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晁繼續平靜道:“我頭一次聽說G家最新款的打火機打出不了火。”
這他媽還沒到求婚的時候。
陸家大少爺手就抖成這樣。
真到了那天得成什麼樣?
陸家的大少爺靠在椅子上,抓了一把金發,深呼吸一口喃喃道:“我他媽也是頭一次求婚……”
明明知道薑宜會答應他。
明明知道他們會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步。
可如今一想到還是手抖得厲害。
沒人能夠在愛裡戰無不勝。
但如果那個人是薑宜的話。
陸黎覺得可以。
至少在他的世界裡,是絕對的可以。
———
自從那晚跟應卓翰通完話後,薑宜發現陸黎開始變得很忙,在他身邊神出鬼沒。
經常加班到很晚才回來。
有時候他會在市中心那套房子等著陸黎,等到他在客廳睡著後,都沒能等到陸黎。
藍眼睛的旺旺和水缸裡的小烏龜也在放假的時候跟著他們從A市來到S市。
薑宜有一次特地開了電視等著陸黎,以為能靠著電視聲等到陸黎下班,但是等他醒來後,發現又是同往常一樣,陸黎已經把他抱到臥室裡給他蓋好被子。
他揉著眼睛,打了哈欠,叫了一聲“旺旺”。
結果旺旺沒叫來,叫來了洗完澡的陸黎。
他穿著睡衣,擦著頭發,來到床頭前,低頭親了親薑宜:“怎麼了?”
薑宜在床上,臉龐陷在柔軟的被子裡,他睜著眼,伸手去摸陸黎的眼睛,歪著腦袋道:“最近很忙嗎?”
陸黎抓著他的手,偏頭吻了吻,不知中怎麼就笑起來低聲嗯了一聲。
他說:“很忙。”
“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薑宜手指被親得有點癢,他笑起來:“好。”
他想了想道:“很重要的話,那得好好努力哦。”
陸黎低頭望著他,然後笑著低聲道:“好。”
說完,他又俯身親了親薑宜的唇,如同前幾天一樣,跟薑宜十指相扣輕聲道:“乖乖。”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嗎?”
薑宜鼻尖被蹭得有點癢,額發也被蹭得有點亂,他歪著腦袋彎著眸子:“會的。”
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睡前或者起床,陸黎總會望著他,一動不動凝視著他,然後倏然輕聲問他:“乖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薑宜的回答總是那一句。
他總是彎著眸子,頰邊抿出一個小梨渦對麵前說:“會的。”
“Arno,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在出發去遊輪拍照的那天早上。
薑宜如同往常一樣在清晨醒來,陸黎已經做好早餐,薑宜在浴室洗漱的時候,身後忽然被一個人攬住。
擦著臉的薑宜看著鏡子裡的金發男生,他將下顎枕在他的肩膀上,湛藍的眸子像一片海一樣溫柔,倏然笑起來偏頭吻了吻他的臉龐,然後問他:“乖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薑宜笑起來,回答道:“會的。”
他們在鏡子前交換了一個薄荷味牙膏的吻。
拍照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透亮如水,天空蔚藍得如同一塊鑲嵌好的藍寶石。
薑宜拿到拍照的西服時,發現是一套白色西裝。
西裝很繁複,腰身掐得剛剛好,布料和做工一看便知十分昂貴。
薑宜極少會穿正裝。
但每一次穿都極其出挑,無論是束緊的領口還是收緊的腰身,又或被西褲包裹著的長腿,每一樣都是頂頂地出挑。
他生得漂亮,穿起白色西裝更為顯眼,就連袖扣的寶石都沒他五官奪目,但卻偏偏眉眼是沉靜的,並不招搖。
應卓翰帶他去做了一個頭發。
在做頭發的時候,應卓翰把發型師拉到一邊,絞儘腦汁地向發型師形容。
“你得把他搞得像個王子一樣。”
“你懂嗎?”
“你懂我想要的那種感覺嗎?”
應卓翰也有點心虛。
誰叫那姓陸的是這樣跟他說的。
他也隻能這樣向發型師形容。
發型師:“……”
他扭頭望了一樣椅子上坐著玩消消樂的黑發青年,看著青年穿著白色西裝往店裡一坐,好像整個店裡都蓬蓽生輝。
發型師立馬點頭:“好的,我明白明白。”
應卓翰欣慰地拍了拍發型師的肩膀,大手一揮辦了一張會員卡充了八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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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辣來辣,太多了一次性寫不完,所以應該就是明天正文完結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