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隊(當著領導們的麵,他跟大家...)(1 / 2)

先說機關大院, 聽說有一場未遂的爆.炸案,而且犯罪分子還是一個營級乾部,此時領導們當然從床上爬了起來, 急赴會議室,在召開緊急會議。

這種事,團級以上的領導是必須召開公開會議, 叫他們知道的。

但團級以下, 為防乾部們為了升職而效仿, 則必須瞞著。

此時幾個大領導當然都在,錄音已經被大家反複聽了好幾遍了。

羅雄的意思,明天一早召開會議, 錄音和韓超的證詞, 全部做為證據展示出去, 一是,部隊確實有很多軍人喜歡家暴, 這對部隊的管理和人員穩定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必須把錄音展示出來, 叫大家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彆以為你在家罵老婆就沒人知道, 錄音作為呈堂證供,是可以當證據的。

但馬雍卻不這麼想,他扭頭看看正在做筆記的徐勇義, 再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韓超, 卻低聲說:“羅總, 算了吧,徐師的家庭環境你是知道的, 雖說他弟去世了,但他還有倆侄子,他們跟徐師關係比較一般,我怕到時候等阿眯結婚了,會比較為難。”

馬琳和徐勇義已經不可能了,這個他們都知道。

因為馬琳除了喪女之痛,也一直沒忘記她曾經談過的那個男朋友,那個人的名字叫陳方遠,人特彆優秀,主要是跟馬琳屬於真正心意相通的那種。

當年被革命小.將們追著打,落下懸崖,幾年後再找到時,已經成白骨了。

當時,本來馬琳都收心跟徐勇義過日子了,可在找到前男友的屍骨後,就不肯讓徐勇義再碰自己了,女兒和前男友的死,雙重刺激,她早把心門封上了。

但徐勇義得活,得過日子,他為了跟王果果結婚,請了倆媒人,正是羅雄和馬雍,而他是倆兄弟,弟弟前兩年去世了,留下倆侄子,一個是記者,一個生意做得特彆好,都是拿徐勇義是當成親爸的。

徐勇義應該不會介意王果果會打丈夫的爆脾氣,畢竟馬琳那麼壞的脾氣他都能忍,更何況王果果的性格比馬琳好多了。

但他那倆侄子呢,人家要對王果果有看法,逢年過節見了麵,排暄王果果,或者給她穿小鞋,作為曾經的好友,馬雍心裡可不舒服。

羅雄也是這樣想的,扭頭看徐勇義,說:“錄音就彆放了吧,這事要傳出去,對阿眯的影響怕不太好。”

徐勇義轉頭看韓超:“這牽扯著你母親的名譽,你的意思呢,放是不放?”

韓超並沒有猶豫,卻反問幾位領導:“女性會反抗家暴,難道不對?”

王部長也在現場,也知道所有的事,斟酌著說:“主要是怕這事對你母親的影響不好。”

作為曾經的老相識,他希望王果果能有個男人陪著安度晚年,但那份錄音要傳出去,就怕王果果以後要遭人口舌。

但就在這時,徐勇義站了起來,拿起錄音帶說:“結束會議吧,事情是發生在我的地盤上,由我給總軍區彙報情況。”

羅雄眉頭一皺:“你還要拿這東西去總軍區?”

“總軍區的領導難道不需要聽一聽?”徐勇義反問。

馬雍猶豫了一下,繼而說:“老徐,這會影響阿眯的名譽,如果你真想跟她在一起,對她不好,你馬上就要升參謀長了,以後阿眯要見了領導,你叫領導們怎麼看她?還有你倆侄子呢。”

在此刻,韓超滯了一下,但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著。

徐勇義已經要走了,回頭反問:“我在軍區還有麵子可言?再說了,日子是日子,麵子跟日子能有多大關係?”

為了整頓軍容軍紀,馬琳向來都是拿徐勇義開刀,用大家的話說,徐師長生的最帥,但命最苦,半輩子沒老婆不說,還給前妻壓的結結實實,永遠翻不了身。

至於馬琳,那就是魔頭,魔鬼,夜叉。

領導們當然知道這是馬琳的不得已,也是徐勇義的大度。

身在管理層,十幾萬軍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有韓超這樣能力強,人正直的英雄,也就有蕭勝那種雖然有本領,但內心齷齪的梟雄。

要管他們可不容易,管理層必須有馬琳,也必須有徐勇義。

他們殺雞儆猴,共做一場戲,把馬琳推出來,才能震懾下麵的人。

但下麵的人不知道啊,他們最喜歡嚼舌根。

王果果頂得住嗎,韓超能頂得住嗎?

不過大領導再憂慮,韓超和徐勇義麵上淡淡的,他們就不好說啥了。

出了辦公室,徐勇義走了幾步,韓超也隨即一頓。

徐勇義轉頭,說:“那件事,韓蜜跟你們講過了吧,你是同意的吧。”

韓超沒說話,因為在今天之前,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讓她跟你愛人講的事,你愛人肯定告訴你了,你一直沒跟我提過反對意見,就證明你心裡是同意的,對吧。明天你們就不要在場了,不然我怕你母親難堪,到時候羅總和馬總,陸法官會一起去,他們會幫我說服你母親的。”徐師長說完,又說:“走吧,去總軍區,這事必須立刻彙報。”

就連領導層都知道徐師長要提親的消息了,可韓超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要不是曾經陳玉鳳提醒過,讓他早點有個心理準備,韓超今天就得丟個大臉。

媒人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反對還有意義嗎?

