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身普通儒生袍的扶蘇對趙浪行禮,周圍幾人的心中都有些感慨。
對方當初可是頂著始皇帝的壓力,都敢和趙浪對著乾的人。
現在,居然主動行禮了。
當然,這並沒有超過他們的想象,現在趙浪的聲望,已然是對方的難以企及的了。
更彆說,當初在北疆的時候,趙浪利用對方放走了禮義廉,這殺人誅心的事情。
隻是其中的心路曆程,個中滋味,恐怕隻有自己的能體會了。
隻有趙浪卻是微微挑了下眉頭,他看得出來,扶蘇變了。
以對方之前性子,怎麼可能和他行禮。
正想說什麼,一旁的胡亥這時候大大咧咧的說道,
“扶蘇,你還沒有和本王行禮呢。”
聽到這話,扶蘇的神色一暗,他當然是知道對方如今已經是福王了,微微呼了口氣,很快也行禮道,
“見過福王。”
聽到這話,胡亥的眼睛頓時亮起,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兩邊咧開,小舌頭都開始晃蕩起來。
剛要爆發出大笑聲,卻發現其他人的臉色似乎都不大好看的樣子。
旁邊的嬴陰嫚更是一把抓住了對方,說道,
“跟我到一邊去。。”
隨後便拉著胡亥離開,蒙恬也往外走了幾步,然後和旁邊的孩子玩耍起來。
他隻要趙浪不殺了扶蘇就是,這種兄友弟恭的場景,他才不會管。
趙浪這時候才對扶蘇說道,
“彆忘心裡去,胡亥也不是有意的。”
趙浪的話音未落,旁邊就傳來還沒走遠的胡亥的大笑聲,
“哈哈哈,皇姐,你彆拉我,我就是故意的!”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扶蘇臉上的樣子,可...”
“閉嘴!”
等兩人走遠了之後,扶蘇這才神色古怪的看向趙浪,他倒是想看看,對方要怎麼解釋。
卻發現趙浪一幅極為自然的樣子,就好像沒聽到胡亥的話一樣,扶蘇不由忍不住說道,
“你的臉皮向來都是這麼厚嗎?”
趙浪淡然回道,
“你現在還在意胡亥的話嗎?如果是這樣,你也不該在這裡才是。”
扶蘇聽到這話,不由露出一個苦笑,說道,
“我還是在意他的話,總不能連他都比不過,那我還拿什麼和你比?”
趙浪嗒嗒嘴,回道,
“如今論文采,胡亥可能不如你。”
“可論軍略,武力,你不一定是胡亥的對手。”
“看來,你覺得自己這些天很有長進,已經能做到身體力行了,還到了這樣艱苦的地方,自己身為皇子,卻放低了身份,和這群野孩子們一起玩耍,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尚,很偉大?”
“可你有沒有想過,胡亥隻要在我身邊,便一直沒有落下過訓練,而且都在軍中,他的日子可一直比你艱苦。”
扶蘇直接愣住了,他這些天一路到了這裡,和鄉野間的孩子一起同吃同住。
還準備之後,借助老師淳於越的關係,去籌集銀錢,一定要把整個北疆,建設成仁德之地!
他身為皇子,能做到這樣,可謂是極為罕見!
不敢說後無來者,可前麵,能做到這一步的皇子,幾乎沒有。
他心裡當然會有一種自我犧牲的感動。
可是現在,卻被趙浪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一時間,他有些語塞。
而一旁的蒙恬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琢磨著,
太子殿下又要怎麼坑扶蘇了。
過了一會兒,扶蘇才恢複過來,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避的看著趙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