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罪從無(套到第三個的時候,三個一...)(2 / 2)

從日本來的信,弄的跟真的似的,但假的就是假的,沒有鋼戳,郵票不夠。

彆人或者看不出什麼,韓超曾經在越南潛伏過,這方麵有的是經驗。

當然正所謂民不舉,官不究。

而能縱容女兒當二奶的人家,對女兒就沒那麼上心,經常有錢寄,就更加不會去關心,可是要那個二奶真的還活著,徐耀國至於處心積率,用假冒航空信件,月月給二奶家彙錢嗎?

所以韓超在看到信的第一眼,就敢確定,二奶已經死了!

“我回去先立個案吧,慢慢查。”馬旭說。

這個慢慢查,輕飄飄的一句話,於徐耀國來說卻仿如重錘。

因為他乾的很多事都經不起查!

但他畢竟老辣深沉,提起皮箱說:“那你們慢慢查,最好把那個所謂的二奶給我找出來,畢竟空口無憑,是活是死,你們找出個人來咱們再聊,我還有應酬,我先走。”

張愛霞都爬不起來了,但他一把給拽了起來:“不要給我丟臉。”

他的步伐還是那麼穩健,他已經恢複了自己帶頭大哥的沉穩。

韓超語氣依舊溫和無比,但一句話,直接說的徐耀國頭撞在院門上:“人被你殺了,藏屍在哪兒,一個建築商,工地那麼多,建樓的時候澆鑄在水泥裡頭了?”

隻聽噸的一聲悶響,徐耀國的頭撞了不說,張愛霞腿又一軟,絆倒了丈夫。

倆口子一起摔出去,皮箱哐一聲砸在外麵,掀開,裡麵的百元大鈔嘩啦啦的,給風吹了滿地,而他們一抬頭,看到的,正好是一幫在外麵看熱鬨的軍嫂。

張愛霞心裡一念,丈夫要真的殺人藏屍,女兒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她沒有因為拋了孩子的屍體麵慌過,高平走私黃色刊物,於她來說隻要轉業就好,反正丈夫有錢,她有身份地位,她不怕這些。

可現在她女兒怎麼辦,兒子,最有前途的營級軍官,又該怎麼辦?

所以明知已經醜態百出了,但她伸手一把,抓上了丈夫的臉:“你個老騷貨,不要臉的東西,管不住雞.巴的東西,也不嫌外麵的女人臟,你……”

“愛霞,不要胡說,你給我閉嘴。”徐耀國說著,拽起了妻子。

至於滿地隨風飛的錢,他已經顧不得了,說:“快走。”

“要走你走,我要我的錢。”看有個軍嫂撿了一堆錢,她笑著跑了過去:“同誌,這是我的錢,快還給我。”說著,就從對方手裡搶了過來。

徐耀國於妻子這種行為極為不恥,畢竟他現在急的不是錢,一旦公安要查他,像他這種黑白兩道都混的人,要藏要遮的事,可比那三萬塊重要得多。

所以車一開,丟下老婆,他倒是先跑了。

而此時王果果清理好了魚,啪的一聲,菜刀剁在案板上。

……

馬司令還有會,這時張愛霞還在撿錢,徐耀國已經開上車,先走了。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了眼韓超,並沒說什麼,坐上車走了。

馬旭時間比他爹多一點,但身在公安局,也是大忙人。

望一眼門外,此時倆人當然不談什麼立功式犯罪,而要談殺人藏屍。

畢竟身在公安係統,於各種各樣的違法犯罪案件見得多了。

他說:“我先派人去這個女同誌家看看吧,具體看看啥情況咱們再說。”

關於徐耀國包二奶的事,是高平吐的口,但他其實不太相信徐耀國會殺人,畢竟徐耀國古道熱腸,照顧了他很多年,所以他說:“韓大營長,你要說徐耀國身上不乾淨,我信,但我不信他會殺情人,那姑娘跟了他好幾年呢。”

馬旭意味深長:“高平同誌,大部分的凶殺案都起自於情殺,而女性遇害,絕大部分都牽扯著感情糾紛。”

但轉而,他又對韓超說:“但目前咱們國家人口流動非常厲害,雖然現在國家有辦理身份證的政策,但即使首都,有身份證的人並不多,我們先去查那姑娘,看具體有沒有線索,要是找到她,是生是死,咱們肯定依法辦事,但要找不到她人,公安局會遵循疑罪從無原則,明白吧,也就是說,不論死活,找不到那個女孩子,我們就不可能給徐耀國判刑!”

