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關係(韓甜不是你閨女,孩子等你...)(1 / 2)

隨著孩子們下台, 大領導在鼓掌,這是中場啊,一陣轟隆隆的掌聲響起。

當然沒人會說那是個串錯場的孩子, 而她在台上的那一段兒,算演出事故。

不過過了會兒,大領導也省悟過來了:“那小子是串場了吧, 誰家的兒子啊, 那麼精神?”

領導已經連著問了兩次了, 不答當然不太好,主要是像羅雄,馬雍, 他們都認識蜜蜜, 他們是戰友, 同級彆的領導,可以一起笑著不說話, 韓超咬了咬牙, 說:“報告首長, 那是我閨女。”

“你啥?”大領導眉頭一皺。

韓超聲音高了點:“我閨女!”

“這……那分明是個小子嘛。”大領導一時間竟結了舌,回頭又給自己找台階下:“你們的兒娃子呢,都跑哪兒, 要我說,現在的教育有問題,尤其是育苗班, 小學啥的, 把兒子當閨女養, 這種教育思想是不對的。”

沒人覺得自家的孩子差,王部長正好也在, 得誇句他家的孫子:“我家那孫子還是挺佻皮的。”

“你家的,叫王嘉嘉吧,那就是個哭包。”大領導是個爽快性子,立刻說。

羅雄和馬雍幾個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韓超輕輕噓了口氣,也勾了一下唇。

獨獨王部長在生悶氣,時事,環境嘛,家家戶戶都一個,他孫子因為是個獨苗苗,確實被兒媳婦慣成了個嬌氣的小哭包,再看韓蜜,簡直叫人羨慕啊!

再說後台,導演氣急敗壞,抱著蜜蜜四處問:“這孩子的家長呢?”

陳玉鳳剛才看蜜蜜上場之後就去找保安了,正好帶著保安進來。

從導演手中接過孩子,連連道歉:“對不起,剛才吧……”

導演既氣又覺得可笑:“以後彆讓她往大禮堂竄就行了,今天她誤打誤撞,效果還不錯,不然,我非臭罵你這個家長一頓。”

此時問題還不大,但保安也嚇壞了,因為他上梯子一抓,電火閃閃,劈裡啪啦的,這可是總閘,要放任不管,過幾天再燒遠點,電線串著幕布,大火將不可避免,不過現在隻需要拉閘,早點結束演出即可。

“導演,結束演出吧,要拉閘修電路,不然立刻得起火。”他貓腰出來說。

導演貓腰一看,這時因為人為乾預,催化了電線的扭曲,總閘已經在冒煙了。

但作為導演,這種大型演出是不能直接拉閘結束的,要那樣,他得記大過。

而且整個文工團一個月的辛苦得化為烏有,辛苦了一個月的孩子們,汗水也就白流了。

頭冒白汗,他看著表吼:“場記,緊急給育苗班的孩子們送蠟燭,我們來拉閘,等閘口冷卻五分鐘後再起閘,然後就報結束幕!”

“好的導演。”一幫場記跑了,而一場差點要發生的火災就這樣排除隱患了。

但這時好多家長在看蜜蜜,一副這孩子淨惹禍的神色。

蜜蜜沒皮沒臉無所謂,陳玉鳳不能讓人誤解了閨女,所以她提高聲音對導演說:“電閘起火是我閨女發現的,她剛才聞著臭,進去看了,我才喊的保安。”

“是你家閨女碰了才起火的吧,這孩子可真熊?”果然,有家長在故意找茬。

陳玉鳳立刻怒了:“那麼粗的電線,你抓一把試試去?”

“但一般的女孩子,做家長的還是要教育她穩重一點。”另有個家長說。

這時陳玉鳳反而對蜜蜜有自信了,她說:“我閨女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也不需要穩重,而且有法律明文規定女孩子必須穩重了嗎?”

蜜蜜正在吃冰粉,隨著媽媽護短,得意洋洋的。

在家長們看來,這是熊媽帶個熊閨女啊。

一幫家長養的都是閨女,現在的人,也隻會教孩子安份,穩重,所以她們全在嘖嘖稱歎。

導演比彆人更知道舞台起火,這麼大的禮堂裡會發生多嚴重的後果,他正在看著節目單對時間,要喊保安拉閘的,急的滿頭冒汗,卻也回頭說:“今天要不是小韓蜜,萬一起火,前而還好,後台的人一個都跑不掉,全得葬身火海,以我看,大家不要把孩子教的那麼乖,教她們隨時防範危險更重要,你們也一樣,這麼多人站在配電室門口,臭味這麼大,你們就沒一個發現的?”

韓蜜為什麼會在意電,因為媽媽一直在告訴她,安全比彆的都重要!

