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起得都很晚,昨晚薑宜去酒吧穿的衣服沒來得及烘洗,這套房子裡又沒有薑宜的衣服,陸黎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衫和長褲給薑宜。
他要比薑宜高很多,長褲不管是褲長還是腰圍都大了很多。
薑宜穿到一半就把長褲給踢掉了。
陸黎正在給他找襪子,聞言回頭一看,看到褲子被薑宜踢掉,問薑宜怎麼了。
薑宜咬牙:“大腿破了。”
“你說怎麼了?”
鬆鬆垮垮的長褲因為太長,布料貼在大腿內側,磨得疼。
陸黎真誠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薑宜一邊穿著白襯衫,一邊瞪著他道:“要說就說你下次不會了。”
陸黎想了想,最終還是誠實道:“這個不行。”
薑宜氣得抓著陸黎長褲的兩個褲腳,給陸黎的長褲在□□上打了一個死結。
陸黎過來給他穿襪子,他半跪在地上,抬著薑宜的腳給他套襪子。
薑宜撐手在床上,在被抬起腿的時候下意識往裡收了收,似乎是想到了昨天的一些東西,像是有點怕。
等到陸黎給他套上襪子,然後便直接把薑宜抱了起來,薑宜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一路被抱到了餐桌前。
餐桌前的粥軟糯香甜,薑宜問道:“你昨晚多少點睡的?”
陸黎眼都沒眨道:“抱你去浴室洗澡後就睡了。”
其實壓根就沒睡幾個小時後。
亢奮得幾乎一整夜沒睡著。
跟他媽做夢一樣。
一大清早就打電話叫外賣送食材,時不時又跑到臥室裡,摸摸薑宜,又摸摸自己。
薑宜喝完粥又困了,連半個雞蛋都不願吃,偏著頭一直不張嘴。
他一向身體不好,也不太願意吃東西。
陸黎把雞蛋遞到他麵前:“真不吃?”
薑宜扭頭道:“不想吃。”
陸黎:“行,你不吃,我就去罵鐘茂了。”
薑宜:“???”
陸黎慢條斯理放下半個雞蛋,他自言自語:“罵點什麼好呢?”
“是罵他帶人去鬼混呢?還是罵他腦子不好沒看住人?”
薑宜結結巴巴道:“沒有鬼混……”
“我們去的是好酒吧……”
陸黎:“嗯,好酒吧。”
薑宜鬆了一口氣,以為陸黎知道他跟鐘茂去的是秦斕大哥控股的酒吧。
陸黎又道:“有陳兆的酒吧,肯定是好酒吧。”
薑宜:“……”
陸黎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溫聲道:“不吃也沒關係。”
“我抱你去睡覺,然後再打電話去罵一下鐘茂。”
薑宜:“……”
陸黎:“不想罵他?”
薑宜點了點頭。
陸黎:“也不想吃雞蛋?”
薑宜猶豫了一下,看了一下陸黎,又點了點頭。
陸黎:“那就不罵他了。”
薑宜眼睛一亮,看到陸黎寬容一笑,溫聲道:“不罵他。”
“待會打個電話給鐘伯父。”
“跟他說這幾個月鐘茂的近況。”
他文質彬彬道:“好幾年沒給鐘伯父打電話了,鐘伯父應該挺歡迎我的。”
薑宜想起了高中那會鐘茂為了躲鐘伯父,寧可在他臥室裡打地鋪,也不敢回去。
薑宜巴巴道:“那你還是罵他的。”
“算了,我還是吃雞蛋吧。”
他老老實實拿起雞蛋,一邊嚼一邊望著陸黎道:“你待會還會去罵他嗎?”
陸黎:“不會。”
薑宜咽下一口雞蛋:“那你會打電話給鐘伯父嗎?”
陸黎心平氣和,微笑像是哄他一樣道:“也不會。”
他會在過後幾天選擇自己動手。
薑宜放下心來,想到什麼,他遲疑道:“那陳兆呢?”
他有點不放心道:“你不要打電話去罵人家。”
陸黎舔了舔虎牙,想到了昨晚在昏暗的酒吧,一向愛從他手上搶東西的陳兆離薑宜很近。
不管那人有沒有展露出掠奪的挑釁意味,隻要看到這個場景,都已經讓陸黎滿身都是戾氣。
他用金色腦袋去碰薑宜的手道:“為什麼?”
薑宜老實:“我們跟人家不熟。”
“亂罵人容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