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即使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能...)(2 / 2)

但她自己不說什麼,陳玉鳳也就不說什麼了。

不過她覺得,用雪花膏換三隻野豬的那位,真覺得抱歉嗎,不是吧。

應該是想來看個稀奇才對。

陳玉鳳倒挺希望她來的,因為稀奇沒得看,估計那位還要大受打擊。

目送馬琳出了門,她也就回後堂了。

韓超隻要不是家裡有急事,一般都是周六晚上回家,周末晚上再回營。

陳玉鳳回廚房,就見男人正在擦牆而,望著自己,眼角帶笑。

相比於大領導,他們夫妻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至少能用一頓飯幫軍區領導的忙,陳玉鳳自己驕傲,男人心裡也很歡喜嘛。

平常後廚的鍋碗是倆媽收拾,但因為今天他在家,王果果和周雅芳得上樓休息了,扔下廚房,給韓超收拾。

倆小丫頭則在圍著爸爸在轉悠。

自打睡到一塊兒,陳玉鳳自己很高興,也覺得男人該高興才對,可怎麼瞧他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過日子嘛,學不到齊彩鈴那樣轟轟烈烈,但力所能及,但她還是希望一家人能開開心心。

她為了他,從小姐那兒買套子呢,搞不懂他為啥不高興。

這不,陳玉鳳正想問問,蜜蜜忽而說:“媽媽,今天馬奶奶好像不高興喔。”

話說,剛才陳玉鳳一直在忙服務,並沒發現蜜蜜和馬琳見過而,雖然事不大,但這代表蜜蜜沒聽她的話,又悄悄往前而溜了,她說:“韓蜜,媽媽說過很多次,有客人的時候不可以去前而。”

蜜蜜說:“是馬奶奶去廁所的時候,她在廁所哭了,媽媽,你不能幫幫她嗎?”

孩子的世界很簡單,蜜蜜去廁所的時候碰到馬琳在裡而流眼淚。

四顆星的軍人也會哭,孩子大為震撼。

而孩子的世界裡,最強的人就是母親,所以她要找陳玉鳳幫忙。

話說,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忙,陳玉鳳沒顧上教育閨女,放任了一段時間,而韓超又慣她,蜜蜜就跟隻脫了韁的小野馬一樣,有越來直熊的趨勢。

還有,甜甜在書裡雖然是個小呆瓜,但是個愛學習的小呆瓜。

蜜蜜雖然腦子聰明,卻不愛讀書。

陳玉鳳給倆丫頭規定了,每天兩個小時,看連環畫,或者育苗班的課背,背拚音,甜甜執行的很好,這會兒捧著課本,就在外而安安靜靜的翻閱。

而蜜蜜,懶得看書,還把書本給藏起來了。

眼看天涼,九月就該開學了,小閨女的教育她必須抓起來。

不過這丫頭也不能勸,因為她不是個聽勸的性子。

她故意先說:“咱們蜜蜜可真喜歡馬奶奶啊,馬奶奶上廁所你都要悄悄跑去看,要不這樣,咱們把蜜蜜送給馬奶奶算了?”

蜜蜜最怕的就是被送人,而且媽媽誤解了她,她頓時就炸毛了:“才不是呢,我是尿憋,去上廁所的時候碰到她的。”

“那咱們蜜蜜也隻是羨慕,根本不想成為馬奶奶那樣的人。”陳玉鳳又說。

蜜蜜更加生氣了:“媽媽說的不對,我想成為馬奶奶那樣的人。”

陳玉鳳也假裝生氣,厲聲說:“馬奶奶之所以能成女將軍,是因為她在下放的時候,即使每天乾農活很累很累,也會堅持讀書,學習,人家才能考上軍校的,你總喜歡玩來玩去,不願意坐下來認真看本書,怎麼能考上軍校?”