頓了頓,他又說:“你也知道軍區現在窮,他是咱們軍區營房建設的承造商,他要不接手建設,這個工程換彆人,至少得10萬塊,軍區沒那麼多錢。”

“我知道。”韓超說。

“行,你等我消息吧。”拍拍韓超的肩膀,他也走了。

高平是跟馬旭一起出門的,回頭看一眼韓超,於心裡,他特佩服韓超,人雖年青,但嘴巴夠厲害,幾句話就能把徐耀國那種老狐狸說的招架不住。

不過徐耀國真的殺人了嗎?

如果說沒殺,二奶隻是跑了,人還能找回來的話,韓超乾著急,白生氣,但一點辦法都沒有,三十年前的案子,哪怕徐耀國故意殺人又放火了,哪怕軍區領導心裡都知道這事,但那於徐耀國一點影響都沒有。

畢竟人家現在是商人,名聲固然重要,可外麵的世界,錢是能買來名聲的。

不過要萬一殺了呢,要真殺了,他會把屍體藏在哪兒?

就現在首都那幫蠢公安,他們能找到屍體嗎?

想著這些,高平也走了。

馬刀魚肉雖鮮嫩,但是刺多,要吃它,得先在魚背上改花刀,把魚刺改斷,再用生薑料酒、豉油、胡椒粉和花椒粉把它醃了,裹上蛋糊反複炸,炸到魚刺酥軟才好吃。

陳玉鳳也算巧手,但比不得王果果,她掛糊炸魚,要炸兩次才會酥,但王果果是一次出鍋,入鍋時先用大火,炸到魚上了色,再改小火,等炸酥了魚刺,再猛開大火收鍋,炸出來的魚既酥又香,不過這個得要掌握火候,稍有不慎,要嘛把魚炸糊,或者炸乾巴了,都不好吃。

而王果果,就特彆能掌握火候,炸的魚外酥內軟,就連主骨,她都能炸酥。

這時正好陳玉鳳剛才蒸的八寶熟也已經熟了,燙個青菜,把粉煮出來,調上王果果新帶來的雞油酥辣椒,就是一桌現成的菜。

但王果果並不吃,還問甜甜:“閨女,想不想吃玫瑰水米涼蝦?”

甜甜剛才吃了八寶飯,本來是飽的,一聽這個,立刻說:“想。”

“今兒天熱,奶奶給你做個冰冰涼涼,甜甜的水米涼蝦吃。”王果果說著,抱起孩子就要走。

水米涼蝦不是蝦,而是把米漿煮熟,又立刻倒進冷水盆裡,做出來的小甜品,因其形狀一尾尾的像蝦,才會叫涼蝦。再加上玫瑰紅糖,冰冰涼涼,彈滑筋道,既爽口又香甜,在這暑天要吃上一碗,那是真舒服。

在這一刻,陳玉鳳都忘了飯了:“媽,我也要去吃。”

“你趕緊去把菜單催一催,後天就要開業了,閒的你。”王果果說著,抱起甜甜就走。

韓超看他媽要走,問:“媽,要不改天……”

知子莫若母,王果果立刻知道兒子想說的是啥,她說:“我誰也不見。”抱著甜甜出了門,她又回頭叮囑陳玉鳳:“明天記得買幾個像樣的本子,咱那點菜的單子也不行。”

陳玉鳳跟著王果果一起出門,乖乖跟在身邊答應:“好。”

王果果再走幾步,看四周無人,又說:“做好安全措施,男人不懂的,出了事全是你自己受罪,七年前你懷倆,吃的苦還不夠嗎?”

“我知道。”陳玉鳳又說。

一回備了三個套子呢,她啥都不怕。

王果果離開陳玉鳳的時候還走的穩穩的,可是走著走著步子就慢下來了。

甜甜本來在想水米涼蝦,忽而回頭,看奶奶眼睛濕漉漉的,忙問:“奶奶,是不是我太重了,你抱著累,所以哭了呀?”

王果果忙揩了眼淚,把小丫頭放到地上,說:“是,所以自己走吧,奶奶老了,抱不動你啦。”

晚風輕拂,甜甜落地的一瞬間伸開雙臂:“吃水米涼蝦去嘍!”

