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精(親爹辛苦養大的兒子是徐耀...)(2 / 2)

王果果已經從後麵出來了,問:“徐乾部,你是來商量下周聚會的?”

“對,我還是希望你……”徐師長還沒說完,王果果立刻說:“我答應,你招呼客人吧,組個局,就在我們甜蜜酒樓,菜我出,錢我付。”

這個局其實是羅司令羅雄組的,參加的人員也全都敲定了。

因為王果果不同意,羅雄派徐勇義來說服她,本來徐勇義以為自己還得費些口舌,聽她答應的如此爽利,頗為意外。再聽她說要埋單,忙說:“菜錢我們男同誌會掏,你們女同誌隻要參加就好。”

“也行,羅雄愛喝酒吧,我有自家釀的酒,給你們開一罐。”王果果說。

徐勇義記得的,阿眯家釀的酒確實香,他掏出一封單子說:“這是我們初步議定的人選,你來看看,還有沒有誰是你想加進去的。”

王果果還忙著做菜呢,兩手都是油的,就說:“麻煩你去趟後堂,念給我聽吧,我的油手沒法看。”再看陳玉鳳在笑,又說:“你牙口還好吧,我們有冰粉,我讓玉鳳給你調一碗吃?”

徐勇義眉頭一皺,問:“是冰粉籽洗的吧,首都隻有豆粉,口味很差。”

“是冰粉籽,我當年走的時候,帶了冰粉樹籽,自己種的。”王果果說。

徐勇義難得一笑:“聽起來你家很有股蒙自味道,改天有時間去看看。”

倆人說著,進了廚房,商議事情去了。

陳玉鳳準備去幫徐師長調冰粉。

蜜蜜搓手,撒開嬌了:“媽媽,我去調就好啦,我會把冰粉調的甜甜噠。”

“我也去。”甜甜也跑了。

倆小丫頭跑廚房幫徐勇義調冰粉去了,也不知道她們最終要給肩上四顆星星的徐爺爺調了一碗什麼樣的冰粉。

其實王果果和徐勇義特彆坦蕩,說話聲音也很大,陳玉鳳在外麵就能聽見。

徐勇義也說得很在理,徐耀國曾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他作為民營企業家險些就當選人大代表了,因他是部隊出身,對部隊形象造成了很大的損害。

那個曾經的告密者才是始作俑者,是他不停的往政府寫匿金名信,舉報這個,舉報那個,乾校才會陷入無休止的批.鬥的。

即使他(她)是個普通人,也應該把他的罪行公之於眾。

萬一他在軍區這幫領導中呢,那不是對整個軍區,所有軍人的不負責?

用他話說,原來沒有王果果給的有效信息,馬琳又不肯相信他,這事比較難辦。

但現在有他,有馬琳,而韓超又屬於社會底層經驗非常豐富,看人既狠又毒,熟諳社會法則的人,他們聯手,這事兒一頓飯就能水落石出。

這會兒不是飯時,但有個人卻一直站在門外,徘徊。

黑暗中,陳玉鳳看身影是個女同誌,見她時而走近,又時而走遠的,於是打開門高聲問:“誰啊,你有事嗎?”

其實不是彆人,是徐敏,她和徐勇義還是本家,而且就住在一個單元樓裡。

但徐勇義屬於一進家門就不見客的那種人,而且他不像彆的那些伯伯們,對孩子好,好說話,徐敏有事求他,又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話,今天跟了好半天,這是在等,等徐勇義從甜蜜酒樓出去,在跟他說事兒呢。

陳玉鳳一喊,她自知被發現,也就不躲了,站門口,氣乎乎的說:“陳玉鳳,麻煩你幫我喊一下徐師長,就說我有事跟他說。”

徐勇義看到徐敏,也就從後麵出來了,並說:“王果果同誌,徐敏是徐耀國的閨女,她既找我,事情應該也跟徐耀國有關,要不咱們一起去聽聽?”

“可以。”王果果說著,摘下圍裙也跟出去了。

此時夜裡9點,正是中學生們放學的時間,不遠處的大路上人來人往,還挺熱鬨的,徐敏和徐勇義,王果果幾個就站在路邊。

當然,有些接了孩子的軍人,也會看到他們。

周雅芳是這樣,她不瞎,也看得出來,徐師長和王果果彼此似乎有那麼點意思,這要她,一把年紀,早就羞死了,她想不通為啥王果果一點都不羞嘛,就問陳玉鳳:“你婆婆咋膽子那麼大,萬一彆人傳她跟徐師長的謠言呢,可咋辦?”