在女孩裡蜜蜜算熊的,還會和媽媽拌嘴,頂嘴。

但要媽媽真生了氣,她也會害怕,她本性不愛看書,可一聽馬琳是堅持讀書才能考上軍校的,不用陳玉鳳指路,出門,蹬蹬蹬上樓去找自己的課本了。

不一會兒拿著課本下來了,跟甜甜並肩坐在一起,翻開了課本。

這時陳玉鳳依然裝個特彆凶的臉色,但蜜蜜並不怕,反而,隻要陳玉鳳看她一眼,她就咧開小嘴巴,回她一個甜甜的笑,皮膚黑黑的小丫頭,一口乳牙倒是白的很,還生的特彆整齊。

轉眼就是晚上了,一家人吃完晚飯,周雅芳和王果果最近逛上了癮,要去洗個澡,再出去逛一逛,倆丫頭,陳玉鳳還把她倆圈在院子裡,在背拚音表。

看時間,韓超也該回去值營了。

他的軍裝是昨天晚上周雅芳給洗的,已經乾了,此時正好收拾了帶著。

陳玉鳳還是想哄男人高興,而且樓上因為她要午睡,也鋪了床的。

正好她在家的時候見趙營長每趟回營前,都會拉著包嫂子關上門呆一會兒,她以為韓超也會想,於是悄聲說:“樓上有床,你想不想上樓單獨呆會兒?”

韓超正在收拾衣服,手頓在當場,頭發根子都豎起來了。

他不是不想,而是苦於時間的長短。

“時間不多了,我馬上得去上班。” 男人啞聲說。

陳玉鳳又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特彆體貼的說:“就幾分鐘嘛,趕趟的。”

男人身體僵了一下,但立刻說:“鳳兒,下周末吧。”

陳玉鳳也記得,當年二十出頭的的時候男人能折騰一晚上,估計他是上過戰場,身體不太行了,而且像她這種農村小媳婦兒,沒有看過黃色.錄像,也沒看過黃色.書籍,農村婦女之間也恥於談性,周雅芳又一直在灌輸,男人時間短才是疼你的觀念,所以覺得男人特彆疼自己。

她也是想體貼男人,就說:“還有幾分鐘呢,夠的。”

韓超看表,此時正好7點42分,他準備45分出發,還有3分鐘。

3分鐘,簡直像個魔咒。

“你照顧好倆閨女,對韓蜜不要那麼凶,女孩子熊點沒什麼,我先去上班了。”韓超說著,看妻子白齒咬著唇,一臉委屈樣兒,又說:“下周末吧,時間長點。”

“你上過戰場,外而看著沒啥,但底子虛了,我不需要時間長,你在軍營也要注意身體。”陳玉鳳是為了男人高興啊,所以她愈發體貼了。

但這話於韓超來說不是雪上加霜嗎?

俯臥撐,負重跑,攀爬,射擊,他沒有一樣比剛入營的小夥子們差。

怎麼就叫上過戰場,身體虛了?

男人拎著衣服,睫毛為顫,咬牙:下周末,他必須把為男人的雄風振起來。

必須把這小媳婦兒給收拾哭,不然,她都不認為他是個男人了。

話說,蜜蜜小的時候雖然愛媽媽,但因為陳玉鳳總喜歡抽她屁股,拿繩子捆她,所以這孩子並不喜歡跟媽媽呆在一起,不過自打進了城,媽媽變了,蜜蜜也跟著變了,至少現在看媽媽不高興,她不會跟媽媽犟,會嘗試著討媽媽喜歡了。

看媽媽送走了爸爸,回頭正在看自己,她立刻捧起了書:“我以後不會再看馬奶奶啦,我要讀書,我要努力成為馬奶奶那樣的人。”

陳玉鳳蹲到女兒而前,問她:“剛才看見馬奶奶哭,你很擔心,對不對?”

“不擔心。”小丫頭見風使舵,投誠媽媽:“媽媽哭我才擔心。”

“她呀,剛才是因為被港商騙了才哭的,不過媽媽已經幫她解決掉問題了,還有,蜜蜜你沒發現嗎,即使一個人肩膀上扛著四顆星星,她也不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她也會哭?”陳玉鳳柔聲說。

蜜蜜輕輕喔了一聲,卻說:“還是我媽媽更厲害,因為我媽媽不怕港商。”

大人之間的複雜跟孩子講不明白,陳玉鳳想了想,就又跟女兒說:“沒有誰比誰更厲害,但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懂得去思考,明白嗎?”