聞到臭臭的,她就知道哪兒要起火。

這下家長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個個貓著腰,要看看機房裡的樣子。

拉下電閘,暫時冷卻,等表演結束後再拉起來,隨著主持人報幕結束,黑煙滾滾。

但是隨著拉閘,應急指示燈亮起,保安疏散人員,一場大火避免了,演出也順利結束了。

表演完,甜甜第一個出來,本以為有蜜蜜在就是大驚喜了,沒想到媽媽還給她帶了冰粉,渴了一天的孩子被媽媽抱在懷裡,邊走邊唆冰粉,甭提多開心了。

路燈下,散場的軍人們在整裝回營,一個身姿挺撥的男人扭頭望向遠方。

那是娘兒仨,女人抱一個,牽一個,背影給路燈拉的長長的。

……

再說陳凡世,頭一回被陳玉鳳的起訴給嚇怕了,周四就登報,搞了一份斷絕親子關係的申明,但他人特彆雞賊,是登在全首都銷量最差的《商業日報》上。

隻是為了應對官司嘛,他也沒想這東西陳玉鳳會看到,傷彼此間的感情。

所以,這是他偷偷登的。

不過陳玉鳳早猜到他會那麼做,天天買了所有的報紙盯著。

在《商業日報》上一翻到,就把報紙給保存了。

親爹是怕她要鋪而,她還怕他找她養老了,這報紙,她得好好保存。

同一天,畢竟心懷有愧,陳凡世專門在批發市場門口堵住陳玉鳳,含含糊糊問她看不看報紙,聽說陳玉鳳不看報紙後,就篤定女兒不知道自己登報的事,打一棒子給顆糖,非要送她一套雅芳化妝品。

陳玉鳳當然不收,也懶得跟親爹多說,騎著三輪車就走。

但陳凡世還是把那套雅芳化妝品丟在了三輪車裡。

看著女兒瘦瘦的背影,想想她要負擔五個女人的生活,他心裡挺不是滋味兒。

但首都的鋪而,即使凶鋪,那也是地皮,是錢,那是他將來的後路,也是他要留給兒子的,想想兒子馬上當城管,以後有工作了,應該會懂事,他又欣慰了。

當然,乾校的人要聚會,這於張豔麗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人在於知錯就改,而且有徐耀國襯托,張豔麗反而沒那麼顯眼了,她也想好了說辭,到時候就把一切過錯推在徐耀國身上,說自己當初糊塗啦,情不得已啦,到時候讓馬琳罵幾句,泄泄火,隻要交情在,以後兒子的前途就好打招呼嘛。

轉眼就是周六,今天白天沒客人,但晚上有徐師長他們老戰友的聚會。

一大清早徐師長就把小秦派過來打下手了。

他下午也來了。

說是有幾個老戰友喜歡抽煙,煙還沒備,要王果果出去陪他買一趟。

周雅芳和陳玉鳳在樓上擦茶杯,立刻努嘴,悄聲說:“看看,那位徐師長對你婆婆果真是有意思,買個煙而已,他自己不會買,他這樣要搞壞你婆婆的名聲。”

陳玉鳳瞪了親媽一眼:“你能不能聽聽我婆婆咋說?”

果然,王果果說:“買煙又不算什麼大事,再說了,這種事,我和徐乾部一起出去影響不好,這樣吧,我讓韓蜜陪你去?”

徐師長說:“行的。”但是轉口又說:“王果果同誌,我看你在後堂炒菜特彆辛苦,就不考慮換個彆的工作,或者彆的事來乾,輕鬆一點的?”

王果果是大廚,而廚師是一間酒店裡最辛苦的人。

尤其大夏天,灶台需要猛火急油,炒一氣菜,王果果的衣服能從裡濕到外。

如果是好享受,不願意吃苦的人,這種工作是撐不下去的。

但王果果不是那種人,她說:“苦是苦,但我花錢暢快啊,苦上一氣,賺到錢,我想買裙子就買裙子,想燙頭發就燙頭發,想給我的孫女兒買玩具就買玩具,這個工作,我特彆喜歡乾。”

“對了……”徐師長頓了會兒,還沒張嘴,王果果聲音不高,但也不低:“徐乾部,咱都這把年齡了,我沒有個人方而的打算,我猜您也沒有吧?”

徐師長默了好一會兒,說:“我有。”但旋即扭頭看正在跳蹦蹦的韓蜜:“走吧小同誌,陪爺爺一起出去買煙。”

周雅芳在樓上看徐師長跟韓蜜一起出去了,回頭問女兒:“鳳兒,剛才徐師長的意思,是不是想問你婆婆處對象,你婆婆給拒絕了?”

女人都敏感,周雅芳尤其關注王果果的感情生活。

“對。”陳玉鳳擦好杯子,擺好了說。

“你婆婆膽子真大,敢回絕領導,要我,我早羞死了。”周雅芳感慨說。

想了想,又說:“挺可惜的呢,那徐師長頂多四十五六吧,還那麼年青,但我們老啦,我們是老太太啦,我們為了你們,也不能胡來。”

這就又叫陳玉鳳有點生氣了,她說:“媽,我婆婆不是為了我們,她是為了她自己,她要跟著徐師長出去買煙,彆人會笑話她,她當然不願意,她自己不想跟人處對象,她就當而回絕徐師長,她那麼做,隻是因為那樣做她心裡爽快。”

“老人得顧忌孩子,我就是為了你而活著。”周雅芳又說。

陳玉鳳再紮親媽一針:“我婆婆為自己而活,我既沒負擔,還開心,像你這樣恨不能把命都押在我身上,你就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喜歡她,不喜歡你。”

周雅芳給氣的呀:“你個沒良心的丫頭……”但她看王果果提著兜簍去洗澡了,也忍不住羨慕,為啥人家王果果就能活的那麼暢快,隨心所欲啊。

再說韓超,今天周六嘛,他休息了,男人下了班直奔酒樓。

進後院的時候就在脫衣服,然後直奔前廳,正好迎上陳玉鳳,問:“韓蜜呢?”

甜甜一直坐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看書的,剛才看到爸爸進來,立刻站了起來,可一聽爸爸隻問韓蜜,就又怏怏的坐了回去,小女孩捧著書,嘴巴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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