……

再說韓超倆口子,一起吃完飯,還得一起去趟大澡堂洗個澡。

因為團級以上,家家戶戶家裡就可以衝涼,所以大夏天跑大澡堂的隻有營級領導和家屬們,不過倆人剛到澡堂門口,就聽有人在喊:“韓超?”

“到!”韓超立刻站直,跑了過去。

是徐師長,帶著警衛員小秦,疾步走了過來,迎麵就問:“你媽來了?”

軍區並不大,而且馬司令剛才回去,徐師長知道這事也很正常。

韓超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徐師長這件事。

他是被徐勇義從少管所拎出來的,當然,當時徐勇義並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是誰的孩子,他們隻是上司和下屬,甚至直到現在,徐勇義應該才知道自己的玉當時是怎麼丟的。

韓超其實不想對上司隱瞞,是想坦白說的。

不過陳玉鳳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沒有,我婆婆和媽在一起。”

王果果一心隻想把酒樓開起來,而如果誰真心想見她,自然就會用心去找。

他們開的是酒樓,不是馬戲團,也不需要誰因為同情心就去吃飯。

更不需要誰天天去圍觀廚子。

韓超於是也說:“她和我老嶽母在一起。”

“去忙你們的吧,我沒彆的事。”徐勇義說完,走了。

倆口子洗完澡回了家,今天晚上孩子不在,因為男人們都不在家嘛,四鄰除了電視聲,沒彆的響,也都靜悄悄的。

陳玉鳳躺到床上,在好奇一件事,韓超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徐耀國要真的殺人藏屍,到底會把人藏哪兒,公安所說的,疑罪從無又是個啥?

是不是意味著即使徐耀國殺了人,隻要找不到屍體,就不會判他有罪?

韓超是她男人,可她經常搞不懂他。

天太熱,床上鋪著涼席,窗戶也是開的,夜風徐徐的往屋裡吹著。

陳玉鳳昨天給自己買了一件新睡衣,還是睡裙,她側臥在床上,正在思索。

而男人,剛關好院門進來,帶著一陣涼風。

想來想去,陳玉鳳還是覺得好奇,於是問:“哥,徐耀國真殺人了?”

她在想彆的事,而且這是自己的丈夫嘛,並不緊張。

但韓超呼吸急促,上床的時候還碰了一下,莽撞的跟個小夥子似的。

陳玉鳳於是欠腰,啪一聲把床頭的燈關了。

燈一關,屋子煞時黑暗,她一轉身,男人也碰了過來,倆人撞了個滿懷。

男人順勢一扯,陳玉鳳想掙又沒掙脫,隻覺得他的胸膛怎麼那麼寬,那麼硬。

“嗯。”他壓聲說。

陳玉鳳接著問:“那他到底藏哪兒了?”

男人呼吸急促,伸手要摁,但陳玉鳳不肯給摁:“他到底藏哪兒了。”

“一會兒再說。”韓超不住粗喘。

陳玉鳳推男人的胸膛:“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嘛?”

他白天那麼信心篤定,可陳玉鳳知道一點,要是找不到屍體,就判不了罪的。

畢竟現在人口流動性那麼大,就算他有證據表明那個二奶沒出國,人家去南方打工了呢,或者,現在社會上小姐那麼多,當小姐了呢,當然,也許真死了,但是找不出屍體呢。

沒有屍體,於一個民營企業家,公安就會疑罪從無。

涼席本就滑溜溜的,妻子的皮膚比涼席還滑,更有一種無法用詞來形容的香氣,像甜桂花,玫瑰糖,還像夏日裡,一碗冰冰涼涼的水米涼蝦。

“快說嘛。”陳玉鳳依舊在推。

這種事隻是男人喜歡,女人並不喜歡,她更好奇徐耀國把屍體藏哪兒了。

“目前還不知道。”終於,男人啞聲說。

“那你怎麼敢……”陳玉鳳的嘴巴給堵了,可她居然用手來掰他的嘴。

這男人混過社會,當然有脾氣,掰上妻子的手,給壓到頭頂,他說:“他混過社會,我也混過,他那點小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說完,察覺到自己話說狠了,又溫聲說:“現在閉嘴!”

陳玉鳳把嘴巴閉上了,可男人的熱息在她嘴邊巡梭:“張嘴……”

……

妻子非常配合,但今夜的曲折遠遠沒有完。

黑暗中,槍已上膛,金鳴二遍。

但套子套到第三個的時候,三個一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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