陳玉鳳對自己這個親媽特彆頭疼。

“那就讓人傳去,我婆婆自己都不怕,你難道怕?”她反問。

今天周雅芳見過陳凡世。

對著前妻,陳凡世不但罵了一通她是老妖精,給鄉下女人丟臉一類的話。

還狠狠批了王果果一通。

他的態度其實就是張豔麗的態度。

用他的話說,人徐勇義拿王果果是當恩人,但真要談婚論嫁,人家隻會找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同誌,徐勇義的身份和社會地位,30歲的女同誌,想嫁他的有一大把。

王果果都四十多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為了玉鳳和韓超的名聲,她就不該想結婚的事,即使想,也該找個六十多的老軍官,而不是跟徐勇義往來,因為不但沒結果,反而要遭人笑。

“我不是怕,我是聽你爸說的,像徐師長那種男乾部,彆看年齡大了,但男人天生顯年青,人家還想結婚的,但人家挑對象,一是工作好,年齡大點無所謂,二是沒工作,那就必須年青,我怕你婆婆要鬨一場空,還要叫人說,人說她倒無所謂,但會笑話你和韓超。”周雅芳又說。

“媽,我婆婆跟徐師長隻是正經往來,你現在這樣說,就叫嚼舌根。”陳玉鳳說:“彆人可以說,你不能,咱不嚼我婆婆的舌根了,好嗎?”

“萬一你婆婆有那個心思呢,媽是怕你羞,沒臉做人呀。”周雅芳說。

陳玉鳳合上書說:“媽,你要能再談個對象,隻要那個男人人品好,能像我一樣愛你,我就不羞,你現在這個樣子,前怕狼後怕虎,身上就好像背了個貞潔牌坊,還天天被我爸瞧不起,我才覺得羞呢,我臊得慌。”

周雅芳大驚失色:“你拿你媽當啥人了?”

都四十多的女人了,再找個丈夫,在她看來,那簡直羞死人了!

用陳凡世的話說,男人四十正值壯年,女人四十叫老太太,老太太想男人,要被人笑話死的。

外麵幾個人談了不一會兒,徐勇義和徐敏倆走了,王果果折了回來,陳玉鳳母女也就不聊了。

王果果進門就說:“鳳兒,張豔麗和張愛霞是親姊妹嗎?”

“是啊,怎麼啦?”陳玉鳳問。

王果果說:“剛才那小姑娘說,張愛霞聽說我們後天要聚會後,準備實名舉報張豔麗,說張豔麗跟其姐夫徐耀國一直有不正當的關係,而且張豔麗的前夫馬明,很可能就是原來告密的那個人,她說一旦這事查實,張豔麗想問軍區申請一個舉報獎勵,並跟徐耀國離婚,把倆個孩子都上在自己戶口下,並讓軍區恢複她的處級轉業待遇。”

這句話,陳玉鳳想了好一會兒才鬨明白。

話說,張愛霞和張豔麗是一對姐妹,親姐妹,原來關係還很不錯。

一開始翻臉,是因為張愛霞背後捅了張豔麗一刀,把拋屍的事全推給了張豔麗。

當時張愛霞看似平穩渡過,可緊接著徐耀國又出了事,她也栽了。

現在張豔麗和陳凡世雖說差一點,可兩廂一比較,比張愛霞好,畢竟人家的孩子不需要背負政治上的枷鎖,張愛霞的倆孩子卻因為親爹,前途儘毀。

這時要彆人,就不折騰了。

但孩子的前途大過天,而且樺國老傳統嘛,舉報有獎。

張愛霞現在是在盤算著,準備舉報親妹妹,拿妹妹換立功,然後再跟徐耀國離婚。

看能不能保全倆孩子的前途,以及自己的轉業待遇。

陳玉鳳見過的姐妹多,可沒見過像張豔麗倆姊妹一樣的。

姐姐坐在火炕裡,還要親手把妹妹拽下去。

這倆姐妹可真夠親的。

不對。

陳玉鳳看桌上有張報紙,上麵登著徐耀國的頭像,和他殺二奶,拋屍的事跡。

這人四方麵,粗黑麵,一副大哥形象,非常氣派。

要不是有人提,沒人會往那方麵想。

但陳玉鳳越看,怎麼越覺得徐耀國的臉跟陳凡世的兒子,陳玉璜的一模一樣?

陳凡世最近雖然沒在陳玉鳳跟前露過麵,但今天偶遇周雅芳一回,把陳玉鳳好容易哄到有了自信的親媽,一通訓給訓回原來那自卑又懦弱的樣子了。

要不是忙工作,忙帶娃,陳玉鳳恨不能親自上門抓花他的臉。

但要萬一被韓超和徐師長查到他辛苦養大的兒子是徐耀國的種呢?

那陳玉鳳就不撕了,她啥也不說,她給陳凡世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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