻窗起來,盯著他壓低聲音陰森森道:“你他媽鎖的窗?”
鐘茂瘋狂搖頭,指了指床上沉睡的薑宜,又指了指窗,解釋這個窗不是他鎖的。
陸黎頓了頓,然後臉色立馬變得若無其事,隻不耐煩地鐘茂趕緊滾回去睡覺。
陸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睡袍了,才爬上薑宜的床,熟練地把薑宜環起來抱在懷裡。
薑宜今晚睡得似乎很沉,沒有察覺到這些動靜,很乖巧地在他懷裡。
鐘茂睡在地板上,打了個哈欠,重新拉上被子睡覺。
昏暗的房間又安靜下來,隻有窗外明月被雲層慢慢掩蓋。
淩晨三點多。
床上的薑宜微微蜷縮著身子,他臉龐有點潮紅,似乎感覺太奇怪,薔薇色的唇瓣抿得緊緊的,柔軟的黑發額發也有點濕透,透著點潮澤。
他的背弓成一道漂亮的弧度,睡衣領口有些鬆垮,露出一截鎖骨,也泛著點紅了,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比以往要沉了許多,整個人似乎陷入了奇怪的掙紮。
但沒過多久,床上的薑宜徹底安靜了下來,微微蜷縮地身子也下意識舒展開,唇瓣已經有點紅。
又過了一會,薑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意識有了點清醒,他本打算繼續閉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但就在閉上眼的下一秒,他像是意識到什麼,睜大了眼睛。
他愣愣地望著天花板,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薑宜盯著天花板足足好幾分鐘,在掙紮中試探地動了動腿,才發現有些濕漉漉的。
他耳垂徒然紅了起來,想要起身去廁所。
但他一動,便察覺到身旁環著他的陸黎下意識收緊手臂,沒讓他動彈。
薑宜屏住呼吸,極其小心翼翼地將陸黎的手拿開,但睡著的陸黎還是察覺到動靜,然後像是憑借著本能反應一樣,摸著他的額頭。
好一會,陸黎睜開眼,在整個人還沒清醒前就啞著嗓子道:“怎麼了?”
他撐著手臂起身,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啞聲道:“哪裡不舒服?”
薑宜僵硬著沒說話,好一會他才強裝鎮定地小聲道:“沒有。”
“我想去上廁所。”
陸黎沒說話,而是俯身去開床頭小燈,他借著床頭小燈,看到薑宜紅成一片的耳垂,擰眉道:“是不是發燒了?”
他下床,穿著拖鞋就要起身去找溫度計,沒想到薑宜比他還要匆忙,先下床穿鞋,看樣子要去廁所。
陸黎繼續擰眉:“拉肚子嗎?”
薑宜憋出一句道:“對。”
他匆匆忙忙地跑到廁所裡,然後一把將廁所門關上。
陸黎則是起身去客廳翻溫度計和一些常用的藥,找出藥後,他便在廁所外頭等著薑宜,怕薑宜因為拉肚子產生脫水現象。
沒想到,等了快二十多分鐘,薑宜也沒從廁所出來,廁所裡也沒有衝水的動靜。
陸黎察覺到不對勁,他敲了敲廁所門,問薑宜在裡麵做什麼。
廁所裡安靜了一會,然後門被慢慢擰開,露出一條小縫,裡麵的薑宜臉龐有點紅,小聲地問他能不能幫他找一條內褲。
陸黎愣了愣,看著薑宜紅成一片的耳垂,臉色也沒有像以前生病,而是雙頰上泛著紅,濕漉漉的眼神有點躲閃,他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了原因。
他試探道:“身上的內褲不能穿了嗎?”
薑宜紅著臉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
陸黎坐在廁所的小凳子上,麵前放著水盆,搓著水盆裡的內褲。
換完褲子的薑宜蹲在一旁,漲紅了臉,他想把自己的內褲搶過來,就聽到陸黎問他:“你夢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