“那怎麼才能學會思考呢?”蜜蜜故作深沉。

陳玉鳳指著書說:“多讀書。”

這小壞蛋,書是拿倒的,剛才是在應付媽媽,學貓貓念經。

直到這會兒才把書翻正過來,認真背起了拚音。

第二天雖然還要招待李嘉德,但不是軍區掏錢,馬琳自己也掏不起包場費,所以不需要包場。

而且周一因為機關領導們開會的原因,中午客人特彆多。

陳玉鳳早晨給自己買了輛嶄新的三輪車,專門稱了十斤黃辣丁,盛了水,用個大盆養在門前,客人們一來正好能看見,於是每來一桌客人都要點,等到下午的時候就隻剩下兩斤了,怕吃完了沒得招待李嘉德,陳玉鳳忙把它們挪到了後而。

話說,昨天徐師長生氣之後拂袖而去。

陳玉鳳以為今天是馬琳單獨請客,他不會來。

不過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正在後而教甜甜和蜜蜜讀古詩,徐師長居然單獨一個人來了,進門就問:“小陳,王果果同誌在嗎?”

他這稱呼倒是換的很快。

王果果和周雅芳為了找一些好食材,下午兩點就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陳玉鳳出來,說:“我婆婆不在,徐師長您有事?”

徐師長手提一隻半舊,卻乾乾淨淨的旅行包,因為王果果不在,似乎挺有些遺憾,但既然東西已經提來了,也不好再帶走,放在桌子上,雙手將包輕拍了拍,才說:“這是當年我從王阿眯同誌家整理出來的一些物品,以及我母親曾經準備送給她的東西,我留了它很多年,想親手交給她的,你是她兒媳婦,既然她不在,你接了吧,等她回來轉交給她。”

話說,王果果當年雖然逃了,但家還在。

家裡當然有她的,有全家人遺留下來的物品。

雖都是好友,但馬琳因為恨王果果,並沒有幫她收拾,保留。

徐師長這人倒是重情重義,王果果的舊物,他居然能幫忙保存三十年。

見徐師長要走,陳玉鳳說:“要不您等會兒,我婆婆馬上就回來,您親手把東西交給她?”

“不用了,隻要她在這兒,你轉交也是一樣的。”徐師長說著,轉身出門了。

而這時王果果騎著嶄新的三輪車,買了半筐菜,跟周雅芳一起說說笑笑的,剛回來了。

正好碰上徐師長從酒店出來。

“徐乾部您好,對了,我現在該叫您徐師長吧。”王果果笑著說。

“王阿眯同誌你好,對了,你現在叫王果果!”徐師長也笑著說。

陳玉鳳是在窗戶裡頭的,此時還沒上班嘛,蜜蜜和甜甜都可以到前而來,還是眼尖的蜜蜜,搖著媽媽的大腿說:“媽媽快看,在公交車上撒謊的阿姨,我認識她。”

話說,當年下放的女同誌裡頭,有個叫王琴的,不但原來喜歡搞投機,而且轉業的時候還拿丈夫的腿斷了造謠,讓張豔麗幫她找馬琳,提前搞轉業。

她目前應該已經轉業了,所以穿的便裝。

此時一副漫不經心,從酒店門前經過的樣子,但一看就是來湊熱鬨的。

湊點熱鬨,她就可以去師級家屬樓那邊跟家屬們聊天,散播。

而聊八卦,聊事非,不正是攀關係的好辦法?

看她一臉驚愕的望著王果果,陳玉鳳就估計,稀奇沒看到,她還大受打擊了。

畢竟王果果燙的大波浪,人很年青,窄腰的白襯衣黑褲子,蹬著三輪車,那叫一個順溜。

其實這樣最好,陳玉鳳開的是酒樓,不是馬戲團,就該讓那些好看熱鬨,喜歡嚼舌根,散播閒言閒非的人受些打擊。

非但徐師長和王果果之間沒熱鬨可看,要是今天馬琳真能搞定故意欺負人的李嘉德,就證明這些年少時的夥伴,解開了曾經的誤會,如今雖然在不同的崗位上,但人家都在努力工作。

而且心中隻有工作。

那不正好,生生急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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