而且今天晚上他還得陪徐勇義去總軍區,明天還要一起開會。

總軍區的領導們,因為羅雄和馬雍的宣揚,應該也早就知道他媽和徐勇義的事了,這可好,韓超一路跟著,在大家看來,他可不是早就同意了?

但韓超並不同意,他心裡是反對這件事的。

在他看來,王果果跟徐師長有點往來可以,但他不願意他媽嫁給他,而這其中的原由,一時半會他還講不清楚。

但他該怎麼辦,難道就在此刻,當著領導們的麵,他跟大家說他的媽不嫁人?

身後王部長揉著眼睛伸著懶腰,打哈欠時就在說:“看看,身材一樣高,一樣瘦,那是一對天生的父子。”

“我前幾天正好跟總軍區的領導們提過咱徐師長的事,他倆一起去,正好也叫領導們見見韓超,咱徐總不止有侄子,兒子也有了。”羅雄也說。

韓超一口白牙緊咬,那酸爽勁兒隻有他自己知道。

漏風的小棉襖韓蜜此時還啥都不知道呢,晚上甜甜睡酒樓,蜜蜜抱著媽媽香香的睡了一覺,因為電影沒看完嘛,還約定好,下周末讓媽媽陪著,好好去看一回《中國霸王花》。

而因為她的漏風,也因為事情已經過了兩周了,事情在大院裡漸漸傳開了。

陳玉鳳也是通過彆人的口才知道,這事兒現在全院幾乎人人都知道了。

今兒周末,包嫂子一早晨起來就在哀聲歎氣:“玉鳳,生意不好做,我現在生意可差了,怎麼辦?”

“你的鹵味在咱軍區院裡都有名,不可能吧?”陳玉鳳問。

包嫂子說:“倒也不是,但火耗啥的下來,我一斤肘子成本價5元錢,隔壁的肘子賣四塊五,比我便宜五毛錢,人嘛,誰不貪便宜?”

“人家的肘子為啥比你的更便宜,你知道原因嗎?”陳玉鳳問。

包嫂子攤手說:“不知道呀,鹵一鍋肘子得半罐煤氣,半罐煤氣就要26塊,一斤上麵就得有1塊錢的成本,大家一樣做生意,我也不知道為啥,人家的就是比我的更便宜。”

做生意,大家一樣的成本,一樣的付出,味道香是關鍵,可價格便宜更重要,現在市麵上,大家搞的都是價格戰,陳玉鳳在軍區內部還好一點,有固定客源,人雖不多,但穩定,不怕價格戰。

外麵一家比一家便宜,有的地方一盤土豆絲就賣五毛錢,肯定是地溝油炒的,但隻要它價格便宜,就能熬死彆的競爭對手,活下來呀。

“今天學校搞衛生,大掃除,老師可不能得罪,走吧,咱們一起去。”包嫂子又說。

現在家家戶戶就一個孩子,小學三年級之前,家長要幫忙搞衛生。

要不去,老師會對家長有意見的。

陳玉鳳帶著甜甜和蜜蜜去,幫她倆搞衛生嘛,一年級的家長最積極,而且宋老師跟陳玉鳳關係好,有意安排她,讓她擦黑板,這是最輕省的活兒,一擦就完。

至於彆的活兒,陳玉鳳想乾都搶不到,畢竟來乾活的家長,誰不想表現一下。

這不,她正閒的無聊,就聽忽而有人說:“張大娃,你的家長呢,你爸加班,你媽總該來一下吧,她要不來,玻璃就得你自己擦。”

“我擦,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可以自己擦。”張大娃忙說。

這是三樓,雖然是走廊內部的玻璃,但孩子夠不著,擦玻璃特彆費力。

陳玉鳳忍了會兒,把抹布拿過來,當著大娃的麵把玻璃給擦了。

一會兒老師再出來一看,見玻璃擦的乾乾淨淨,問張大娃:“你擦的?”

不等張大娃回答,又說:“既然擦乾淨了就趕緊回家吧,看看你的手指,破成啥樣兒了,也不去醫院處理一下,你那個齊彩鈴阿姨,早晨我就看見她往醫院去了,也不帶你去包紮一下手指,真是後娘心,海底針。”

陳玉鳳一看,就見張大娃的手指化了膿了,孩子也沒包紮,就那麼敞著,也不知道齊彩鈴和張鬆濤倆口子是咋過日子的,能把孩子的手指弄成這樣。

部隊工作忙,今天團級以上乾部開緊急會議,目前為止都還沒回來,但齊彩鈴早晨就去醫院,肯定是去看蕭勝那個藍顏知已了,但看藍顏知已可以,為啥就不把孩子帶去包紮一下傷口呢?

雖然這孩子跟陳玉鳳沒有任何掛葛,可為人母,誰受得了孩子的手指爛瘡,化膿?

昨天晚上王麗媛替她包紮腳,正好給了陳玉鳳紗布和碘伏,她依舊沒說話,但掏出紗布和碘伏,先替這孩子清洗了傷口,又用紗布替他包好,把碘伏和一大包紗布一起給了他,並說:“以後每天一次,自己清理傷口,不要留疤,好不好?”

張大娃見過幾回陳玉鳳,但並不認識她,接過碘伏,咬了咬唇說:“阿姨,我會記住你的。”

“記我乾嘛,我把你弄疼了,你想尋仇?”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陳玉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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